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不要说，你也脱离了圣地。”凌叁叹了口气，现在的世界变得再怎么样又如何，圣地会解决一切，自己现在，只想解救自己的两个弟子，破碎南瓜和鹰眼。

但，随后辉者的动作，使得凌叁一口气，差点儿没回上来。

因为辉者，直接给凌叁跪了下来。

“你个XXX的真的XX离开了圣地？你XX怎么想的？你知道吗？”凌叁激动之余，咳嗽了两声，但没办法，辉者现在的举动，已经算是将这件事带入了一个无法挽回的地步。

外典条约，虽然能够利用这个条约完成百项征讨，从而换取一个能够在圣武士面前，都能够说得上话的机会，也正是利用这个机会，他们才会组成外典同盟，然后在外面一呆就是近两年，完成那些异端讨伐。

但这个条件不只是完成这么简单，凌叁已经对战争姬出过手，被视为叛徒，但辉者没有，因为那个时候，辉者被派出去的这件事，才引起了凌叁，破碎南瓜，鹰眼与战争姬之间的争斗，为了保护辉者，他们才起了冲突。

可是现在，辉者也脱离了圣地，那么自己等人完成外典条约，到时候，谁去将这个机会，跟战争姬商谈？甚至跟神信局，跟忏悔议会那边，将这个目的达成？

所以，凌叁才会失望，才会陷入无助。

“对不起，教官，怪我一时冲动，但我还是想要去知道，夜刃的下落。”

“那个XXX的到底……”凌叁下意识地想要诋毁夜刃，但转念一想，她回过神来，自己貌似在一个傀儡的阻拦下，没有将有关替代的事情，告诉辉者，所以辉者现在的想法，依旧是夜刃，还活着。

只不过，只是因为莉萝艾的初拥，变成了血族。

凌叁心中虽然对外典条约牵扯的事情，感到无助，但她想明白了一件事，就是辉者与灵儿的关系，她很清楚灵儿是谁，而且之前，如果那个傀儡被她们干掉的话，说明辉者是在灵儿的首肯之下，才能带着自己离开。

否则，就是那个傀儡还活着，它将自己与辉者带走，因为看之前的情况，那个傀儡就是来给自己上眼药的，但自己现在还能活着，说明不是傀儡的问题。

所以，凌叁也没有着急直接解释，只是看向辉者，说道：“先说说情况吧，你到底是怎么带我离开的？”

辉者挠了挠头，准备起来，却看到零散的眼神，默默地又跪了回去，没办法，这一次的确是他做错了，从一开始，凌叁就已经跟他说过，他不能失去圣地的身份，否则自己的师傅破碎南瓜，还有鹰眼，将不会因为外典条约得到赦免。

随后，他只好缓缓解释，之前发生的一切，傀儡离开，还有灵儿默许了自己带着凌叁离开的事情。

解释完之后，凌叁陷入沉思，而辉者则是有些奇怪地问道：“教官，灵儿真的只是一个清洁工吗？为什么那些修女的态度，这么恭敬，甚至那个全身缠着绷带的女人，都对灵儿这么恭敬？还有灵儿的力量……”

辉者想起空间屏障被灵儿一拳直接打出空间裂缝的情形，也是浑身不自觉地颤抖着，自己好像，应该没有什么地方得罪过灵儿……吧？

凌叁听到这话后，也是微微抬起眼眸，看着辉者，她心中将之前的情况，和自己想要达成的目的，不断在心中排列，梳理着每个人的关系，然后试图找到一个方法。

别说，在辉者问出这句话后，凌叁突然来了灵感，但手段有些下作，更是会引起灵儿的敌对，但她现在已经不在乎了，自己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只能用这种手段。

凌叁重新躺在了床上，看向窗外，没有第一时间说话，辉者还以为自己刚刚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又得罪了凌叁，只是眼巴巴地看着她，然后继续跪着。

“我还能相信你吗？辉者？”许久，凌叁才缓缓说了一句话。

“当然！”辉者揉了揉自己的膝盖，大声回答道。

“但是你现在做了些什么？你自己清楚吗？”凌叁没有发脾气，或者说，她的语气依旧是那么淡然，可是她的心中，充满了紧张，毕竟，这个脑子不好使的家伙，如果彻底站在灵儿那一边，自己的打算，将全盘落空。

“我清楚。”听着凌叁的话，辉者反而有些恐惧，说实话，习惯了凌叁那动不动就发发着脾气爆粗口的态度，这么一个违反她形象的情况，着实让辉者很不适应。

“你清楚就好，那你应该明白，我们到底为什么成立外典同盟。”

“我知道。”

“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也不想多追究，但，你这一次脱离圣地的目的，让我很失望。”

“夜刃还活着，教官，他……”说到这里，辉者激动起来，他这一次带着凌叁脱离的最大目的，就是去找到夜刃，问个清楚，想知道他为什么还活着，自己心中的那种对于夜刃的好印象，对于夜刃是自己好哥们的友情，自己看到他死在自己面前的那种仇恨。

“你知道吗？”凌叁打断了辉者的话，说道，“那被异类杀死的人，已经不再是你认识的人了，不要产生错觉，那也是怪物，不知道被什么恶魔，被什么傀儡……”

凌叁指着周围的那些幻影，接着说道：“……以及这些东西替换后的，一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存在。”

“什么？”辉者震惊地看着凌叁，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就为了这么一个怪物，竟然……竟然在那个时候束手旁观？竟然认为，他还是自己的好朋友？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

凌叁看着辉者抱着脑袋，陷入慌乱的神情，心中也是一狠，直接将之后这一幕，有可能被破碎南瓜知晓真相后，担心这个弟子，彻底引发他对于圣地的叛乱的画面，抹去了，准备将已经一步凌空，即将坠落深渊的辉者，直接推入深渊。

“你知道序列修女的名字怎么来的吗？我叫凌叁，那便是第三个，而灵儿，谐音过来，她就是第二个，她从来就不是什么清洁工，普通的修女，她也是序列修女，她也一直在欺骗你，你觉得，还有谁，值得相信呢？”

此话一出，辉者瞪大了眼睛，陷入了无尽的恐慌之中，那不断从他心中蔓延出的黑暗，将他仅存的那些光明，那些美好，彻底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