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黑天鹅嘴巴裂开到耳根，尖牙利齿好似鲨鱼牙，“可悲可笑！你也不撒泡尿看看你自己是什么货色！孔雀大明王岂是你这等卑劣妖精可玷污！还妄图使用阴险狡诈还吓唬我！”

黑天鹅啧啧冷笑，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奋力施法将自己两半身体愈合。

黑天鹅被封印前，对于柳惊鸿的记忆是从武陵源西来寺开始，自然对柳惊鸿与孔雀大明王的关系了如指掌。

邪祟黑天鹅竟敢违背承诺，背后偷袭她，那就让邪祟黑天鹅与柳惊鸿斗个两败俱伤，她则坐收渔翁之利。

邪祟黑天鹅呵呵笑，“我猜到你的小心思，你认为我会让你成为我心腹之患吗？我等这一天等很久了。”嘴巴张大似水缸，双手将两半黑天鹅全都往嘴里塞。

“镇！”柳惊鸿左手拈花指竖在面前与眼睛持平，右手打出佛印，功德环射出千根孔雀翎。

“你不怕自己把她打死——”邪祟黑天鹅话还没说完，双手刚拿两半黑天鹅身体当做挡箭牌，孔雀翎就跟插入豆腐一样简单，在邪祟黑天鹅全身各处穴位上插入大半，只留羽毛在外。

邪祟黑天鹅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怕。”柳惊鸿瞬息来到邪祟黑天鹅面前，将同样被孔雀翎插满全身穴位的黑天鹅抢了过来，“你们两个谁都别想跑。”

柳惊鸿黑色皮肤已经褪去些许，就连身后的佛母法身道影也跟着黯淡几分，唯独身上邪气熊熊燃烧成的圣洁金色火焰，以及闪耀的圣洁白光不减反增，就连功德环都变得更加闪耀。

“自焚？牺牲？闪耀功德环的荣光？就凭你能坚持多久！”邪祟黑天鹅身体颤抖得跟筛糠的簸箕一样，身上的孔雀翎被推出一半，“这个缝隙可是我凿出来的！”

嗡嗡嗡……

心灵间隙空间浮现无数黑色与红色镶嵌的诡谲符文，若不细看整个空间就像是被泼了血的墙壁，鲜血淋漓，阴风习习。

嘶嘶嘶……

孔雀翎跟蜡烛一样消融，化作五光十色的烟雾消散，邪祟黑天鹅重获自由。

“你们的死期到了。”邪祟黑天鹅双手立即结印，念诵经文。

咕噜咕噜声中，墙壁流淌下鲜血一样的液体。

柳惊鸿临危不惧，心念才动，孔雀翎彻底融入黑天鹅灵体之中，成为两半身体融合的黏合剂。

“怎么可能！光明的力量怎么能够黏合我？”黑天鹅完全感受不到任何不适，反倒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暖和，就像十岁那年冒死也要晒太阳时的感受。

“这不就是我苦苦找寻的太阳吗？”黑天鹅心中暗道。

柳惊鸿黑色皮肤褪色一半，像是墨水染过的身体，现在被冲刷后的样子，这里黑那里白，无规律，不均匀。“先对付邪祟，等下告知你。”声音也变得缥缈些许。

“这是我的地盘，我的空间，你们真——”邪祟黑天鹅满目狰狞，那模样就像正在掠食而张牙舞爪的鲨鱼。

“以前是你的地盘，现在是本座的法场。”柳惊鸿抬头看向正在闭合的心灵间隙，魂链还有食指长短的，“来！”

邪祟黑天鹅和黑天鹅大骇，异口同声怒骂，“你疯了！你这个邪门的疯子！”

柳惊鸿双手稳稳抓住探下来的魂链，心想事成果真没有半点迟疑，就像不久前他让魂链几乎退隐到虚空，蒙蔽其他人。

有大姨的青天羽镇守他那固若金汤的灵台，柳惊鸿坚信自己这个意识消亡后，终将会有新的意识再生，“希望新生意识记得一定要想办法穿越回到另一个世界，为自己的错误埋单。”

唯有通过牺牲，才能将孔雀大明王的力量发挥到极致。

唯有通过牺牲，才能炼化出一个充满希望与美好的心种。

唯有通过牺牲，才能给未来新生意识铺出一条更好的道路。

出窍期不要也罢，未来尚未发生，先铺好眼前之路。

“筑基期够了。”柳惊鸿引导海量魂力涌入，其中还包含公孙又晴、向逸仙、束清涵三女的魂力。

在天鹅巢和菩提席的加持下，心灵间隙空间变成晶莹剔透的水晶世界。

“别发愣！我们一起撕碎这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