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夜，各个直播间的观众人数已经掉了好几倍。

屏幕陷入黑暗后，不少观众都退出了直播间，在线的也有一大半是挂在里头睡觉。

偶尔有几条稀稀拉拉的弹幕从顶端飘过，也都是聊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因为洛子诚直言今晚要夜探教堂的缘故，他和姒九的直播间此时还活跃着不少观众。

：“好困，刚从副本出来就被朋友拉到了直播间... ...明天还要上班，社畜生活谁懂啊。”

：“什么时候开始行动啊？这么黑我连主播的脸都看不清TAT。”

：“已经等不及了，谢谢。”

：“屏幕动都不带动一下的... ...我有理由怀疑他们是不是都睡着了。”

：“哎哎哎，动了动了动了！”

弹幕交流之间，姒九已经穿过了同样漆黑无比的长廊，走到了室外的草坪。

圆月悬于漆黑的幕布之上。

这里的天空似乎格外的近，月亮大的出奇，也亮的出奇。

从宿舍旁边的侧门出来就是厨房，走过厨房，越过草坪，远远的就能看到灯火明亮的教堂。

高大的教堂矗立在暗色的草坪之上，周身是浓重的黑，背后是在月光下泛着粼粼银光的湖水。

湖水环抱着教堂，教堂的顶端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白色雕塑。

“雕塑？”

姒九的脚步在教堂门前停下，仰头注视着教堂顶部，白日里并没有出现过的神像。

夜色为洁白的神像镀上一层柔和的光，那是一位女性，面容悲悯，神情高雅而柔和，让人看着就不自觉地放松情绪。

感受到那股抚慰在自己精神上的柔和力量，姒九的神色一寸寸的冷下来。

这个雕塑... ...

似乎有些眼熟。

教堂的大门紧紧闭合着，门缝中透出丝丝亮光，隐约间似乎能够听到声声恢弘的圣歌。

姒九将精神力探入其中。

艾尔跪在神像之下，天使的羽毛化作苍白的利刃炸开，钉入艾尔的体内。

神奇的是，那些羽毛竟然穿过了艾尔的身体，停留在半空之中。

随着这些羽毛入体，艾尔空洞的眼神中瞬间浸满痛苦之色。

他的表情开始扭曲变形，口中发出猛兽般的嘶吼，暗灰色半透明的灵体拼命的挣扎着，几乎要脱离出肉体。

石雕画上的的天使缓缓地转动着头颅，苍白的眼球仿佛透过缝隙，直直的看向门外的姒九。

“被发现了吗？”

姒九目光一动，干脆伸手推开了教堂的大门。

圣歌的声音更大了。

姒九前脚刚走进教堂，身后的大门便“嘭”的一声闭合起来。

艾尔此刻已经停止了挣扎。

他跪在地上，背脊僵直挺拔，嘴巴大张，脸颊上的蛋白质消逝一空，只剩了一张薄皮挂在骨头上，面皮上是一片不自然的青灰色。

自艾尔口中，一缕缕暗灰色的气体不受控制的被吸出，涌入石壁画中。

“嗖——”

毫无征兆的，几根苍白的石膏羽毛朝着姒九的方向飞射而来。

姒九侧移一步，恰恰好躲开了羽毛的攻击。

羽毛刺入大理石地面，停留在姒九刚刚站立过的地方，姒九的一角都被带的飞扬起来。

“嗖——”

“嗖——”

一次不得手，天使雕塑显然没有放弃。

一根又一根的石膏羽毛像是密集的雨水一般从天而降，带起一阵破空之声。

姒九来回的躲避着，总能在羽毛即将扎入身体的前一秒险之又险的避开。

：“我我我我我我我去——我差点以为要扎到了！”

：“他是怎么做到表情变都不变一下的？这心理素质也太强了。”

：“人家这是艺高人胆大，要换我上去早就被扎成马蜂窝了QAQ。”

：“玩儿的就是心跳是吧？行，够优雅，关注了。”

：“没有人关注艾尔吗？他那边什么情况？我感觉他都要被吸成人干儿了。”

凶猛的攻势被姒九轻松躲过，天使雕塑的脸上多了些人性化的愤怒。

随着天使神情的变化，石画壁上的画面像是被热水煮沸了一般涌动起来。

十字架上散发出暗淡的光芒，缠绕在天使体表的荆棘不停的蠕动收缩，天使舒展开来的翅膀轻轻的挥舞着，每一次挥舞都会抖落大片苍白的石膏羽毛。

“啧，没完没了了是吧？”

姒九抚平衣摆的褶皱，偏头躲过最后一根羽毛，语气里充满了嫌弃。

“果然，我还是最讨厌你们这群爱掉毛的鸟人了... ...”

失去了耐心的姒九脚尖用力，一边躲避着那些石膏羽毛，一边快速的朝着石壁画逼近。

直面着天使扭曲的面容，姒九抬起右手，鬼气翻涌，汇聚成了一把巨大的锤头。

就在巨锤即将落下的一瞬，姒九却猛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这就是你想要的？”

毫不掩盖的轻蔑，几乎要从姒九的眼神中溢出。

鬼气所化的巨锤“嘭”的一声消散开来，天使嘴角诡异的笑容就那样僵直在脸上，配上它苍白的石膏脸，显得格外诡异。

石画壁沸腾的更加厉害了。

画壁之上的帆船随着湖水波动起伏，驶向小岛的方向，孩子们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像是失去了灵魂的陶瓷娃娃。

小岛上空，由灵魂汇聚而成的阴云翻滚着。

在天使的身后，那大片的留白鼓起一块块拳头大小的鼓包，鼓包之中凹陷出一张张可怖的人面，隐隐还能从其中听到痛苦的哀嚎，阴毒的咒骂，以及无助的求助。

可无论那些鼓包如何的用力，都无法从那苍白石膏墙壁之中挣脱而出。

姒九从沸腾的画壁上收回目光，眼神重新落在天使的面容上。

半晌后，他忽然叹了一口气。

“好好保养一下你的鸟毛吧，这幅画里就你数你最磕碜。”

天使脸上的表情更愤怒了，甚至还抖落了几片石灰。

“脸也保养一下吧，你看看你都掉皮了。”

姒九嫌弃的后退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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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什么小说并不重要，有没有人看并不重要 ！反正最后也是在校门口卖手抓饼。

（放面糊）（抹匀）（打蛋）（抹匀）（涂肉酱）（撒豆角）（撒葱花）（放火腿肠）（放脆脆）（放生菜）

（打横卷起来）（切一切）（打竖切两段）（叠起来装进纸袋）（装进塑料袋）

（递给学弟学妹）（擦汗）

（继续煎饼）

经顾客反映，将手抓饼招牌换成了煎饼果子。

（自信）（继续摆摊）（被学生投诉）（慌张）（推着车逃离）（去另一个学校门口摆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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