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她攀上了顶极豪门
作者:妖紫妖红 | 分类:现言 | 字数:52.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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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南宫月
江父用医痴两个字来形容江沛,丝毫不错。江沛一上了楼,就抄个凳子在程姎手边坐下,每一根下去,用几分力道,针下几寸,他都要问个清清楚楚。
至于每根针扎什么穴位,则不用问,因为他也是名大夫,穴位记得比程姎还熟,甚至这根针扎下去时,起什么作用,他还能自圆其说,通晓其中的医理。
等到这针扎完时,他已经全然明白自己之前为什么总没有把晚征僵硬的脉络激活。
程姎看着他一副恍然大悟又自愧不如的样子,其实心里也吃惊,因为听江沛先前说的那些,发现他的医理跟她妈妈同出一辙。
或许中医就是这样的,不管谁学,都万变不离其宗?
有这个感觉的不止她一个,江沛也察觉到了,指着她放在桌上的银针包,忍下心中的激动问:“程小姐,恕我冒昧,程小姐毕业哪个医科大学啊?教你的老师叫什么名字?”
程姎笑:“江先生是想问我这套针法是跟谁的吧?”
江沛有点不好意思,中医里有针灸这门学科,但这么复杂的针法,学校若有教程,为什么他认识的那些不管年轻后辈还是跟他年纪长不多又或是年长的医生,都不会这些?
他也是京大医院毕业的高材生,以江家的圈子,中医这方面的泰斗他基本都认识,可没有谁懂这个针法的。反倒是他在流光岛拜师学艺的那几年见过相似的。
“还请程小姐为我解惑。”
程姎见他神色这么急切诚恳,仿佛看到当年被一个疑难杂症跑回去问老师那种急于求知的自己,笑了笑道:“告诉江先生也无妨,是跟我妈学的。我妈留了一本医书,名叫<筋枢>,里面囊括黄岐针法还有人体穴位解\\说……”
“<筋枢>?黄岐针法?”
不等程姎把话说完,江沛就打断了她,身子微微前倾,神情很是激动,把程姎都给吓倒,她看了眼旁边同样怔愣的晚柠,喃喃开口,“怎怎么……”
“程小姐的母亲叫什么名字?”这会儿也不管什么礼节不礼节了,反正他是一定要知道的,这个很重要。
程姎下意识开口:“南宫月。”
“南宫月……”江沛低声重复念了一遍,继而抬头伸出手,“有照片么?”
“好像有吧。”程姎现在用的手机是她父亲留下来的,她的那个被阮旻晏没收了,之后也没想着去拿,反正里面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父亲的这部手机虽然款式老旧,可这是她父亲留下来的,拿在手里随身带着也算是个念想。
父亲对母亲始终如一,他手机里应该有母亲的照片。
程姎拿起手机,还真在里面找到了母亲年轻时候的照片,是一张黑白照,放在相册最下面,父亲的相册存了不少东西,基本以她的为主,从幼儿时到小学、初中、高中再到大学,几乎每个成长脚步都有记录,一千多张照片,满满当当的,程姎接管程氏后,都没仔细看过,现在猛然看到,心忙不迭地颤了几下,压下去许久的心酸、愧疚还有思念又排山倒海的袭来。
要不是有外人在,她肯定是要哭的。
“南宫月,真是月师姐!”江沛看到照片后,眼眶红得比她还快,“我找到月师姐了,月师姐还活着,我找到月师姐了……”
他笑了,又哭了,这一瞬间似乎历尽千帆。
程小姐和江晚柠都有点莫名其妙,江晚征已经被银针刺痛得无暇顾及这边的谈话,整个人在这种刺痛中享受着徜徉着。
“二叔,你在说什么啊,月师姐?姎姎姐的母亲怎么成你师姐了?”
江沛没有马上回答她的话,他捧着手机仰着头,平复了许久,才解释:“小柠,二叔以前不是跟你说过吗,我在外求学的时候,曾经认识过一个师姐,她对我很照顾,我的医术除了在学校学的,剩下的就是她教的,之所以我在医学造诣上有这么大的突破和成就全靠师姐和师父手把手地教。”
江晚柠怔怔地点头。
她记得的。
二叔说他从学校毕业后在一家医院当了半年的医生,原以为学校里学的那些就是极限,可接触到下面的病患才知道,这世上有很多病,医生是无能为力的,他们所知所学都非常有限。二叔为此感到很痛苦,经常感觉自己的医术已经被逼到瓶颈,他想突破,想帮助更多的人,所以毅然决然地辞了职,想去外面学习更多的东西,尤其是那些失传的、冷门却又有着大用处的、以及那些偏僻地方传承下来的那些说是土方子却在医学上有迹可寻的。
他心有抱负,而且很远大,想着能学到多少,尽可能的都学到,所以年轻的时候走过许多地方,也确实长了不少本事,可是不够。
有一年他回来跟家里人说,他拜了一个师父,医术很是了得,但要将其医术全部学来得花好长时间,所以之后好多年都不曾回来过,包括爷爷奶奶去逝,他都错过了。
可本事也不是那么容易学的,那个师父了得,收的弟子肯定也不是随随便便就收,都是有些天赋的才会被看中。二叔的本事在京都城里算是拔尖的,可是在高手如云的那些师兄师姐面前,又不够瞧。而向来本事大的,脾气都不大好,二叔又是最后来的,受排挤受冷落常有的事,唯有一个叫月师姐的待他温柔如初。
这些事,二叔以前只要在家就经常她说,晚柠耳朵听得都长茧子了。
“程小姐,你是月师姐的女儿,那肯定知道月师姐现在在哪儿?你能带我去见见她么?”江沛请求道。
“能是能,只怕江先生见了,怕是要失望。”或者更受打击。因为她母亲已经不在了啊!
江沛哪里会想到这些,只以为师姐老了,病了,不如之前那么年轻有活力好看了,笑着道:“不会的,只要余生还能见师姐一面,怎么样都是好的。”
程姎抿了抿唇,江沛对母亲的敬佩和怀念是真挚的,她也能理解一个人于陌生环境还被排挤欺负的那种孤独彷徨时,突然有人伸出援助之手拉你一把,哪怕只是一个善意的微笑,有多么重要,雪中送炭也不过如此了。
可越是理解,才觉得这个即将要说出来的消息他会越承受不住。
但要是不说,恐怕她今天走不出这间屋子。
程姎深吸了口气:“江先生,我妈已经去逝了,你见不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