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学校里这十年跳楼的孩子不止一两个，尤其是从学校转型为复读型学校之后。

这二十年的自杀情况比前二十年坏了很多，虽然不是年年有，但总是有抑郁症焦虑症严重的同学们。

还有的经常把死不死的挂在嘴边的，这种事不会太复杂吧！所以也没怎么见警察来。当然，如果警察来很大可能是去校领导或者出事班级班主任那边询问。我是不清楚的。”

“哦，谢谢你啊，那那时候出事的班主任您能把他联系方式给我吗？”

张娟面露难色：“那个班主任出事以后没多久就辞职了，家长天天找，天天闹事，当时据说被警方找了好多回，我现在也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好多年没联系了！”

明煣叹了口气，跟旁边一直安静的林嵩对视了一眼，还是不想放弃：“那，你有没有那个班级那天代课老师的联系方式吗？”

张娟听到这里，身体僵硬了一下，不自觉抿了抿唇，挤出一丝苦笑，却比哭得还难看：“那个人也没法联系了，他不在了！”

明煣大脑一瞬间有些空白，重复了一句：“不在了？”

旁边林嵩脸色不对，用胳膊肘撞了一下明煣，明煣不明所以。

张娟明显语气低沉了很多，有种沉痛的感觉。

她提了一口气，感觉有些胸闷的样子： “他死了，三年前死的，那时候我病刚好，他就走了。”

见明煣怔住，她解释说：“他是我爱人，教数学的，那天晚上就在那个班级里值班，那天他很晚才回家。

我一开始不知道是他们班出得事，联系他他只让我先回家，说还有一些事没处理，我那个时候不清楚细节，也不是八卦的人，所以就先回了家，回到家了才知道是他当晚代班主任得那个班级出了事。”

明煣也有点抱歉：“哦，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这事儿，您节哀！”

张娟温和的回应：“没事，都过了这么久了，我也习惯一个人了。”

“那，您还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明煣在想问问一些事，林嵩在一旁却站了起来：“今天要不就到这里吧，也快中午了，不能耽误老师吃饭。”

明煣看着跟自己使眼色的林嵩，她也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停下来了。

毕竟这老师年事已高，又经受了这些打击，现在还在努力工作，已经很励志了。

明煣说：“是，今天就问到这里吧！谢谢您的配合，哦对了…”

“不要告诉别人你们找过我是不是？”

明煣笑了一下：“是的！还请您保密！”

张娟起身在收拾旁边的背包，里面都是要批改的卷子：“我记得了，你们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食堂吃饭？我请你们。”

林嵩温声拒绝：“不用了，我们出去吃，今天麻烦你了，张老师，您可得好好休息，您这工作不轻松啊。”

张娟背上包：“嗨，现在谁工作都不容易，你们也要注重休息，那我就不送你们出门了，毕竟要保密嘛！”

林嵩说：“嗯！我们自己出去就行，谢谢张老师配合！”

收拾好后，两人准备先出门，推门之际，张娟喊住了明煣：“警官？我突然想到一件特别的事。”

明煣顿住了脚步。

张娟走上前自顾自回忆道：“那天上第一节晚自习之后，我去打水喝，我们班级附近的饮水器坏掉了。

所以绕道去了他们班级的附近接水，路过班级窗户看见了他们班级人住宿生吃没有都是全的，都正襟危坐。

”

看到明煣听得入神的样子，张娟又有些不好意思：“当然，这也可能是我想多了，有些班主任严一些也是可能的。”

明煣若有所思，客气道：“没有，您很细心，再次感谢您的配合，我们先走了，再见！”

两人出来之后，林嵩看着若有所思的明煣说：“怎么样，问得还行吗？”

明煣在口袋里把录音笔关掉：“挺好的，不一开始不说她爱人是那个班级的老公啊。”

林嵩：“行！那下午要不要去死者住的地方查看一下。”

“可以啊！”

“你真的很认真，你们之前的刑警记录一点都没有吗？”

“有，第一年的还有参考价值，后面要么是新的家常理短，要么就是没什么参考价值，把曾经的笔录重新又用车轱辘话转了一圈。”

林嵩笑了笑：“那你这么认真干嘛？这么多年都没有个结果，还高度疑似是自杀，你囫囵一下就行了，又何必让领导们多费心，路子会走窄的！”

明煣开着车，轻声道：“你的路走得很宽吗？”

林嵩把身体缩进衣服里：“不宽不窄，点到为止！你这空调不好使，开大点，冷了！”

明煣听懂了他的话，有些事能尽心就尽心，但有些事阻隔太多，光自己尽心只会变成被枪打得鸟。

最后连自己都保不住。

明煣看了眼林嵩旁边的空调开关，没好气道：“自己拧！”

林嵩哼了一声：“小心眼，不就是跟你和平交流一下嘛！”

明煣淡淡道：“我会注意的！”

明煣想：只要你没问题，我现在就还能好好活着！

路过一处地方的时候明煣往窗户外面看了一眼，路过的那是自己家，现在小平房还在冒着炊烟呢，只是车的速度变缓了一点，但没有停下。

路边很多看起来开了很长时间的饭馆，有的牌匾都发黄了，林嵩看着那些菜馆轮流从自己眼前掠过，但明煣愣是不停下来。

直到一家看起来新开的菜馆，人气冷淡。

明煣停火：“下车，就在这吃吧！”

林嵩见明煣决定的很坚定。

所以他戴好眼镜往车窗外面看了看：“你来这里吃过吗？”

明煣鼻子瞬间都被冷空气冻红了：“没有，看起来新开的，试一下吧！”

林嵩无所谓的样子：“行！试试！你还挺有好奇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