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江吟一路跑到了小区门口才放慢脚步，何清确实是发消息找她有事，但也没有那么着急。她是真的不想定制画灵，这个东西可不是帮他做一次就能一劳永逸的东西，人总觉得自己没有的那一个是最好的。

“诶……”

想到现在躲的了一时，晚上回家的时候估计就要被于景耀缠住，江吟深深的懊悔，当初为什么不把于景耀塞到隔壁去让秦晴住过来。

算了，看着不知不觉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管理局大门。江吟在心里叹了口气，迈开脚进了管理局大门。要是她回家之后于景耀还是缠着她让她给他定制的话，那她就只能拿不给他画灵的权限来威胁于景耀了。如果想要威胁程度更高一点的话，还可以把他想要的画灵给别人。

想到这，江吟偷笑了一会儿就摇了摇头，放弃了这个想法。这么拉仇恨的想法，想想就好了。

“嗯？来的挺快的啊？”

刚踏入实验楼的江吟迎面就看见了走过来的何清，何清一脸的惊讶，下意识的抬起手腕，翻看了一下自己给江吟发的消息。

没错啊，上面也没写催她来的话啊？

“嘿嘿……那个……”

江吟知道何清误会了，但是她也不好解释自己为什么来的那么早。难道她要说，她是被自己的队友逼出门的嘛？那她还要不要面子了？

何清确认自己发的消息没什么问题，又看到江吟一脸尴尬的脸色，也知道事情出在江吟自己身上，也就不在意江吟早到的事情了，只要不是自己出了问题就行。

“那你先去我办公室等我吧，我交代点事情就回去。”

何清交代完就步履匆匆的走了，看样子事情还不少。江吟顺着何清交代的，去了他的办公室。她没有什么趁此机会在楼里溜达溜达的想法，先不说何清什么时候回去，就说这实验楼里也不是什么可以随意逛的地方，她可不想被当成来窃取实验成果的人。

在何清的办公室兼实验室里等了一会儿，何清就回来，推开门的第一句就是，“危宁带来了吗？”

江吟只能把自己想说的话憋了回去，从兜里把危宁寄身的钢笔拿了出来。

“带了，但是他还没醒。”

自打从空间裂缝里那座会消失的山里出来之后，危宁就一直都没有醒过来。前段时间帮管理局做的占卜虽然在事前就说明了危宁的沉睡，但是江吟确实没想到，这样依旧可以得出准确的答案，和危宁清醒的时候完全没有区别。

在得到了何清他们关于占卜全部没有问题的反馈之后，江吟由衷的觉得，危宁在不在都没什么关系呢，这个占卜的流程更像是个自动应答程序。

在把积压的工作都做完之后，江吟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何清。何清也觉得江吟的想法很有趣，然后就给她放了假，结果一天没到，她就又被叫回来了。

“是怎么了吗？”

江吟看着何清听到危宁没醒时，那明显失望的神色，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

“是有什么想要问危宁的吗？”

何清摇了摇头，“我们之前那个失败的捕捉仪器已经成功了，有一个发现想要告诉危宁。”

“嗯？”

江吟不清楚这里有什么好告诉危宁的，总不可能是危宁才是笔仙的本体，‘全灵教’那边留下的是分身吧？

想想江吟都觉得自己的脑洞有些太大了，不自觉的摇头失笑，连何清刚才说的话都有些没听清。

“抱歉，我刚才没太听清楚，您能重新说一遍吗？”

出乎江吟意料的是，何清没有生气或是不耐烦，反而脸上带着些安慰和怜悯。

“诶……我知道你可能一时间接受不了，但是经过我们的测算，危宁和‘全灵教’的那个，危宁说是他本体的那支笔毫无关系。”

听到何清的话，江吟懵了一下，这怎么可能呢？

“可是…危宁也可以做占卜啊？如果没有关系，危宁的占卜能力是哪来的？”说着，江吟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眼前一亮。“对了！之前我们队员误用了‘全灵教’的那个仪式，都是危宁救回来的，他还吞掉了锁定我们队员的气息，都能说话了呢！”

“他怎么能不是呢……？”

何清理解江吟的心情，任谁疑似被深信不疑的人骗了，都是这样的。

“上次你提出问题之后，我们就检查了机器，做了些修改。现在不只能监测到‘全灵教’的仪式举行地点，我们还薅到了仪式气息，就是在这里，我们发现了问题。在和危宁的仪式气息对比过之后，我们发现两者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何清抬手阻止了江吟说话的想法，把自己的话说完。

“我们也考虑过之前危宁说的本体和分身的关系，但是按照常理来推测，如果真如危宁所言，他说诞生于笔仙象征中的器灵，那为什么他们的气息毫无相同之处呢？怎么想都应该是大部分相同，小部分不同吧？”

一时间，江吟也想不到能怎么辩解，因为她也觉得何清说的没有问题。最后，她想到了很久之前的一件事，那是她刚和危宁认识的时候，危宁和她说的。

“何主任，我有个问题。”

想让江吟自己缓一缓的何清，已经在办公桌后面开始处理文件了，闻言从文件堆探出了头，“怎么了？”

“我刚认识危宁的时候，危宁说他之所以跑路是因为如果再继续留在本体里，会因为那些人用他本体做的坏事而被天道一起清算，他还不想死，所以才会逃跑。”

江吟顿了一下，继续问道，“那么，危宁既然和本体气息没有任何相似之处，那么他为什么还要担心这个？他没做错事，也和本体毫无关系，为什么他还会担心自己会在天道手里活不下去？总不能无力救人在天道眼里也是错的，需要惩罚吧？”

“嗯……”

这个确实很蹊跷，何清毫不犹豫的就认定危宁和笔仙毫无关系的原因，除了气息不同之外，还有之前危宁危宁脱口而出的，认定自己是器灵的原因是竟然是因为小说里器灵都是这样的？！

这搁谁谁能信啊，何清当时就觉得危宁的身份一定有问题。但是一方面，危宁的占卜确实很好用，帮了他们很多忙。另一方面，‘全灵教’的存在让他们不能失去这个同样可以使用占卜能力的盟友。

正好，管理局需要危宁的占卜来帮他们减轻一些负担，危宁也需要经常的帮别人占卜来修炼。这是一个双赢的局面，所以哪怕之前再觉得危宁关于自身问题的话漏洞很多，何清也只是简单的质疑了两句，就借坡下驴了。

何清是觉得自己当时的话是表明，自己已经知道危宁的身份有问题了，大家心照不宣就好。至于这次叫江吟来，也是为了在有证据之后给她提个醒，免得江吟对危宁没有警惕心了，不管怎么样，对不说实话的人，还是要警惕一些的，万一人家有什么放长线钓大鱼的目的呢？

但是谁能想到啊！何清捶胸顿足，想到江吟刚才说的话就有些悔不当初。自己单单只以为这是一个有问题的人？魂？可谁能想到，他这个问题可能不出在人品上，而是脑子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