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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破质子真面目,我俩开始互演

作者:苏瑾衣 | 分类:古言 | 字数:46.8万

第69章 书信

书名:撞破质子真面目,我俩开始互演 作者:苏瑾衣 字数:4300 更新时间:2025-01-30 02:04:07

罗月月捂住嘴哭着跑出去了,王舒玉手抬到一半,悬在空中,他有什么立场去拉。

罗夫人冷冷的看了一眼王舒玉,“记住你的回答。”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王舒玉吟了一句话,闻者伤心,说完迷迷瞪瞪的打了个酒嗝,破坏整个悲情的气氛。

王舒玉揉了揉眼睛,挥手大声说道,“来呀,喝酒喝酒。”

王舒玉眯着眼看着四周,朝着唯一有人的地方走去,走的踉踉跄跄,一边走还一边疑惑的说,“你怎么有两个 脑袋呀?”

沈昔听着无语,你才有两个呢,这是个人说的话,算了算了,不跟醉鬼计较。

沈昔不和王舒玉计较,王舒玉反而缠过来,歪歪扭扭好不容易走近了,就离沈昔一步的距离,真不容易,还担心他走着走着摔倒了。

刚这么想,王舒玉啪的一下摔在地上,摔的那叫一个结实,一屁股直接就坐地上了,还不忘记护住手里的酒。

喝酒了大概有些迟钝,好一会儿王书玉才反应过来疼,疼痛让他清醒过来,还没有等他看清楚周围的场景,下一刻脑袋又糊涂起来。

“师兄,摔的怎么样?疼不疼啊?”沈昔看人坐在地上呆呆傻傻的,别万一把脑袋摔坏了,这可是考上状元的脑子,喝酒摔坏了未免太可惜了。

王舒玉听到有人关心自己,心里的难受劲儿一下子涌了出来,委屈的瘪了瘪嘴,沈昔见状赶紧说。

“你可千万别哭,回头老师回来了,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王舒玉从茶楼回来,阴气沉沉的,就跟一阵乌云似的,总觉得下一刻就要下雨。

沈昔远远的跟在后头,也不敢和他说话,也不敢招惹他,看他进了府,想着也没什么事儿,就回自己房间呆着了。

没想到沈昔刚坐定一会儿,下人就来禀报。

王公子一个人喝酒,喝的醉醺醺的,下人去劝。

“你一个书呆子什么时候学会喝酒的,酒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王舒玉听见沈昔的话,强烈的反驳,大了个舌头,还在那里说。

“不好,可是喝了,喝了就不难受了,一醉解千愁,喝,都喝起了。”

“等醒过来还不是照样痛苦。”

王舒玉举起酒喝,酒水落在脸上,身上,完美的避开了张大的嘴。

“卿卿。”一听声音,再听这个名字,就知道是谁了,又是沈昔的好父亲。

沈昔现在可没空搭理他,“你怎么来了?”

“我在隔壁听到动静,担心你就过来了。”

林残风看到坐在地上的王舒玉,他滚在地上,嘴上还不停的嚷着酒,我的酒。

林残风见过这个人的画像,颇有才华,想不到见到本人,这也是这么狼狈的情况下。

“既然来了,帮忙搭个手。把人丢到屋子里去,丢床上去。”沈昔补充了一句。

林残风走到王舒玉身边,一股难闻的酒味钻鼻子里,这是喝了多少酒?

一只手在鼻子这块挥了挥,试图挥散点酒味,犹豫了好一会儿,林残风实在是下不了手,扭头看沈昔,沈昔捂着口鼻已经走远,感受到林长风看着自己,松开手,敷衍的笑了笑。

林残风推脱的话瞬间说不出口了,父亲怎么能在女儿面前说不呢,单手拎起王舒玉领子,把人轻轻一拉,王舒玉就上半身吊着 ,下半身还落在地上,被林残风拖进了房间。

这画面真像一个犯罪现场,处理尸体,院里头铺的是不平整的石块,从艺术来看是不规则的美,可要是拖进来,沈昔感叹了句,王舒玉醒过来一定会觉得浑身都疼。

“卿卿。”林残风出来,说。

“别这么叫我。我说过我姓沈名昔,卿卿这个名字早就不用了。”

沈昔只想和林残风撇清关系,不管林残风的身份有多高贵,他抛弃了过去林昔和林氏这是一个事实。

再说了,沈昔不过是个孤魂野鬼,冒名顶替的,沈昔对沈宛有感情,那是生死相依,共同患难的情分,至于一个存在身体记忆里的爹,沈昔巴望着林残风离她越远越好。

林残风心头一冷,这么多年的父女情分就改了个名字,就这么算了,不可能他也不允许。

“你是我林残风的女儿,你身上有我的血脉,不是你说不认就不认的。卿卿,你会回到我身边的。”

林长风说的自信,最后看了一眼沈昔离开了。

沈昔等人走了,才重新睁开眼,总觉得林残风刚才的话意有所指。

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听到又有人喊他。

“昔儿。”

李治之在外面突然听人谈起茶楼那边,看见罗夫人过去了。

想到被自己关在院子里已久的王舒玉,今日是他高中的日子,人一定会在外面,难不成,匆匆忙忙就赶过来了。

“舒玉呢。”

怎么样,人有没有事儿?

李治之没看见王舒玉的身影,越发的担忧了,“欺人太甚,我找罗老三去。”

“人在屋里头呢。”

第69章 书信

沈昔就是没反应过来,李治之已经脑补王舒玉被罗家给打了。

“哦。”李治之假装淡定的应了一声,刚才慌慌张张的人绝对不是他。

“人少时就该多经历一些磨难,这样才会成长,这些都是难得的经历。”

沈昔没忍住撇撇嘴,被李治之瞧见了。

沈昔说,“谁不愿意一辈子灌在蜜糖里,不过老师,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沈昔难得有问题问李治之,学业上沈昔是巴不得绕着李治之走,生活上呢,沈昔再不济也是个大小姐,吃穿上不曾亏待沈昔。

进了学院,有若雪, 后来老太太又给了间铺子,更逍遥自在了。

沈昔从来就没有什么问题,李治之就没机会给沈昔解疑答惑的。

面对沈昔的问题,李治之郑重的答应了,这可是昔儿第一回这么认真的问他问题。

“你问。”昔儿要问什么呢?是前几日给她的那本书。

“要是师兄执迷不悟,非要罗家女,只求取一人。您有办法帮帮他吗?”

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王舒玉和罗月月这才刚开始浓情蜜意的时候,这只是俩人之间的相处,就和他们谈家庭婚姻,这沉重的责任就这么砸下来,是不是稍微残忍了点。

“不能帮。”

“不能帮的意思就是有办法帮。老师我说的对吧?”沈昔说道。

“就你机灵。”李治之避开沈昔,往屋里去看看王舒玉,没见到人还是有点不放心。

沈昔追上去,挡住了门,手抓着门框,“师兄一回来就喝的烂醉,恨不得把自己喝死,我和师兄也就认识了几个月,我看着都不忍心,他可和你认识数年,叫您一声老师,您就忍心看他为情所困,这么伤心的样子。”

这段话,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李治之偏偏不吃这一套,喝道。

“让开!”

完了,沈昔做了个口型,撞枪眼上去了,师兄,月月,不是我不努力,实在是没办法。

连老师都是这个态度。

沈昔双手放在腰间,乖乖的让开了。

李治之负手背后走了进去,还把门给关上了。

打那天开始,意气风发的王舒玉,变成了个王酒鬼。

沈昔更没想到的是,同年一起进入学院的三名女子,就剩下自己一个人。

沈昔坐在李治之面前,诉说。

“希芸县主还有月月都不用上课了,现在上课就一人进一人出,多孤单啊,你知道吗?”

这样孤单的画面,沈昔都要为自己抹一把同情的眼泪。

这是个什么样的人间惨剧?

上着上着同学给上没了。

“长公主特意打过招呼了,暂时来不了,至于罗月月。”

李治之想到了罗夫人派来的下人说的话,“罗夫人已经为她办了退学的手续。”

“你没有听错,罗月月已经不是太师学院的学生了。”

罗夫人居然这么狠心,直接把人给退学了。

沈昔朝西南的方向看了一下,那是王舒玉居住的院子的位置,他就半点意见都没有。

“舒玉还在睡呢。”

外面太阳高高挂,都从东边滑到西边了,再晚点彩霞都该出来了。

王舒玉居然还在睡觉,这是一晚上都没睡吧。

李治之提起王舒玉,从前是自豪,现如今是满肚子气,逆徒。

“一醒来就喝酒,喝醉了又哭又闹。”要不是念在师徒情分,李治之早把人扔大街去了。

要是还是这样,离把王舒玉扔大街也不远了。

沈昔算算日子,回学院都有三日了,这么合还活着也不容易。

沈昔拿出匕首,对着李治之说。

“既然师兄连命都不要了,不如我帮他一把。”

李治之看沈昔拿着匕首,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了,这孩子。

“住手。”

李治之这辈子就没有这么快耍过嘴皮子,这要是稍微慢一点就是一条人命呀。

李治之掰开沈昔的手,把匕首拿过来放在桌子上,总觉得这个位置不安全,把匕首推远一点。

回过神来,沈昔若无其事,很自在的打量着周围,特别是眼神滑落在瓷器上,总让李治之有一点不好的想法。

这可都是皇上赐给他的,李治之心里打鼓发颤。

“胡闹!女孩子家家的一天天喊打喊杀。”

沈昔笑呵呵的说,“我这不是看老师烦忧,排忧解难呢。”

你家排忧解难,是这么解难的。

解决问题就是把问题的源头给解决掉,这个理不错,但放在王舒玉身上不能这么胡来。

“王舒玉是个活生生的人,是一条人命。”

沈昔还不服气,嘟囔着,“照他这个喝法,早晚就得喝死。”还不如他这个师妹送一程。

李治之瞪沈昔,你就是要气死我,“激将法用在我身上可不行,别装了。”

哎呀,看出来了。

沈昔这不是测一测王舒玉在李治之心里的地位,这会儿被看出来了,赶紧开始顺毛,说道,“果然瞒不住您。”

李治之开口问,却用的是肯定的语气,“是罗家姑娘求到你这了。”

沈昔没想到李治之连这都看出来了。

“老师英明。”

沈昔忙着上课,刚好又到了查账的日子,白天忙着上课,晚上又在看铺子的帐,没什么时间关心学院以外的事情。

王舒玉整日喝酒买醉的事情还是罗月月托人找的若雪,若雪姐姐告诉沈昔的。

沈昔拿出一封书信,书信上写着王舒玉亲启,秀气的簪花小体,一看就是个女子写的。

“这是月月让我转交给师兄。”

李治之严肃的说道,“既然已经断了,就断的干净。”

罗夫人让罗月月退学就是这个道理。

既然罗家是这样做的,李治之也不能打破。

沈昔就知道老师不答应,不然也不会闹这一出。

凳子往边上一挪,发出刺耳的声音,把手放在桌子上,也就是匕首上。

沈昔眼神发狠,威胁说。

“既然都要死,不如死在我的手上。”

李治之没好气的说,“然后让为师去牢里看你。”

沈昔一哽,整个人的气势一下子虚了下来,好声好气恳求的说。

“我这不是没有办法了,天天派人守着他,我见师兄一面都难。”

李治之心道,防的就是你这个立场不坚定的丫头。

“我相信舒玉会想通的,等时间长了就好了。”

沈昔哪会被这么说通,“实话和您说,我可打保票,这封信一定会交给师兄手里,您今日不让我去,事后就是我翻墙我也得交给他。”

沈昔也不想和李治之作对,软了软语气,尽最后的努力再劝一劝。

“罗夫人说要师兄入赘还要他做罗相的手下。这个条件在任何人看来都过于的苛刻。师兄的为人老师再清楚不过,要他背弃老师,转投罗相门下,这不可能。”

沈昔轻拎衣裙,跪在地上,双手捧着书信,“这一跪不为什么,为的是我和月月的同窗之情,我有难的时候,月月站在我的边上,如今她有了请求,我也愿意尽力去帮。”

李治之叹息了一声,他要真是个无情的人,也不会守着心头的情,孤寡了一生。

挥挥手,沈昔一喜,道,“多谢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