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申变魔术一样的操作，钱俊不禁感叹道：“老申，我发现，有时候没你真不行。”

老申将优盘递给了钱俊，问道：“还记得这个吗？”

“记得。”钱俊回忆道，“胖子还是它的技术顾问呢。”

“用这个试试吧。”

说着话，老申便把优盘插上了。

“怎么没有反应？”

看着毫无变化的全息屏幕，老申又将优盘连续插拔了几次。

“这就怪了！”老申说道，“优盘既没有被破坏，但是它的功能怎么也发挥不出来了呢？”

“不会是优盘已经坏了吧？”陆湘南问道，“不知不觉的那种。”

“不会呀。”老申自言自语道，“优盘插入的时候还是有提示音的，说明优盘没问题呀？”

“那会不会是胖子的这台机器里面有什么反制的程序？”钱俊问道，“毕竟胖子参与了这个优盘的开发。”

“有可能。”老申说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钱俊若有所思地说道：“如果你们的技术队能来的话……”

“我马上联系！”

老申赶忙联系上了新派的技术队，让他们带着设备过来。

在等待技术队的期间，三人重新回到沙发上，然后聊起了郑国忠。

“老钱，你说郑国忠被他弟弟控制了？”老申问道，“可是咱们去的时候，他还好好的呀，而且郑国忠还能和我们独处，这不像是被控制了，难道郑国孝就不怕郑国忠跟我们说出「实情」吗？”

老申补充道：“还有一点，如果我是郑国孝的话，我就直接在靶场把你杀了不就行了吗？为什么还要等到你去攻打北欧工厂的时候，再用「炸水坝」这种动作来杀你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钱俊点了点头，老申问的问题也正是钱俊所疑惑的。

明明可以更直接地置钱俊于死地，但是他们偏偏选择了「脱裤子放屁」，最终还让钱俊成功地逃脱了。

再结合杨青和冯坤谈话的场景，钱俊发现冯坤的目的就是将钱俊杀死在北欧工厂，但是杨青却在看见钱俊打通的通道时，露出了一丝欣慰。

难道杨青想置自己于死地吗？

难道这一切都是杨青策划的吗？

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想到这里，钱俊用力地甩了甩头，他想用这个方式来让自己清醒一下。

“源头，我要先找到源头。”钱俊自顾自地说道。

“什么源头？”

陆湘南拉过钱俊的手，微微用力地握了两下，试图去平复钱俊的心情。

“我……”

钱俊看了看陆湘南，又看了看老申。

“我觉得这一切不是偶然。”

“当然不是偶然了。”老申说道，“老钱，这明显是蓄意谋杀。”

“不，我的意思是……”钱俊说道，“发生的这么多事情都与我有关，也许……”

“也许什么？”陆湘南问道。

“也许，我就是那个源头。”钱俊回道，“所有事件的源头。”

这时老申说道：“老钱，虽然很多事情都和你有关，但要说你是「源头」是不是有些牵强？也许这就是巧合呢。”

钱俊摇了摇头，不想再聊下去了，他开始在大脑中思考这所有事情之间的联系，试图找出一个「逻辑」来。

过了一个小时，新派的技术队到了。

“老钱，你不来看看吗？”老申问道。

“不了，有你在，我放心。”钱俊回道，“弄好了，告诉我一声。”

“那我也在这里陪着吧。”

陆湘南始终觉得应该陪在钱俊身边，而钱俊也很自然地接受了这种「习惯」。

“那行吧，一会儿再喊你俩。”

说完话，老申便带着技术队去了二楼。

“湘南，你平时是怎么回忆以前的事情？”钱俊问道。

“直接调取！”陆湘南回道。

“主动调取吗？”钱俊追问道。

陆湘南点了点头。

“这还真不太一样。”钱俊说道。

“哪里不一样？”陆湘南问道。

“你和我的记忆调取方式不一样。”钱俊回道。

“不一样吗？”陆湘南反问道，“人类的记忆提取不也是主动的吗？”

“主动？”钱俊回道，“应该是被动吧。”

“是主动的呀。”陆湘南解释道，“人类表意识中的记忆是靠主动提取来进行回忆的，而潜意识中的记忆才是靠「惯性」进行回忆的。”

“你是说我可以主动回忆起过去的事情？”钱俊问道，“可是，我怎么感觉……”

这时，陆湘南打断道：“老公，你是不是感觉那些回忆都是突然间自己出现的？”

“对。”钱俊说道，“就像是遇到了某些事情或者某些人之后，那些相关的记忆就自己飞来了，我一直认为这些记忆是被动出现的。”

“很正常。”陆湘南解释道，“因为人脑开发得不完全，所以出现一些被大脑意识纠正过后的「合理化」现象也属于正常，毕竟大脑也不想「自己」过载。”

“湘南，那你觉得我……”钱俊像个学生一样，小心翼翼地像陆湘南问道，“你觉得我可以像你一样吗？”

“老公，你是想问「主动调取记忆」吗？”陆湘南反问道。

钱俊点了点头，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我想发挥它的优势。”

“也许我帮不了你。”

陆湘南的回答让钱俊有些意外，“为什么？很难吗？”

“毕竟我是个AI人，虽然我可以随意调取自己的记忆。”陆湘南解释道，“但是对于人类记忆的调取方法，目前在学术方面，还没有一个统一的结论，毕竟能够符合「主动调取记忆」的人类大脑并不多，除了你，也就只有当年那些装了「死士编码」的傀儡了。”

钱俊明白了陆湘南的意思，「主动调取记忆」这件事情还是因人而异的，所以他也只能自己慢慢地摸索了，也许哪一天，他的运气爆棚，就会领悟到其中的奥秘。

希望这一天不要太久远，毕竟有些事情等不得。

……

等了一会儿，老申便来招呼钱俊和陆湘南。

二人跟着老申来到了胖子的办公室。

老申指着机器，说道：“老钱，还好你谨慎，这里果然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