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躺尸半年成了匈奴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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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算计
“咦,二郎如何得知?对了,你给我上药时看见了?”吕青停住脚步诧异的问道。
吕乔一阵无语。鬼他妈才要看你黑不溜秋的屁股。他没好气的说道:“我是说你为何不停走来走去,欲言又止。有话就说,有屁回去自己挖个坑放。”
“我就是奇怪,明明朝廷已经允诺封爵,二郎却偏偏要瞒着大家。平白让大家离心离德,满腹怨气。”
“哦,有人向你打听了么。我猜一定是张合吧。军中也就属他心眼最多。”吕乔冷笑着说道。
“咦。二郎你怎么会猜到是张合。不过我真的没给他说实情。”吕青一脸难以置信。
“泄露军机者斩,看来之前那军棍白挨了。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你迟早要死在你这张破嘴上。”吕乔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吕青咧开嘴尴尬的笑笑,而后低着头拿眼偷看吕乔。吕乔叹了一口气说道:“爵位朝廷是许诺了,不是却是拿我的爵位封户换的。九千户大汉顶级镇北侯啊,现在可就剩八百封户了。”
吕青双眼蓦然瞪大,气愤填膺的大骂道:“朝廷还有没有王法。战功封爵,天经地义。凭什么要拿我吕家的爵位户数去换。这不是欺负老实人么?”
吕乔抬起头四十五度向上,又是一声幽长的叹息道:“你以为大汉的爵位这么好拿么?就南匈奴反叛部落这些草鸡瓦狗当得起封十八个大汉爵位,全灭鲜卑还差不多。
不过朝廷诸公见不得我等武夫称雄,严命并州军对鲜卑人保持克制。明明雁门云中乃是我并州之地,还要我等并州人保持克制。真是可笑!
可我都已经允诺诸将以战功封侯,又不能食言。只有拿自己的封户去换。哎。我吃亏就吃亏在自己太善良,太重信义。这件事你千万不要向他人提起。就当我吕家吃个暗亏吧。”
“这怎么能行呢,要说功劳。十万大军都是我吕家私兵,将领们不过是带着行军而已,有屁的功劳。”吕青忿忿不平的嚷道。
一想到封户只剩八百户,吕青比吕乔还要心痛。现在小主人才刚出生,朝廷居然敢这么瞎搞。他们是想造反么?
听到私兵二字,吕乔眼神猛然一凝。语气冷厉严肃的说道:“并州不存在私兵。只有忠心朝廷的全忠之军。八万骑士是忠王撑犁乔的部下,而乞活军乃是民间义士投军,根正苗红,赤胆忠心。
我不想在吕家族人听到什么私兵的论调。若再有人这么说,我会让他知道吕家的家法是可以从屁股后面捅到胃里去的。”
吕青菊花一紧,面色有些苍白,吕家祠堂里摆着的那根大铁棍着实让人胆寒。
虽然他认为二郎完全是在瞎扯,麒麟部骑士且不说。就那乞活军什么来路。二郎心中没数么?刚在冀州造了反的黄巾贼,全身上下都是反骨的精锐,到咱们并州来里面就成根正苗红,赤胆忠心了?
吕乔见吕青默然不语,紧接着说道:“你将这句话带给所有吕家族人,就说这是族长的命令。触之必死。”
“吕布那里要不要去说,他最近可有些不安分啊。”
吕乔冷笑一声道:“我可以忍受他在镇北侯吕乔手下起小心思,但吕家族长的命令他必须遵从,无一例外。”
吕青一脸懵逼的离开,他想不明白镇北侯吕乔和吕家族长吕乔到底有何区别。不都是吕乔么?不过想不明白的事情吕青也没有太多心思去想,照做就是。
在军中吕家子弟骄横的消息吕乔多有所闻,少不得要敲打敲打。至于封侯一事虽然自己严命吕青不得外传,但以吕青的尿性肯定会传得军中人尽皆知。
不过这正是吕乔想要达到的目的,不然他就不会特意强调不得外传。而且他只对吕青说了很表面的东西,更深层次的目的他没有丝毫提及。
换作往常,平匈奴叛乱的功劳根本不够封十八个爵位。但当今天下战乱又起,朝廷又没有钱粮军力去平息,还不得拿出不要钱的空头爵位出来,爵位放水是必然的。只要吕乔多上书几次,朝廷还真不得不屈服。
他其实完全不必拿自己爵位去换,因为这根本没有先例。不过现在高爵对他来说是个烫手山芋,能丢出去给朝廷诸公一个台阶下,不至于让自己看起来嚣张跋扈。
之所以隐瞒消息又让吕青暗暗传出去。是因为若是直接封功,这些将领们会认为爵位是靠自己军功换取的,心中感恩的是朝廷。而吕乔不过是一个传声筒而已。
可军功封侯哪真那么容易简单。李广易老,冯唐难封。就吕乔的九千户都是朝廷博弈之下获得,要真完全靠军功才怪。就拿曹操来说,平黄巾差点战死,亭侯都没捞到一个。
吕乔的高爵其中汉帝为了压制皇甫嵩的成分不知有多少。毕竟吕乔年轻,根基浅薄,就算高爵也没太大威胁。
汉帝必须用这种威胁不大的人去平衡皇甫嵩军中势力,只是没想到好像玩脱了。也不知吕乔怎么在禁军中威信这般高,让汉帝心中难安,这才打发到并州。
现在这十八位军功爵变成了吕乔用自己爵位换的。那么无论是谁,得了这个爵位。那就深深打上了吕乔一党的印记,就算武将自己不这么觉得。但朝廷诸公和天下人都会这么认为。
这种情况又和曹操封关羽时不同。现在朝廷虽衰落,可大义无可争议。刘宏时期封的侯名份上可不是后面的可比。
吕乔就是要借这个机会,缔造出一个吕氏军功集团。在朝廷未彻底崩溃之前,争权夺利。当天下大变之后,这个军事集团大概已经磨合得差不多了,正好兵进中原。
争夺天下不单单是打打杀杀,人情世故也同样重要。总有人觉得将某些未来的威胁乘其弱小铲除就可得天下,未免也想得太过简单。什么样的形势采取什么样的手段,僭越一步就会是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