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黑暗。

这是能量区最不受欢迎的地方，密封的房间，充斥着浓郁的暗元素。

诺专高虽然设置了暗元素的修炼室，但是具有暗元素相关异能的学生极其稀少。

甚至几年才有一个。

今年的高三，甚至没有。

然而，竟然有人走进了这间密室。这个人就是白夜，他来到了与自己元素完全不匹配的暗元素区。

这里，没有一丝光元素。

白夜在黑暗中的一处坐下，每次陷入黑暗之中，恐惧感都会不请自来。

光最讨厌黑暗，但是每一缕光必有黑暗伴生。

他可以使用储蓄的光元素点亮这里，但是他并没有这么做。

与刘墨辰的那一战，白夜思考了许多，他要忍耐黑暗的恐惧，他要克服没有光元素的限制。

这里安静，甚至可以说是死寂。

接下来就是最折磨的训练，在单调的黑暗中，等待时间的流逝。

······

一股能量渐渐从叶羽凡的身体里涌现，兴奋感和战意油然而生。

虽然鲜血缓缓流下，带着微微的伤痛。但是叶羽凡此时，却兴奋无比。

他成功了！

他的尝试是正确的，物质世界的代表，不仅限于“水”。

【二重置换】后的武器，也具有相同的效力。而这种效力的作用方式，就是击伤对手。

原理可能类似于，在武器上涂了一层“毒”。

“试试其它武器！”

前前后后三个小时，叶羽凡不断重复着一种试验模式。

置换一种武器，然后恢复精神力，接着再置换一种武器，如此反复······

很快他就大概总结出了一种规律：置换武器的质量和体积越大，所需的精神力也越大。

叶羽凡本来打算置换一柄重锤，结果发现自己的精神力并不能支持。

而且，精神力消耗的增幅，并不是等比例增加的。越重越大的物质，精神力消耗的增幅也越快。

至于质量和体积，哪一个影响因素更加重要，叶羽凡还没有试验出。

不过，总而言之。

叶羽凡找到了一条属于自己新的变强之路。

物质媒介从单一的“水”，变成了武器。可以说，【二重置换】发生了质变。

这就意味着，他那些消极的精神领域，可以发挥作用了。

普通的武器，或许也能变成带“毒”的利刃。

“同学，你没事吧？”

叶羽凡突然反应过来。

他专注于测试异能，忘记了自己的手臂正在鲜血直流。

他的手臂已经布满了伤痕，旧的划痕上已经凝固了血液。

新的划痕上，鲜血还在流淌着。

“刚才就看你一直在割手臂，是不是心理压力太大了？”

“没事没事，我在测试异能，谢谢你······”

······

度秒如年，独自一人静默在黑暗之中。这是一种煎熬，白夜强迫着自己不能闭上眼睛。

他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也要直视这片黑暗。

孤独感、空洞感、枯燥感、恐惧感······

各种复杂的情绪，都在黑暗中孕生。

白夜为了平复自己的内心，只能不断地去询问自己：

“如果再一次应对刘墨辰，我该怎么做？”

······

“小白，你的面色好差。”

叶羽凡的观察很敏锐，白夜的精神状态非常低迷，像是刚刚经历了什么重大挫折。

“有点训练过度了······”白夜勉强地笑了笑。

“要适度······”叶羽凡递过了一瓶试剂，“欢乐的情绪”。

“救命了。”白夜欣喜地接过，一饮而尽，顿时面色好了许多。

“你的训练怎么样？”

“大成功！”

“大成功？！”白夜微微一惊，高三之后，叶羽凡很少表现出兴奋的目光，但此时此刻，叶羽凡的脸上有难以掩饰的兴奋。

这让白夜回忆起以前的叶羽凡。

“对，我发现，【二重置换】的物质载体，不只仅限于‘水’。”

“不只仅限于‘水’？！这是什么意思？”白夜惊呼道。

这是一种超乎常理的认知，当白夜听到叶羽凡这个结论的时候，不禁流露出震惊的表情。

“对，物质载体，可以是武器！”

“武器？！”白夜瞪大了眼睛，“仔细说说看。”

叶羽凡把自己刚才试验的结果，告诉了白夜。

“小凡，这是一个不得了的尝试。”白夜认真地点了点头，“这个发现，可以让你的异能，有一个全新的应用。”

“不夸张的说，这是一种质变。”

“嗯。”叶羽凡笑着点了点头，“通过武器这种媒介，我可以让消极的精神领域，发挥作用。”

“对，这个是关键。”白夜分析道，“其实，你那些消极情绪或消极感觉的效力，比积极的，高许多。”

正如习惯了某种感觉或情绪，就会产生相应的抗性。但越是习惯，精神力量，作用的效力也越高。

“这样吗？”

“嗯，我替你试过药，我当然清楚啦。”白夜笑了笑，“如果能在比赛中，将消极的精神领域作用到对手身上，一定会有不俗的效果。”

“不过，还是得看对手对这种情绪或感觉的抗性。”

“嗯。”

“对了，你能给别人的武器强化吗？或者说，别人能用你强化过的武器吗？”

白夜提出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如果白夜能使用叶羽凡置换后的武器，也能大大提高他们队伍的实力。

“似乎······不能。”叶羽凡摇了摇头，“试验过程中，我发现，置换后的武器，离开我的手后，大概五秒就会失去效力。”

“五秒？”白夜琢磨了一下，“未必不能利用。”

“也对，或许，这五秒，足够发挥武器的效力。”

“嗯，或许可以出其不意，这一点我们到时候再研究一下。”

“好。”

“不过，我们的小凡，算是大大增强了。这个尝试，非常有价值。”

“哈哈哈······”

······

都说，夜晚，是罪恶的狂欢曲。

难免喧嚣，又难免哀嚎。

爆炸声、破碎声、轰鸣声，都是夜晚的常客。

夜，少有宁静。

然而，今天的夜，却迎来了久违的安静。

小丑和骇客的对决，并没有按照预期那样，再次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