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她攀上了顶极豪门
作者:妖紫妖红 | 分类:现言 | 字数:52.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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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戏弄
夜非白抬起袖子嗅了嗅,把外套脱了扔给旁边的夜南,十分淡定地进屋:“没什么,就是揍了个人。”
程姎跟在后面,纯属好奇:“揍谁了?”
莒妈看到夜非白,照例过来问他吃了没,夜非白摆手,示意她下去,然后上楼。
“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么?”
程姎不知道他说的这个第一次是指哪方面的,懵懵的没接话。
夜非白扭头看了她一眼,提醒:“你主动来找我那次。”
程姎脸瞬间爆红。
她跟夜非白至今有过很多次,她不是脸皮薄的人,但也没厚到这种事随口拿到台面上说的地步。
夜非白看到她的窘样,忽然生出想逗她的心思,微微低头,薄唇往上掀着:“那次你还落了红,后来在浴室还哭了求我来着,记起来了吗?”
程姎脑子里一下子就涌出那夜各种羞耻的画面,咬着唇,再三忍耐还是没忍住:“你要实在不想说,那就别说。”
说了半天也没说到重点。
程姎推开他,气呼呼地往前走。
生气了?
挺好!
比在他面前一直唯唯诺诺的要强,至少这样比较真实。
他要程姎是想要一个有血有肉会撒娇会生气的真性情的程姎,而不是因为有求于他而不得不忍气吞声,把自己里三层外三层裹成一具木乃伊的女人。
“上次你来夜宅找我,我碰了你,实际上是我被人下了药。”
夜非白大步追上去,两人一同进房间。稍稍走在前面的程姎心里一惊,怪不得那晚他动作那么大,原来如此!她下意识想要问他谁给下的药,想到刚才他轻佻的样子,生生把话又咽下了。
夜非白打开柜门,从里面取出一件黑色的打底衫,继续往下道:“人过了两天才抓到,但他不是幕后真正的策划者。”
程姎在茶几前坐下,拿起桌上一本杂志,心不在焉看着,眼角余光全是他袖口沾上的血迹,心想这厮八成是自己严刑逼供去了。
夜非白拿好衣服放床上,开始解开扣子脱下身上这件沾血的衬衫:“这个人是硬骨头,夜南怎么弄他都不招,还是我想了些办法才翘开他的嘴。”
电视里的古代十八般酷刑以及现代浓缩到十二种酷刑大法立时在程姎脑子里过了一遍,她一向不喜欢那种血腥的画面,但又想知道夜非白这张君子皮囊下是不是真的还隐藏着一张变态暴力嗜血狂的面孔,最终扛不住心头的好奇开口:“你想了什么办法?”
“不是不理我?”夜非白转身,一手搭在茶几上,一手搭在她椅背上,把她困在椅子里,鼻息一阵一阵的扑在她脸上,薄唇染着轻浅的笑意。
胸前的扣子解了一半,露出精壮的胸肌,程姎不想看的,但视线太挤了没地方放,不禁意瞅了两眼,血液即刻倒流:“……有病,爱说不说。”
她起身,一把推开夜非白,手上的书倒扣在他脸上,狼狈地往外走。
夜非白拿下书,耸膀耸动了两下,程姎胆子大的拿书掷他脸,他没想到,但这样的程姎才更真实鲜活有趣。想到那个躺在地牢被他揍得奄奄一息的“女服务员”,脸上的笑滞住,眸底浮上一抹阴冷的光。他不告诉程姎是有原因的,因为这些事情背后的肮脏连他有时候都感到窒息,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人他不想再把她吓跑。
夜非白拿起床上的衣服洗了澡后便去了书房,这晚他忙到凌晨才进卧室。程姎已经睡着了,她抱着抱枕,安静的睡颜像孩童一般,夜非白不忍吵醒,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躺进去,连人带抱枕一起拥进怀里。
好想,好想时光就这么过下去,哪怕日子再平庸一些也没关系。
但注定这只是一个梦想,他即投身夜家,做了夜家的长子,就注定这一生是不平凡的。
第二日 。程姎定了闹钟,七点准时起床,夜非白一如既往地在她梳洗下楼的时候已经在餐厅等着吃早饭了。她照常打了声招呼,然后若无其事的坐下用餐。今早吃的是西餐,有三明治和煎蛋,另外还配了杯牛奶,温的。
莒妈在做饭这块真是没话说,做什么都好吃,连西餐的味道也无可挑剔,程姎昨天还说要减肥,这会儿忘得一干二净。
“不生气了?”夜非白看她一口接一口,胃口挺不错,不像是还在怄气的样子,又怕她噎着,端起牛奶放她手边让她随时应急。程姎没客气,端起喝了一口,语气平静道,“没什么好气的。”
“但凡是大户人家,都有一本不为人知的豪门秘辛。即是不为人知,那自然是不方便我知道的。何况,胆敢给你下药,那人一定非等闲之辈。身份有所升级,自然这矛盾也非同小可。昨天你要是将真相告诉我,用了哪些办法让那人开的口,势必我又会问一些关于这件事背后的内幕,人的好奇心和贪念一样,一旦起了就无法满足,而照我这么抽丝剥茧下去,你的隐私非被我扒光不可。”
她何德何能,哪配知道那些。
所以夜非白做得也没错,她气不着。
夜非白没想到她睡了一晚,竟总结了这么多,觉得又好笑又无奈。把鸡蛋剥了,留蛋白放她碗里,她爱吃蛋白,自己吃蛋黄。
“等到时机成熟,我自然会全部告诉你。”他没想瞒她一辈子,只等她慢慢将心也一并交付给他,他就向她敞开所有。
他相信那一天不会让他等太外。
夜非白心里憧憬着未来,眼里也丝毫不掩饰这种期待,毕竟他想那一天想了好多年了。
程姎全程低着头认真吃着她的早餐,对夜非白眼里突然升起的热切完全错过,她咽下一口面包,爽快又干脆的拒绝:“别。”
“为什么?”
“我怕消化不良。”
夜非白愣了一愣,随即低头笑了笑。
冷幽默的程姎更可爱!
吃过饭,两人一同出门上班。看到驾驶位上的夜南,程姎扭头往窗外望了一圈问道:“夜北呢?”
好像昨天也没见到过他。
夜非白低着头对着电脑正在处理一份邮件,这人只要不睡觉,基本都在工作,妥妥的工作狂。夜南试探性地看了眼自家少爷,不知该答不该答。
程姎直接点他名:“夜南,夜北呢?”
夜南又瞄了夜非白一眼,咽了下口水慢声道:“呃,生病了。”
夜北护卫不利,被打发去了另一个地方,水土不服,第一天就上吐下泻。但这些他不好直接跟程小姐说,主子在车上,没得到允许,他怎敢擅自决定。
“生病了?感冒了吗?之前不还好好的,那他看医生了没有?”程姎问了一连串,她是学医的,听到生病两个字,职业病就上来了。夜南就着她的问题,目视着前方,一个萝卜一个坑地回道,“嗯,生病了。是感冒。突然生的。没看医生。”
“那他吃药了吗?”程姎又问。
夜非白抬眸,终于忍不住:“你很关心他?”
从一上车就问夜北,夜北在她心里何时变得这么重要了?
程姎扭头看他,理所当然道:“他是你安排给我的私人保镖兼司机,我关心他不很正常。”
夜非白:“……以后夜南跟着你,夜北跟着我。”
程姎不明白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换,嘟着嘴:“……随便。”
她寄人篱下,自然事事不能由自己。何况夜南的武力值一点儿也不比夜北差。
车子一路前行,路上的积雪被铲到两边,好多地方仍在白茫茫之下。停雪不代表出行就是安全的,相反,有些地方结了冰,反而更危险。
所以纵使车子少,大家也不敢抢时间,慢悠悠地在路上爬行如蜗牛一样。
先送程姎去公司,因为她今早有例会,这是她上任以来第一次开早会,不好迟到。夜非白虽霸道,但大多都是善解人意的,尤其是在她有所求的情况下,基本都会满足。
“姎姎,终于到了,就等你了。”程姎紧赶慢赶,终于卡点进了办公室。文景在门口翘首以盼,看到她来,立即迎上去,手里的资料塞到她手里,顺便接下她挂在肩膀上的包包给旁边的小助理,让她送到总裁室去。
“开会内容我已经打印出来了,你再瞄一眼。”
“不用,你昨天下午发我时,我都看过了。”
文景知道她脑子好使,笑了笑:“那就好。”
二人一同走进会议室。开早会无非就是对上一周公司的业绩和员工表现以及出现的一些问题做总结和改善。程姎在这方面经验为零,但她有个好特助。文景不仅把早会内容发她了,还把改善意见都整理出来一并放进邮箱。
所以,整个例会还算顺利,并未出什么错,直到快散会时,有一道声音蓦然响起。
“程小姐,阮总还回来么?”
此话一出,原本肃静的会议立时变得有些诡异。
谁不知阮旻晏已经跟程姎跟公司脱离了关系,这个时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这个问题,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刁难程姎。
大家纷纷抬头看向上首的位子,眼底从好奇到戏谑,只有短短三秒钟。在坐的都是程氏老员工,能爬上高管,没有七八年,根本拿不下这个位置。资历深,看别人就难免挑剔。程姎一没经验,二没人脉,三没贡献,凭什么接管公司?
就凭她父亲是前董事长?
可董事会也不是只有程启刚一个成员,还有谢董、柳董、肖董呢!
她凭着血脉强势上位,大家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些不舒服,但毕竟自己只是个打工的,只要公司按时发工资,她这个老板不鸡蛋挑骨头随意摆臭架子,他们也不会公然故意找茬表现出不满,更不会主动挑衅。可要是别人挑衅了,那也不妨碍他们看戏。
毕竟看戏又不违返公司规则!
所以此刻程姎即使不用余光,也能知道他们此刻心里在想什么,想等着她出糗,等着看她一个堂堂名不正言不顺的新总怎么被一个员工戏弄压制,自己手足无措,甚至不堪大压委屈落泪的场景。
想等着亲眼看她硬挤进职场,风光而来,恢败落幕的下场,让她尝尝这片天地,不是那么好闯的。
他们日以继夜,披星戴月,任劳任怨地在岗位拼了这么多年才爬上如今的位置,凭什么她一个新手,什么都没做,就当老板了,还是一个嫩得出水的年纪!
程姎眉心微拧,死死盯盯着刚刚那个说话的人。是个女的,年纪大约和她差不多,长得偏甜美那类。文景眯了眯眼,随即在她耳边悄悄提醒,说这人是阮旻晏的一个秘书,之前做的是文员,阮旻晏提拔上来的。
作为过来人,程姎一眼就看出小姑娘放在肚皮里那点心思。无非想给她难堪,然后逼她下台,再趁势把阮旻晏请回来。想在阮旻晏落难的时候卖好,借机攀龙附凤。
只可惜,阮旻晏不是龙,是条虫。小姑娘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她。
程姎声音清清冷冷的,半点不慌:“他回不来了。”
“可是我们都习惯了跟他做事,而且他在公司做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出现过什么差错,他不应该是这个待遇。”
“不是这个待遇,那应该是哪个待遇?”
“程小姐心里清楚啊,一定要我说出来?”她盯了眼程姎屁股下面的座位,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