拘弥录之阴阳魂
作者:闻香沽酒 | 分类:悬疑 | 字数:59.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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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那就早点死
我的双手十指终于可以动了,我缓缓用力,握紧双拳,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剧烈地颤抖起来,然后有一股温暖而又神秘的暖流奔涌入我的四肢百骸和五脏六腑之中。
那股神秘而诡异的暖流迅速在我的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化为了一股股强大的力量,那力量迅速的瓦解着我身体的僵硬和麻木。
幽隐的嘴角突然轻绽出一抹轻蔑而又冷酷的笑容,眨眼间,右手中便再次多出了那柄锋利而血腥的匕首,随后骤然转身,右手中的匕首朝着老七的脖子轻轻一抹。
老七猛然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盯着幽影那张淡定而又冷酷的笑脸,右手中的匕首却再也刺不下去了。
与此同时,老四的匕首也已经刺出,眼看着就要狠狠地刺进幽隐的心窝里,彻底的结束幽隐的性命,幽隐却直接伸出左手,一把便紧紧地抓住了刺来的匕首,将其紧紧地抓在了手中。
老四大惊失色,不管如何用力,却是拔不出匕首,看向正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幽隐,心底深处突然涌起一股可怖而窒息的寒意。
他们原本想趁着幽隐重伤垂死之际而袭杀幽隐,好彻底的解放和自由,但瘦死的骆驼终究比马大,而且他们不少本事都是幽影传授的,对于他们的性子和手段,幽影最是清楚不过了。
此时此刻,她的心中有的只是浓浓的悲哀和杀意。
老四心生无尽的悔意和惧意,急忙舍弃了匕首,暴退开去。
幽隐没有追击,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同时狠狠地甩出了左手中紧抓住的匕首。
那匕首极为锋利,在她的右手掌中留下了两道深可见骨的可怖伤口,有鲜血汩汩。
锋利的匕首以极速的洞穿了寒雾茫茫的虚空,眨眼间就抵达了老四的咽喉,老四反应极快,一边爆退,一边左闪躲避,匕首擦着他的脖子爆射而过,留下一道细微的口子,撞击在一块冰块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而后掉落至地。
老四脖子一凉,瞬间出了一身冷汗,呆呆地望着神色淡定而冷漠的幽隐,脸上全无血色,整个人都无法克制的颤抖起来。
我没想到重伤垂死的幽隐,竟然依旧如此强大和厉害。
幽隐冷冷地扫了一眼惊魂未定的老四,冷冷道:“我刚才说过,让你们走,若再见面便是生死仇敌。”
老七伸出左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脖子,有鲜红的血液自她的脖子汩汩而出,沿着她的手指缝,洒落一地,怎么捂都捂不住。
她缓缓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幽隐,无力地动了动嘴巴:“大……”然后双眼猛地突出眼眶,瞳孔渐渐扩散开来,整个人都突然向后倒去,倒在了地上。
她呆呆地看着弥散着寒雾的虚空,眼神渐渐黯淡而熄灭下来,最后化为两片死白的空洞。
原来,她的脖子已经被幽影划开了一道可怕的口子,鲜血不停地喷溅和冒腾,她的身体随着鲜血的奔涌而抽搐着,很快就不动了。
老七死了。
老四呆呆地盯着被鲜血染红的老七,然后踉踉跄跄的过去,将已经死去的老七紧紧地搂抱在怀中,凄凄哀笑而呼唤道:“七妹!”
幽隐淡淡地看着悲痛欲绝的老四,淡淡道:“你既然爱她,就应该早点带她离开。”
老四猛然抬头,怨恨无比的盯着幽隐,咬牙切齿道:“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是他们要我们亲手杀了你,用你的命和少主的身体换得我们二人的自由和富贵,不然,我们最终还是难逃一死。”
幽隐轻叹,知道他说的事实,也知道他们的无奈,所以只能沉默不语。
亲眼目睹这一切的我,也只能沉默不语,唯有全力冲击,只是希望能早点恢复行动的能力。
老四双目含泪,怨毒无比的盯着幽影,凄凄哀哭:“都是你,若不是因为你,他们岂会都死了?我只是想要和七妹在一起,我俩只是不想再做幽灵了,不想再做鬼了,只是想要堂堂正正的活在日光之下,做平凡普通的人,过平凡普通的生活,这又有什么错?而你却毁了我们,毁了一切,你就是疯子,你可以为了一个植物人而坚守一生,不顾一切,可曾记得我们这些跟着你一起长大的兄弟姐妹也是人,也有我们自己的人生,也需要相互守候?”
“若无少主,我们本就不是人,是少主给了我们做人的机会和尊严。”幽隐沉默,而又轻叹:“我早就给过你们机会了,你们是不是以为我不知道?三年前的那一次,你们就已经背叛了少主,暗中和钟应龙联手,将我调虎离山,致使那一熊一蛇闯进了少主家中,陷少主和幽香小姐于险境,我念在多年的情分上,一直不说,亦不追究,只是希望你们能改过自新,回头是岸。还有韦总,韦总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又岂会没有怀疑?可韦总是谁,韦总不但是我们的救命恩人,还是将我们抚养长大的如父亲一般的至亲,韦总一直将我们当作亲弟弟亲妹妹,虽然每次都很严厉,但是何曾真正委屈过我们?韦总不点破,不清理门户,是因为他舍不得我们,是因为他狠不下那个心,是因为他知道少主不会答应。韦总和少主,对我们可谓恩重如山,没有韦总和少主,我们早就死了。我们能活着,能一直活到现在,甚至于我们过的远远要比普通人要好,可你们竟然还如此不知足,不知感恩,一而再再而三背叛少主,既然你们如此不忠不义,便是自取灭亡,又何必怨恨他人!反正你们早就该死了,那就早点死。”
她的声音听来让人感到无比的疲惫和伤感。
她也累了。
再也不看老四和老七一眼,缓缓转身,正欲向我走来,就在这时,突然有人轻笑道:“想走?想走到哪里去?走得了吗?”人未至,声已到,这声音听来有些熟悉,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