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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化后,渣A在我面前下跪求原谅

作者:晚来风疾 | 分类:现言 | 字数:33.3万

第77章 苏醒的迹象

书名:分化后,渣A在我面前下跪求原谅 作者:晚来风疾 字数:2760 更新时间:2025-02-02 02:04:55

“花园里的辛夷开了,我带你去看看。”靳柏寒推着轮椅上的荆月沉往后花园去。

辛夷只独独一树,在冷阳中绽放,开得热烈。

这株还是靳柏寒母亲还在世时,带着靳柏寒和荆月沉种的。后来这片花园改了很多,换了许多花种,唯独这株辛夷没有移动。

三月的阳光照在身上也是冷的,靳柏寒给荆月沉拢了拢盖在身上的毯子,见荆月沉闭着眼,面色灰白,紧张地用手去感受他脖颈上的脉搏。

这个动作靳柏寒每天都会做无数遍,只有这样他才能确定荆月沉还活着。没日没夜的提心吊胆,把靳柏寒折磨得也瘦了一圈,风吹起身上的大衣,显得空荡荡。

靳柏寒蹲在荆月沉身前,拉着他的手贴在脸上,像小时候那样撒娇:“阿沉,你快点好起来,理理我。”

小时候他把荆月沉惹生气以后,就会这样贴着他撒娇,荆月沉总是心软的。不管他多么过分,荆月沉最后都会原谅他。

也就是荆月沉的纵容和宠溺,让他失去了分寸,最后才会连荆月沉都伤害。

这世界上没有哪一个人能说自己永远不做后悔的事,靳柏寒再怎么嘴硬,最后也还是承认自己后悔了。

看着失去了生气的荆月沉,他恨不得捅自己两刀。可是即便捅了也无济于事,荆月沉也没法像以前那样了。

尤其是在江禹告诉他,荆月沉若是真的被封闭一个月,很可能会因为心理上的损伤导致以后丧失语言功能时,他真的害怕了。

那种害怕是前所未有的,像侵袭过来的风一样,将他席卷。

“我提醒过你,不要太过执着,容易走错路,现在后悔有什么用呢?”江禹找到花园里,就看到靳柏寒蹲在荆月沉面前流泪。

不过十天,荆月沉的身体迅速枯竭,露出毯子外面的手都变得干枯僵硬,像是难民区饿了许久的人。

靳柏寒抹了下眼泪,站起来看着江禹。他早已经没有了天骄之子的意气风发,如死水一般沉寂,眼里隐隐有些期待:“江医生,是不是药已经研制好了?”

“没有这么快,不过有缓解症状的药,连夜从美国空运过来,我先给他试试,希望能有点效果。”江禹看着靳柏寒这副样子,有气也发不出来,只剩满脸无奈。

“那赶快!”靳柏寒黯淡的眼睛里迸射出一丝光亮,推着荆月沉往房间里走。

就连抱荆月沉上床的动作,他都格外小心翼翼,生怕碰坏了哪里。

江禹心里一酸,叹息了一声。

给荆月沉做完基础检查以后,江禹把带来的药给荆月沉注射了。

之后靳柏寒就一直在床边守着,等着荆月沉的变化。可是第二天还是跟前一天一样,没有丝毫区别。

不管靳柏寒说什么,荆月沉依旧没有丝毫反应。

“不应该啊,这个药已经有人用过,是有效果的,怎么会在小荆身上没用呢?”江禹也很疑惑,让靳柏寒把荆月沉带去医院检查。

检查完以后,确定他的器官功能都没有问题。

“小荆原本就有心理疾病,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封闭起来,可能也会出现新的心理疾病。”江禹猜测道。

靳柏寒眉头紧锁,问道:“那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吗?”

“需要给他一定的外界刺激,让他对外界有反应,否则靠他自己,很难从封闭的状态清醒过来。”江禹说。

从医院回来以后,靳柏寒一直就在思考,究竟应该给出什么样的刺激,荆月沉才会有反应。

他尝试过在荆月沉面前扇自己的巴掌,但是荆月沉无动于衷。

能试的办法他都尝试了,比如大吼,比如借助工具制造噪音,都没用。荆月沉仿佛一个木偶娃娃,对外界的任何事都没有反应。

靳柏寒急得头上都要冒火了,突然想到了荆月沉的那几个朋友。他一直都知道,荆月沉的那几个朋友一直在找荆月沉,但是他一直没管。

薄韫枭几次试探他的口风,他也不是傻子,猜也该猜到了。

“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吗?”赵思眠这几天已经上火了,嘴里长了几个燎泡,正龇着牙吸气,看见薄韫枭回来,赶紧问道。

薄韫枭将外套脱下来,挂在衣架上,才慢慢说:“现在靳总那边情况也不太好,靳柏寒不知道从哪里找来很多靳氏违规操作项目的证据,导致靳氏现在面临破产危机。”

“根本没人知道靳柏寒把人藏在了哪里,但是应该是在宁市,靳柏寒最近都没有离开过宁市。”

赵思眠吸了吸鼻子,脸沉下来,皱着眉头盯着薄韫枭:“你身上怎么一股omega味儿?”

“你鼻子这么灵了?”薄韫枭笑了笑。

赵思眠皱了皱鼻子,在发怒的边缘,音量也提高了:“你又背着我出去勾搭别的omega?!”

薄韫枭也就逗一逗,不敢真把人惹火了,怕哄不好,赶紧举手作投降状:“我哪敢啊?应该是靳总的小情人,叫宋桥,也就是靳柏寒的小妈。”

“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赵思眠撇了撇嘴,又狠狠剜了薄韫枭一眼,“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冤枉,我是为了打听你朋友的下落,才去约小宋总见面的。”薄韫枭无奈又宠溺,“这会儿就别作我了,想想看还没有没有别的人能找。”

赵思眠正苦恼着,手机铃声响了,是许敬远打来的电话,他赶紧接起来。刚听了一耳朵,眼珠子都快掉出来。

“好,我们马上过去。”赵思眠挂了电话,急急忙忙地起身穿衣服,“去远哥店里,靳柏寒找上门了!”

薄韫枭陪着赵思眠去了许敬远店里。

看到靳柏寒的时候,两人都吓了一大跳,不知道还是为他是生了一场大病,瘦得不成形了。

“靳少,好久不见。”薄韫枭伸出手。

靳柏寒回握了一下,没有过多寒暄,简洁地表明了来意。

听到能见荆月沉,赵思眠和许敬远当然没有犹豫,跟着去了靳柏寒在郊区的一套别墅。

本来以为终于能和荆月沉说上话了,赵思眠一路上都很开心,直到见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荆月沉,“哇”一声就哭出来了。

“混蛋!”许敬远一拳砸在靳柏寒脸上,咬牙切齿道,“你对月沉做了什么?”

赵思眠抱住几乎已经只剩一副骨头架子的荆月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用力地摇晃着他:“沉哥,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啊!”

“你别动他!”靳柏寒顾不上被打破的嘴角,冲过去拉开赵思眠,把荆月沉护在怀里。

赵思眠摔了个屁股墩,指着靳柏寒骂道:“你到底是不是人?沉哥都被你折磨成什么样子了,你这个王八蛋!”

薄韫枭赶紧将赵思眠抱起来,脸色不太好地看着靳柏寒:“靳少,你别太过分了!”

“我找你们来,是想让你们帮忙给阿沉一点刺激,他现在陷入封闭状态没法出来,不是让你们来哭丧的。”靳柏寒冷着脸,毫不客气地说。

赵思眠很想狠狠给靳柏寒一拳,但是又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收敛了眼泪。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许敬远要冷静得多,脸色铁青地问。

靳柏寒把情况简单说了下,然后说:“你们骂我也无济于事,当务之急是把阿沉唤醒。”

许敬远捏了捏拳头,将怒火生生压下去。

“月沉,是我们来了,你能听见我们说话吗?”许敬远俯身看着荆月沉,尽量平静地跟他说话。

刚开始荆月沉都没有反应,是赵思眠说着说着,又忍不住哭起来,还不是普通的啜泣,而是嚎啕大哭。

薄韫枭都怕赵思眠哭坏了,抱在怀里各种哄,就是哄不好。

在他撕心裂肺的哭声里,荆月沉睫毛颤动了一下,开始有了反应。

“醒了!”许敬远惊喜地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