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戏
作者:囧宝宝 | 分类:古言 | 字数:29.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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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宣布倒闭
看戏的一个老大爷问:“不是这个茶有毒?”
他答:“不是,有毒的是……是他给我下的药。”
大夫将受害者喝过的奶茶仔细检查了一遍,不可思议兼无语地说:“这里面有很明显的下药痕迹。”
“杯盏的边缘还残留着一些白色粉末,还有这个药粉放下去,奶茶都有一股怪味了。”大夫说。
“你为什么这么做?”福贵质问道。
他冷笑了一声,随后懊悔惭愧,缓缓抬起头,去看他的哥哥,哭道:“哥哥,我该死,我对不起你,那个钱我还不上了,所以我迫不得已,就……”
费听疑惑,问:“你的意思是想栽赃不辞奶茶店,获得赔偿吗?”
他不确定,点了点头:“嗯。”
费听大胆地否定了他:“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去做对吧?你欠了多少?”
受害者看向他,这一刻他忽然感觉从不认识他,从不曾看清他。
“五十两,没有人指使我。”他躲避着他的目光,垂下头去,声音发颤。
费听声音带着满满的压迫:“你撒谎,从一开始你喊的就是杀人偿命,鬼才会信没有人指使你,那人是谁?”
他摇摇头。
福贵遣散围观群众,将人交给了衙门。
费听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五味杂陈,说不上来哪里相似,却实在熟悉。她又坐上去找野辞的马车上。
到的时候,恰逢野辞大哥出门送大夫。
她走上前去,给野辞冇冇行礼,问野辞的状况,野辞冇冇便指了野辞有有领她过去。
踏过长廊弯角,她远远看见门口站了些人,有玉玉、没姚,还有房当抚今。
费听呢染疑惑地看着他,不解:“房当二公子不是都成亲了吗,怎么有功夫来这了?”
房当抚今抿了抿嘴,解释道:“费听小姐,我担心她,所以来了。等她醒了我就走。”
费听冷笑:“装什么深情呢,昕一变成这样子还不是你害的?”
玉玉眼见他们要吵起来了,劝道:“姐姐,野辞小姐受伤怎么能怪他呢?”
“玉玉你是不知道,若不是因为他,拓跋轸就不会和昕一结怨,更不会有之后的断肠崖坠崖一事。”
玉玉看向没姚以求真假,没姚点点头,却也为房当说情:“虽说是如此,姑娘的伤也不能完全怪房当公子,小姐就别怪罪他了。”
“我……我怪罪他?当初不是他懦弱无能,昕一能被别人欺负吗?他倒是落得个深情公子的名声,可你知道外面都是怎么议论昕一的吗?你现在都已经是有家室的人,还在这待着做什么?做给谁看,到时候传出去,不知道又要招惹多少闲言碎语!”
费听呢染着实不理解,事实摆在那,为什么大家都向着这个外男人。
空气中顿时透露着安静的气息,野辞有有也说话了,不过这次他选择站房当抚今。
“我之前也看不惯他,但是这次二妹妹能平安回来多亏了他。”
费听愤愤不平,只好摆摆手,转身向房里走去。
野辞卧病在床,面色苍白,看不到一丝血色,与平日活泼开朗的她截然相反。
费听只多看了几眼便被野辞有有带了出来,她的泪在眼眶打转儿,仿佛痛在自己:“她伤哪了?”
“她的肋骨断了几根,脾脏也受损了,好在大夫说休养一周便可好转。”
“但愿如此。”
时间匆匆,半月即逝,野辞昕一的伤也养的差不多了。
她终于被允许出门玩耍,费听呢染陪着她来到了奶茶店,奶茶店生意清冷,与从前的客满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在卧榻上的时候她就听说了许多关于奶茶店的坏消息,下毒栽赃、蟑螂逃店、发霉茶叶、苦味奶茶等等,这些一桩桩一件件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
福贵在前台满脸愁容,不知如何是好,他也敲锣打鼓,自证清白,可在他人诬陷下,她们的自证毫无起色。
野辞把她一手经营而起的奶茶店逛了个遍,那些她曾经精心准备的东西都还在,不过再也没办法发挥作用了。
不,应该说,她再也没有精力去经营奶茶店了。
“现在几月几了?”
费听答:“九月十三。”
野辞细算着,时间不多了,于是果断宣布:“今天起我宣布,不辞奶茶店倒闭。”
福贵愣住,不可置信:“为什么?”
“我们没有时间了,福贵,我知道这里也有你很多心血。不过现在这些你都不用管,我相信你,你要替我照看好野辞府。”野辞说罢走出奶茶店。
福贵虽不情愿,还是点头去办了。
费听挽着她的手,问:“就这么关了?”
野辞昕一苦笑着点点头,说:“对了,我醒了这么多天,怎么没看见泥斤多末啊?”
“噢,忘了告诉你了,你师父他一早就出征去了。”费听说。
野辞早已料到这天的到来,于是回去收拾东西,顺便问石头神有关于系统重启的事宜。
石头神说:“这件事情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简单就是你一句话的事,难就是你得和男主得有肢体接触,否则你是无法带他一块走的。”
“不就是去找他,和他一块啊,这有什么难的,不过是多走几步路的事,我还有马主子代劳呢。”
石头神摇摇头:“战场上危险重重,这一路上有多少危险你都要预见,防范于未然啊。”
“家里我都安排好了,此一别,恐就是永远了。”
野辞走过野辞府,又去了她爹的书房,将书房里的黄金拿了些出来,交给福贵,让他不要问也不要说,将这些折合成现银补贴家用,福贵领命,他跟野辞一路而来,早已是主仆一条心,野辞信任他,他必然不会辜负野辞的信任。
野辞又将书房黄金的秘密留在了自己的绝命书里,书放在自己的枕塌暗格之中,这个地方没姚知道,平安也知道,二哥哥知不知道之后也都会知道。
她游逛在街上,每个曾经走过的地方都让她触景生情,好像一切都回到了初见的模样。
房当抚今、泥斤多末、费听呢染、玉玉、平安,还有更多,她所爱之人她都极度不舍。
现在她就要走了,没有告诉任何人。
朝阳稍出点头,她便背上行囊,望着要走的路,大步迈去,牵着马主子。
“圣上有旨!”一顿急促的马蹄声打断了她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