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谋天下绝色帝王妃
作者:一只薄荷精 | 分类:古言 | 字数:33.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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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寿宴将至
话是这么说,可一转身,南宫霈还是黑了脸。
有人想搞死他,这件事从他踏入流光城起就知道了,更在这次岭南之战中深有体会。
他本是天地蜉蝣,沧海一粟,生死早已置之度外,否则也难以年少成名,在战场上杀出一片荣耀来。
在他心里,就连褚念夕也没什么不一样,面上与他浓情蜜意,不过是虚与委蛇等着给他致命一击的讨债鬼罢了。
南宫霈也是及时行乐,从未期盼什么。
时间久了,他也有刹那恍惚,贪婪这花前月下,反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小肚鸡肠的惹人膈应,他烦自己摇摆不定的猜测。
但在他最缺少军粮,军营中没米下锅的时候,南宫霈第一次尝到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滋味。
他做梦都没想到,在千里之外,有人挂心着他的处境,有人担忧他的生死,当他收到褚念夕送来的木牌时,他恨不得将命都给她。
他不想死了,他想回流光,跟那个在乎他生死的人在一起。
想活下去,就要顾忌很多。
南宫霈率先回朝,将岭南王留下善后,日夜兼程赶回流光城,自然有要紧事做。
得知柳妃搬到了亿隆宫,南宫霈非但没有一丝的庆幸,反倒是忧心忡忡,果然,刚回来那天夜里,就收到了漠北的飞鸽传书。
神机营军参,也是南宫霈的老师顾先生带着神机营轻骑营回京,已经在路上了。
这是先斩后奏!
看脚程,即便神机营接了他的令出兵,可从一开始方向便不是岭南战场,目的地本就是京都!
南宫霈揉着眉心,他不想这么做,可还是吩咐下去了,“去查查顾成荫到漠北之前是什么身份。”
岭南战局火速翻转,南宫霈擒了耶律钦火速结束战局,眼下就等着议和了。更令其声名大噪,朝中左摇右摆的大臣难免巴结他,纷纷设宴款待。
南宫霈每日都喝的酩酊大醉,怕一身酒气熏了褚念夕,好几日都宿在书房。
下人们私下里悄咪咪的议论,是不是王爷跟王妃不合了?
还有人将那些风靡流光城的画本子拿出来,各自揣测的煞有其事,竟有人去翻腾春华茂的药渣子,在药房做过事的伙计凭着其中几味药材就认出了这是安胎药。
褚念夕怀有身孕,这事儿虽然没想着瞒着谁,可也没到敲锣打鼓弄得人尽皆知的程度,下人们全当是主子藏着掖着,这一下就传成了天大的事儿。
离北王妃身怀有孕,孩子可能是溟西王的,离北王出征期间被绿了,是以夜夜酒醉,独居书房。
故事编的有鼻子有眼,传的风雨飘摇。
甚至传到了笑樱的耳朵里,她差点跟下人打起来,气冲冲的回到春华茂,褚念夕侧眸瞧了她一眼,浅笑道:“这是怎么了?气成这样?”
笑樱不敢直说,只好拐了个弯,“王爷好几天没来看娘娘了,或不是躲着您呢?”
褚念夕目光一跌,手一抖,开的正好的月季花被她失手剪了下来,摇摇晃晃的摔在地上。指腹也被划开了个口子。
笑樱慌了,连忙过来查看,“娘娘,你没事吧?怎么流血了……”
是呀,笑樱的话提醒了褚念夕,她已经好几天没见过南宫霈了,天大的事也该忙完了。
坐以待毙不是褚念夕的性格,是时候去找他谈谈了。
正失神,吴钩就跑进来了,亦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褚念夕抬眸看他,一眼看穿了他的窘迫,直截了当的问:“你又怎么了?”
吴钩皱了皱眉,面沉如铁道:“王爷跟溟西王打起来了。”
“什么?”褚念夕骤然起身,一脸震惊的问。
“在玲珑阁。”
这已经是离北王跟溟西王第二次在大庭广众之下打架了。
曲玲珑斜坐在阁楼上嗑着瓜子看戏。
但是当南宫御当众喊出,“念夕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这句话时,自是见过大风大浪的曲玲珑也愣住了,瓜子皮都粘在了唇瓣上。
更何况是各处藏头露尾看热闹的人了。
原本是势均力敌的撕扯,南宫霈眸子一沉就动了杀心,“胡说八道!”
他随手从桌子上拾起一把剜骨匕首朝着南宫御刺了过去。
这是要动真格的了。
南宫御也毫不示弱,从旁人身侧抽了长剑挡在胸前,两人擦肩时,南宫御唇角勾着邪佞的笑,“你不信吗?”
“你的话,有何可信?”
南宫御挑开南宫霈的匕首,贴身滑了过去,用仅有二人能听清的声音,低笑道:“她背心有颗红痣,大腿内里落着一枚桃花似得胎记。”
南宫霈身子一僵,瞳仁巨颤,就是这个功夫,南宫御眼睛一眯,剑锋朝着南宫霈的肩膀猛然刺了过去。
曲玲珑眸子低垂,一眼就看到了人群外与南宫霈悄然对视的褚念夕。
剑锋即将没入南宫霈的血肉,他愣是僵在原地分毫未动。
曲玲珑坐不住了,她飞身而下,同时甩出手中的瓜子盘,击偏了南宫御的剑锋,那寒光擦着南宫霈的肩膀划过了他的衣衫。
曲玲珑停在二楼的围栏上,双手抱臂,半垂着眼睑慵懒道:“两位王爷适可而止吧,你们若是在这玲珑阁见了血,这生意小女子我还怎么做?”
南宫霈眸色血红,他转身那双血眸一错不错的盯着南宫御,冷笑轻嗤,“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那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南宫御冷着眸子,挑衅的轻抬眉梢,但笑不语。
他欣赏着南宫霈此时的愤怒,似是品尝一樽美酒,从小到大,南宫霈高人一等的倨傲似是将所有人都踩在脚下,鲜少有人能挑起南宫霈的怒火。
而今,他不过是说了两句话,就能瞧见南宫霈怒不可遏的样子,实属难得。
突然,他的笑容僵住了。
余光中,他瞧见了站在南宫霈身后的褚念夕, 她正浅皱眉心凝着他,眸中似有泪光。刚才那句话他说的极小声,可褚念夕还是从他的唇形中听明白了。
她想解释的,她怕南宫霈被骗,相信他的鬼话。
可当她真的张开了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因为南宫御所说的,红痣,胎记,就准确无误的长在他所说的位置。
她也僵住了,僵在人群外,似是当众被剥光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