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着两个小丫头回到中院时，秦淮茹正等在月亮门旁。看着一手领着小当，一手抱着小槐花，有说有笑的何雨柱，秦淮茹心中犹如打翻调料盒一样，五味杂陈。酸甜苦辣各种滋味齐齐涌上心头。

“柱子，给我吧。小丫头们没闹吧？”秦淮茹语气复杂地问道。

“妈妈，我和妹妹可听话了，吃了猪头肉还喝了排骨汤呢。”小当欢快地回答。

“放心，小丫头们乖着呢。我不说了一会儿给你送回去么？怎么不放心我？”何雨柱目光炯炯地问道。

“哪有，就是有点晚了，我出来看看。”秦淮茹不能说想要多见何雨柱一会儿，只能解释地说道。

“明天晚上我要请三位大爷吃饭，你过来帮忙。”何雨柱语气随意地道。

“嗯，知道了。”秦淮茹鼻子里哼了一下，低声答应。她的心情很是复杂，既想见到何雨柱，又想远离他，莫名的心思不足为外人道也。

几句话的功夫，中院就到了，深深地看着已经有了肌肤之亲的女人，何雨柱放下小槐花，摸着两个小丫头的头说道:“快跟妈妈回家睡觉，明天还有肉吃。”

“你也早点睡吧，很晚了。”秦淮茹语气平静地嘱咐道。

平静的夜晚就在何雨柱忙忙碌碌的收获中过去了。看着收获间的大米、黄豆、小米和土豆，何雨柱知道他要多备一些粮食种子了。

忙完早班，刚刚准备喝点儿茶水的何雨柱就被黄主任派人叫到了办公室。一进办公室，何雨柱就被黄胖子盯得有些发毛。

“主任，怎么不认识我了，干嘛这样看我。”何雨柱有些狐疑地问道。

“你小子行啊，连计划外的粮食都能搞到。”黄胖子好像重新认识他一样，语气有些夸张地说道。

“嗨，就是一个朋友，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呀。”何雨柱赶紧撇清自己，把莫须有的朋友搬了出来。

“行，不管你朋友怎么弄来的粮食，李厂长可是说了，都要留下来，咱们厂都要了。你问问你朋友还能不能再多弄一些？”黄胖子也不废话了，直接就说粮食的事儿。

“行，回头我问问。不过这价钱怎么算，我好和朋友说说。”何雨柱知道这事情基本妥了，赶紧把最关心的价格问了出来。

“咱们厂的采购都是按照国家规定走的。粮票和钱都按粮食局定价给。要是不要粮票就按议价粮价格走。”现在的粮食价格都是统一定价，没有什么操作空间。但是粮食数量的多少，几等粮，就很有说道了。一等粮和四等粮一斤可就差了好几分钱，采购一般的油水也是从这里来的。以次充好这是采购中惯用的手段。

“好的，主任，那我现在就去找我朋友去，先把这事儿定下来。”何雨柱也是着急了，兜里快没钱、没票了，空间里的粮食应该走一波了。

“别着急呀，我还有事儿呢。”黄胖子摆摆手，示意何雨柱先坐下说道。

“上回我也跟你提过一嘴，今天正好在李厂长那，我提议把你转成办事员。”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黄胖子慢悠悠地说道。

“是吗？办事员不就属于干部编制了？”何雨柱也是诧异了。现在的工人转干部编，那可是非常困难的，不是一般人能操作得了的事。

“是呀，对应你的五级炊事员工资，就是二十一级办事员，属于干部编制了。”黄胖子继续道。“同时，为了让你名副其实，李厂长准备把你提到食堂副主任的职位。”

“啊！”何雨柱是真的呆住了。这么夸张的吗？工人转干部编，还能做食堂副主任？这才几天呀，变化有这么快么。

“是呀，也是你的点儿好，正好还能弄来粮食。我估摸李厂长也有这方面的考虑。现在我们厂要成立委员会了，李厂长应该快是一把手了。”黄胖子又解释了一句。

“真的呀？那要恭喜李厂长了。”何雨柱露出了一丝意外的神色，不过马上恭维了一句。时代发展不受人力的控制，现在自己能够做到的就是抓紧每一个机会，扩大自己的实力，保护好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和事，做到无怨无悔无恨。

“嗯，这事儿你先别外传，心里有数就行。李厂长会开会讨论，并下发文件的。把自己的事情做好。”黄胖子怕何雨柱沉不住气，先漏了口风，到时候就被动了。叮嘱地说道。

“我知道的主任。那杨厂长回来了吗？”何雨柱忍不住地问了一句。虽然黄胖子是李副厂长的人，但接触几次，何雨柱发现这黄胖子还是挺好的，人虽然油滑了一些，但品质不坏，所以还是打听一下杨厂长的消息。

“没有，听说还得几天。唉！管好你的小食堂就行，等任命下来了，你再操心别的。”深深看了一眼何雨柱，黄胖子说道。

“好的。您把自行车借我，我去朋友那，争取今天把事情定下来。”何雨柱答应着，又开口借自行车了。他知道自己越是不和他客气，他的心就越安定。

“臭小子，给你。不过你今天挺精神的，以前咋没发现呢。”黄胖子扔给何雨柱钥匙，还不忘调侃一句。

“人逢喜事精神爽呗。这不今儿个好事儿都连一块了，能不精神吗。”何雨柱也是贫了一句。本来以前他就是嘴碎、瞎贫的性格，要不也不能好事没少办，好人没少得罪。现在已经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了。

骑上自行车何雨柱直奔王局长所在的粮食局而去。一个小时才到。他们分局位于东直门附近，上次吃饭何雨柱特意的问了一下位置。找到了王局长的办公室，何雨柱轻轻地敲响房门。

“王局长您好，我是轧钢厂的何雨柱。”何雨柱客气地跟王局长打招呼地道。他直接说出自己的名字，怕领导忘了，说话尴尬。

“哦，小何师傅，快坐，快坐。”王局长看到何雨柱微微愣了一下，马上记起来这个厨艺非凡的小何师傅，也是热情地让座。

“打扰您办公了，真是不好意思。”何雨柱说着场面话，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哪有什么打扰的，都是为了革命工作吗。来找我是？”王局长也是领导惯有的说辞。

“是这样的，我的朋友有点儿大米，已经运过来了，希望您能给开个介绍信。”何雨柱说出那天喝酒时谈到的事情。

“哦，你朋友有多少大米呀，能不能再弄点来？我们粮食局也很缺大米呀。”王局长反应过来了，接着有些希冀地问道。

“暂时就是2000多斤，不过我朋友说如果到了秋天，那几万斤还是能想想办法的。”何雨柱斟酌地说道。跟粮食局打交道，几百上千斤的根本就不够看。再说现在才五月份，东北的大米才刚插秧，哪有那么多计划外的呀。为了稳妥起见，何雨柱抛出了诱饵。

“是么？上秋有几万斤？还是能运进来么？”王局长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急切地问道。

“是的，他说还能运进来。这些是他们在边境种植的，交了公粮以后，想办法运来京城的，就是想要多换些物资的。”何雨柱瞎编道。这是他早就想好地说词，就是为了应付这些问题的。

“原来是和老毛子有合作呀。这样就没问题了。”王局长自己心中把何雨柱的话解读一遍，脑补出一个合理的故事。

“行，我给你开介绍信，不过答应我的和你朋友说一定办到呀。”王局长也是干脆，拿出抽屉里的介绍信就开了一张。还不忘叮嘱何雨柱道。现在的人素质都是很高的，答应别人的事情一般都是能够办到的。所以王局长也没计较，大不了就是黄了，那何雨柱还欠他一个天大的人情呢。

“您放心，答应的事情一定办到，要不然我都没脸见我们厂长了。”何雨柱拿着李副厂长保证，这样更能让王局长放心。

“对了，王局长您这儿有麻袋么，我想买点儿。”何雨柱接过介绍信，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咋能没有麻袋呢，你要多少？”王局长也是没在意，麻袋粮食局可是必不可少的物资，怎么也不缺。

“我想要50条。”何雨柱道。

“行，你拿我的条子去物资科去取吧。”王局长爽快的答应了，并开了张条子递给何雨柱。

“谢谢您了，我也不再跟您客气了，等一两天我跟李厂长说一声，请您几位。”何雨柱不想放过这么好的人际关系，想着必须要多走动走动。

到了物资科，交了5块钱，领了50条麻袋，何雨柱推着自行车出了粮食局。找了个无人的巷子，把麻袋放进空间里，骑着自行车就去他们南锣鼓巷的街道办了。

他需要有个放粮食的地方，思来想去还是在熟悉的地方最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