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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江湖术士的自我修养

作者:青山有幸 | 分类:现言 | 字数:52.9万

第99章 奇怪的协议

书名:论江湖术士的自我修养 作者:青山有幸 字数:4168 更新时间:2024-11-16 12:59:13

秦钟难得没有冲动,“这事急不来,还是得先搞清楚他们到底在研究什么。”

刘念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

秦钟:“……”

张子容:“……”

他们表示怀疑。

秦钟在这个梦里已经花费了太多的时间,真的要让他现在立刻马上就跟死老头子讨饶,也不是件难事,毕竟他向来不要脸面,只贪图舒服。

可是,如今在这个地方见到了这么多的人和事,他到底还是好奇心作祟,想知道死老头子突然把他发配到这样的梦里,究竟是想做什么。

好在,虽然他在梦里可以耗费的时间漫长,但对于现实中的他而言,或许只是过去了一瞬,所以,不会感觉到饥饿,也不担心自己因为太过辛苦一时睡着,醒来事态就已经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掌控。

张子容其实也是因为在牢里的人会上刷到前男友带着现女友来这里探险的朋友圈,才在恨恨地给那套九宫格自拍点了个赞后,毅然决然地跑到了这里来,只是,她自认为这个理由上不得台面,一被问起就心虚不愿意说,现在,再被问起,也只好将错就错。

但,到底是觉得自己理亏的,所以,只好转移话题,不由问刘念道:“这个什么鬼地方,是不是之前新闻里说的,有人莫名失踪的地方?不是说很多人来过之后就生病了,还有人来了就失踪了,所以一度不允许外来人口进入?怎么又重新开了?”

毕竟年轻人,新闻刷的多了,平常也总爱关注一些八卦,在刘念也不知道多少内情的情况下,反倒是张子容这种爱追热点的人,搓着自己的胳膊猜测道:“以前看新闻,评论里都在嘻嘻哈哈的,大家都说这个消息估计也就是闹着玩,毕竟没有任何官方出过声明。但是,从我们现在的处境来看,倒是八九不离十。”

“什么新闻?什么时候得事情?”另一个牢里的人听到他们的讨论,突然一脸担心地凑了过来,表示自己对此事一无所知。

张子容点了点头:“就是前不久,可能不到一个月吧,窝在微博上看到的,说好不容易回来的人也都病了一场,不过症状就是鬼压床睡不好加幻听,估计不太严重。”

那人惊奇:“这还不严重?都出了这么大的事故,为什么我们这些要来这个城市的人,一点消息也没有收到?”

张子容摆手:“当时大家就都不相信,估计也没有人把这件事当真,更何况那些人也没什么大问题,连当事人他们都觉得自己可能水土不服,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话音落地,牢门口进来一道人影,外头的“刘念”西装革履一副精英派头走了进来,丝毫不把自己当成罪魁祸首:“老远就听到我名字了,又在集体说我坏话呢吧?”

他身后跟着的人听到这些话竟然都狂笑起来,此时说话那“刘念”牢里的人多看了张子容一眼,神色不定地开口:“可别管那些什么新闻了,你们倒是先看看自己,怎么一个个的,脸色那么差?这要是熬不到跑出去就死在这里了,可就太可惜了。”

张子容没有见过这么充满着恶意的对话,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其他牢里的人,虽然已经在这里呆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是早已对那个“刘念”的存在心生畏惧,只敢不错眼地盯着他地一举一动,生怕自己再被抓出去,也落得一个疯癫的下场。

只有秦钟,好不容易得到了一点消息,又被人打断,只得苦笑道:“唉,我们也是闲来无聊,打发时间,又碍不到你什么事,你这又是何必。”

他话音落地,就见外头的”刘念“站在了自己身前,目光炯炯地道:“自然是,我们也,闲来无事咯。”

张子容不明所以,尴尬地笑道:“既然大家都是闲来无事,不如一起聊聊,说不定能有个折中的办法,彼此都好过些呢?”

谁知外头的”刘念“闻言,表情却只是更加严肃了,还拉了张椅子坐到牢外,正对着秦钟对面。

牢里的人更加忐忑,以为对方是因为他们又开始聚众而不满。

毕竟外头的“刘念”因为之前的事情,在他们的面前,早已经一改伪装的斯文形象,变得专横霸道,不容许一丝的反抗。

张子容之前在宿舍住的时候,也会跟同学们夜聊提起社会上各种神秘传说,只是,那时候他不知道,那些故事,大多数都是在事实的基础上做了变化,或夸大或故意描述得不清楚,只是为了,让更多人知道。

谁知外头的”刘念“一手搭上秦钟肩膀,张口却是:“小兄弟,你看我也不是无偿要去你们帮忙,毕竟包吃包住,还帮你们免费升级改造自己的身体,怎么样,也算是双赢不是?”

秦钟:“?”

张子容:“?”

牢里的所有人:“?”

就见外头的”刘念“从裤兜里掏出钱包,递过一张名片来:“我是友信制药的总经理,你们要是都想清楚了,就让人通知我,我来跟大家签一个正式的合同,怎么样?”

第99章 奇怪的协议

秦钟:“……”

实在是无力吐槽……

外头的”刘念“补充:“有什么要求可以谈嘛,毕竟,现在也是法治社会。”

整个牢里的人会现场都寂静了。

外头的“刘念”带着满脸恍惚的秦钟他们出了大牢的时候,所有人的心里都是充满着忐忑的,他们一群人在那个假刘念走了之后,刚开始都不相信,后来,被晾了几天,就都反悔了,都觉得,不相信也没办法,不管怎么样,都不会比现在的境况更糟糕。

更何况,据张子容所说,那些平安回去的人,回去之后除了病了一场,几乎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而且他们病没几天就好了,只是心理还有些阴影,这个代价,怎么想,他们也都觉得值得。

因此虽然后来依旧没有任何人对那假刘念的说法有任何的信任,但是,跟正常生活相比,信不信又能算得上什么?

只不过手拿协议,他们依然觉得烫手,主要是不知道为什么这种阶下囚到合作对象的身份转变这样突然,偏偏想归想,他们又没什么正经理由甚至立场可以提出反对意见。

好在牢里的人和他们都有些信任的张子容给他解决了这个难题。

张子容到现在都还是一脸懵逼:“秦大哥,这……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不是被抓来的吗?怎么这些人态度变得这么快了?”

“抓来的怎么了?”秦钟理直气壮的,“他们的实验,说到底也是要我们配合的,之前的那么多次的失败经验,肯定让他们知道抓来的人虽然免费,但是不好用的后果了。”

张子容:“……什么意思?”

“就是想要马儿跑,得先让马儿吃好草,心甘情愿的合作,才能有好的结果。”

张子容和其他听到这些话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擦了把汗,纷纷在心里感慨,觉得怎么好像越听越不靠谱了。

这种不靠谱的感觉在坐了漫长的车子,站在一座别墅外头的瞬间达到顶峰。

只见里头院落的草坪已经被扒得干干净净,挖出的泥土一坨坨堆在旁边,一只浑身是泥的哈士奇在泥堆里甩着舌头开心地滚动,整个院子一片狼藉,要不是他们刚刚被人从监狱里接出来,看起来简直像是来度假的。

带路的人倒是十二万分的喜庆,可惜在一群经历过这样的事情的人眼里,那带路的人笑得越开怀,他们就觉得越诡异。

外头的“刘念”按响了门铃,片刻后一个冰凉如水的男声阴沉地传出扬声器:“谁啊?”

外头的“刘念”道:“永生门徒。”

秦钟跟着那个自称永生门徒的假刘念进门,便看到屋里头的几个陌生人旁若无人地坐在客厅,一个虬髯大汉坐在旁边单独的沙发上,抱着胳膊一副不好惹的样子。

秦钟倒是一点都不吃惊,目光从那陌生的年轻人身上一扫便转开了,只听那假刘念倒是喊了一声:“老大!”

那虬髯大汉慢吞吞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眼神很不耐烦:“小西,现在是午休时间。”

被叫做小西的假刘念:“……”

秦钟以及其他所有刚从牢里出来的人:“……”

虬髯大汉黑着脸一副想骂人的样子,最后还是假刘念真小西沉默地上前给他倒了杯茶,讨好着说了半天的话。

秦钟觉得这个场面异常的有趣,朝着身后的张子容道:“看来这是到了老窝了。”

刘念:“……”

那被叫做大哥的人,虽然满脸的不耐烦,但是没想到却是异常好客的,在被安抚好之后,那虬髯大汉甚至还说:“怎么连茶水瓜果也没有带来?还去外面买了,给大家备上。”

虬髯大汉因为假刘念真小西的消极怠工似乎是真的有些不满,但见客人都没意见,还是坐下了,坐下后目光扫了眼两人,最后落定在一脸兴味的秦钟脸上:“既然合同签了,就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要求,我们尽量满足。”

不仅是秦钟,哪怕是随意一个其他刚被放出来的人,心里都还是不信这个的,更何况那假刘念真小西带他们来的这个别墅怎么看怎么奇怪,出来一个那么奇怪的老大,屋里众人的相处氛围也非常诡异,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聚众dubo的麻将馆,因此都还依旧是战战兢兢,不过他们都知道厉害,不敢随便反抗,就连真刘念,在这时都异常的配合,只是笑了笑道:“我们能吃好喝好,有个住的舒服点的地方,有书看,就已经很高兴了。”

秦钟倒也没说什么,接过屋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人递来的茶水喝了一口,无可不可地打量着房间里的东西,忽然问:“能联系我们的家人吗?”

张子容还以为他会说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帮他们争取权益,听到这样具有生活气息的直白对话,顿时愣住了:“什么?”

秦钟解释:“我离开家里这么长时间了,一直没有联系家里的老人,他身体不好,我怕他出事。”

“……”那虬髯大汉似乎也是无语地不知道该说什么,总觉得自己好像判断出现了失误,这个人根本不是什么这群人里说得上话的存在,只是,终究也没有直接表达出来,只是不耐烦的皱着眉头,道:“不行,这个合同里已经写清楚了,试验结束之前,不允许任何人对外联系。”

“哦。”秦钟的失望摆在脸上,就连对话的态度都有些懒怠,“既然如此,我没有什么要求,你们看着办吧。”

那虬髯大汉本来被搞得起身想走了,听到这话顿时感觉哪里不对劲,缓缓地转过头来:“你……什么意思?”

秦钟:“没什么啊,只是如果我家人出了什么事,我也没有什么活下去的想法了。”

那虬髯大汉道:“既然如此,我也可以,先送你一程。”

张子容一瞬间全身的汗都冒出来了,鬓角的汗珠跟打开了水龙头似的往下淌,她听到自己咽了一口唾沫的声音,目不转睛地盯着秦钟,想知道他接下来打算怎么挽回。

倒不是她对秦钟的做法有什么意见,只是她知道这些人骨子里都是土匪强盗,跟他们讨价还价,能有几时好?

哪怕是合同里白纸黑字写上的,她都觉得对方一定是有阴谋,更何谈,他们人在对方手上,哪怕自己底气再足,再不怕死,也抗不过对方身体上的折磨,精神上的轰炸。

张子容自己倒是没有经历过,只是,看牢里其他人的状态,也应该知道了。

她实在是不知道,秦钟故意闹着一出,是想干什么,可她也不敢贸然出声打断,生怕自己多说一句话,就坏了秦大哥的好事。

“好啊。”秦钟说着,半躺在了沙发上,一副要死也先躺舒服了的表情,“你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