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她攀上了顶极豪门
作者:妖紫妖红 | 分类:现言 | 字数:52.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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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看似意外,实则陷害
“郝响那边招了吗?”
夜非白半夜把夜南叫进了书房。
白天外面还是个艳阳高照的晴天,晚上就又下起了绵绵细雨,今年京都城的天气比往年任何时候都要多变,光是那雪,都不知道多下了多少场。
夜南肩头落了一层细密白净的雨珠子,像披了层细纱。
尽管浑身透着雨水的冷意,但身姿依旧站得笔挺:“照少爷的吩咐,已经都招了。”
“中间没什么变故?”
“除了郝响中途拿着刀子想逃跑以外,一切还算顺利。”
夜非白今天到家时,夜南把郝响的帐户也查了下,既然要动林言知了,证据必须准备充足。结果如他所料,郝响也有一笔巨款进账,和徐开盛、吴平一样,对方转账的用户都是匿名,再顺着往下查,该查到的,就都查到了。
郝响一开始还不认,等到夜南当着他面,把那笔钱用黑科技转出去时,立马就急了,因为那钱是他最后的退路,他要靠那笔钱出国留学,完成他的大梦,而今这梦叫夜南给破了,怎么能不急,跳起来就要跟夜南拼命。
郝母在旁边听了半天,勉强明白这次的事故不是意外而是人为,不仅有凶手还有幕后主使。
其实这个幕后主使只想工地出个事故,谁的命,她并没有指定。但是郝响在这堆亲友里,最恨的就是从小夺得父母偏爱的弟弟。
是,郝进比他优秀,可他也不差,要不是父母偏宠,总是打压他,未必他不会变得更优秀。
所以,剥夺了他父母的疼爱,剥夺了他上大学的权利,害他在成长的道路中吃了那么多苦,背负了那么多的责骂,他怎么可能不恨。
他早就恨透了。
但是因为有亲情压着,这种恨意没有体现出来。
直到她找到他,让他自由选择让一个人去死时,脑子里第一个蹦出来的名字,竟就是他弟。
他也很意外,可是这种恨一旦破压,就如滔天巨浪,汹涌而出,怎么克制都克制不住,就像疯魔一样。他为这个决定激动得好几个晚上都没睡着觉。
为了把这件事做得天衣无缝,才想到在他弟弟的鞋底抹上桐油这个招数。
看似意外,实则陷害。
桐油在工地上并不罕见,而谁又会想到,人前一向待弟弟温和的哥哥怎会想到借油杀人。
只是郝响比较倒霉,碰上了程姎和夜非白。
要是在别的工地,这件事,只要他弟不抖出来,是怎么也查不到他头上来的。
这就叫人算不如天算。
郝母得知小儿子的伤是大儿子害的,气得当场差点晕过去,对着郝响又是打又是骂,郝响那一瞬没忍住,还了手,倒也不是说将这通打骂都还了回去,而是将母亲给推倒在地,把这些年的委屈都喊了出来。
郝母年纪大,郝响那一下又没掌握分寸,直接弄了个骨折,还是尾椎骨,叫了夜里的值班医生去看,治是能治,只是少不得要躺个十天半个月。
“后来把郝进的舅舅和舅妈叫过去照顾了,郝进的舅舅得知郝响的所作所为之后,把郝响揍了一顿,这回他倒是没有还手了。”夜南道,“倒不是他怕他舅舅,而是郝进给他求情了,跪下来求的。”
“郝进一开始就知道他哥要害他,因为郝响跟那个幕后主使也就是林言知通电话的时候,他有两次听到了,他知道整个计划,包括桐油。”
“但是他没拆穿他哥,也没有避开。”夜非白说道,语气非常肯定。
要是拆穿了,或是想办法默默避开,郝响都不可能成功。
夜南点头:“是,郝进确实没有这么做过,甚至一厢情愿地跳进他哥布的陷井里,他舅舅也问他为什么?他说这是他欠他哥的,因为他,他哥才在家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和不公平待遇,他说他要是死了或者残了,他哥心里的怨恨就可以消了,说不定还会因为他的死,他哥心里内疚,和他父亲也冰释前嫌,将来父母就可以依赖他哥照顾了。”
郝进唯一不放心的,也就是他年迈的母亲和病重的父亲了。
夜非白嗤了一声,真是个傻子。
郝晌要有那样的觉悟,一开始就不会要他的命了,
而且用自己的命换一个连手足都残害的人回头,值得么?
况且这么多年,他也不是没有为消除郝响内心的怨恨而努力过,可是郝响看不到。
但凡郝响有半点拎得清,也该看到弟弟对他的亏欠和弥补,而不是一味地把对父母的怨恨全部转嫁到无辜之人身上。
“现在人呢?”夜非白问。
“已经被带走了。”来的还是程小姐的老熟人彭警\\官。
“知道了,下去吧。”
打发走夜南,夜非白又处理了一些公务才回卧室。一推开门,就看到程姎靠在床头,对着台灯,挑灯夜织。
那条围巾已经织很长了,虽然手艺跟莒妈比还是差一大截,但勉强能看了。
“多久能竣工?”夜非白掀开被子坐了进去,这几天程姎连公事都不顾,吃了晚饭,去逗会儿雪糕就上楼织这个,他工作到几点,她就织到几点,别说,就算这围巾织得差强人意,单就用这份心意来润色,他都觉得这是世界上绝无仅有的艺术品。
“别动。”程姎一把掌拍掉夜非白伸过来的猪爪子,倒不是嫌弃,主要这织得松垮,怕一碰就散架。
夜非白见她这么紧张,不觉好笑,身子往被子里滑,两只手慢慢圈上她的腰,额头鼻子往她腰上蹭了蹭。
又来!
程姎都不屑去看他,用毛针戳他的手背,不听就狠狠的戳。
“嘶。”夜非白吃痛,终于撒了手。
“你真狠!”他说。
“没你狠。”天天都想那个,畜生也要休息两天的吧。
夜非白看着她,满目幽怨:“六天了,你大姨妈还没走?”
“没走。”
“什么时候走?”
“它走不了了。”程姎没好气,然后扯起被子盖他脑袋上,就烦他这样装可怜。
明明就是只禽兽。
被窝里的夜非白笑得挺无奈的,他其实没想那个,就是想找个话题随便聊聊天,估计这话她不会信。
毕竟,他自己也不大信。
主要还是怪他平时表现得太“好”了,那方面几乎没什么信用,没办法。
程姎织了一会儿,终于要收尾了,看了下时间,一点半。
她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居然又织到了凌晨,不过今天的速度比较快,以为还要个把星期,现在看来,请明叔他们吃饭那天就能赶出来。
她放下针和毛线,准备躺下睡觉,一扯被子,露出个毛茸茸的头来,吓她一大跳。夜非白这头趴着睡觉是几个意思,就不怕把自己闷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