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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绝配

作者:朱慧菲 | 分类:现言 | 字数:70.6万

第63章 虚惊一场啊,真是太开心了

书名:我俩绝配 作者:朱慧菲 字数:10768 更新时间:2025-01-31 02:07:48

苏燃更迷了。

嗯?不应该乱写?

是说的不应该在检讨书上画火柴人吗?这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而且,呃,好像没必要向我认错吧,又不是我让你检讨的,如果非要认错的话,应该向老师认错才合理吧。

见林默一脸羞赧、恨不得撞一大麻袋棉花自尽的样子,苏燃被他脸上生动的表情逗得哭笑不得,想了想,说道:“嗯,平心而论,画的挺好的。”

林默正羞愤欲晕,连带耳朵也不好使了,开始选择性耳聋耳鸣耳轰隆,只听得见“挺好的”三个字,却没听见前面还有个“画的”。

不是“写的”,而是“画的”。

搁一般人身上早就觉出不对劲来了,可林默是一般人吗?

不是啊。

傻不愣登的沉迷在自己的脑回路中无法自拔,跟屎壳郎抢粪球都抢不过,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上。

屎壳郎:嗨,兄弟,麻烦让一让,你不要挡着我推粪球好不好?

林默:不用了,谢谢,我吃过早饭了。

屎壳郎:不是,我说的是大爷您能让一让吗?挡着我推粪球的康庄大道了。

林默:我真的吃过早饭了,你真是太客气啦,哈哈。

屎壳郎:喂,老聋汉,你——能——让——一——让——吗?挡——路——啦!!!

林默:使不得,使不得,我不能要您的口粮,真是谢谢阁下的盛情了。

屎壳郎:……食汝彼母之大羊屎蛋儿,真是气煞本郎了。

然后,屎壳郎推着粪球,换了另一条小路,鼻孔朝地,屁股朝天,蹬蹬蹬蹬,迈上了大康/生活。

屎壳郎已经走通了另一条路,而林默仍在这个怪圈里转来转去瞎寻思。

什么?他说什么?我没有听错吧?

他竟然说挺好的?

他竟然说挺好的!

是我的耳朵不好使了吗?他竟然说那些……场面,呃,挺好的。

Oh,my god,挺、好、的。

林默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就听见苏燃继续说道:“……虽然寥寥几笔,但是把火柴人的动作完美的展现了出来,画的萌萌的,很少女……”

啥子情况?怎么好像有点不对劲?是我的错觉吗?

怎么感觉说的不是同一件事诶。

林默懵着个大/逼,不确信的重复了一遍:“火柴……人?”

“对呀,你检讨书上画的那个火柴人还挺可爱的呢。怎么?难道你不是因为在检讨书上画了个火柴人而认错的吗?”

在苏燃说话期间,林默从桌洞里掏出那张“小作文”,那只是一张被他误认为“小作文”的检讨书。

现在,“小作文”应该改名叫“小火柴”了。

林默掏出“小火柴”,看着上面那个正呲着大牙咧着大嘴顶着大脑袋的火柴人,只觉得自己闹了个宇宙无敌超级大乌龙,欲哭无泪,但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正暗自庆幸着,忽然听见苏燃的后半句话,便赶紧干巴巴的掩饰道:“没有没有,就是说的火柴人,呵呵,不应该在检讨书上乱写乱画的,这样是不对的,呵呵。”

^_^

苏燃见他的表情不像是失而复得的高兴样,倒像是不想喝水却被人硬摁着脑袋喝水的勉勉强强不开心,连笑容都是干巴巴的,好像是那放在高浓度盐水中失水皱缩的细胞,比锅贴子还要干巴,便问道:“你要找的不是这张吗?”

林默正盯着那张不知何年何月何日因何事于何地向何人写的检讨书暗自羞愧,一脸囧相。

这都是什么时候写的啊?怎么还画了个小火柴人?

还呲着大牙露着牙花子,这是有够幼稚的。

一个脑袋五根棍,一张大嘴八颗牙,真够……简陋的。

简直比鱼刺还要简陋。

可笑,太可笑了,简直可笑之极……

林默正暗自把自己的“作品”点评的一无是处,人畜不分,猪狗不如,仿佛那个“小人”是他手残的铁证,恨不得毁之而后快,忽然听到苏燃问他,便下意识的抬头,脸上都没来得及挂上一个假笑,就那样一脸嫌弃呆里呆气的看着苏燃回道:“不……不是。”

这不是我要找的“梦中小纸”,虽然他们有同样的外表,但它们的内涵是不一样的啊。

这张仅仅是个小炮仗,而那张,却是一个大鱼/雷呀!

这张仅仅让我的脸皮有一丢丢热,而那张,却会让我的脸皮整张都离家出走的啊!

“哦。”苏燃回过头去,又继续翻起了下一本书,“那我再找找。”语气平淡,丝毫没有不耐烦的样子。

见苏燃又继续帮自己找那羞于见人的“小作文”,林默开始不好意思了。

一不好意思浪费他的时间,打扰他学习,少做好几题;二不好意思让他真的看见,瞧了这张“稿”,估计催人恼。

林默看着苏燃认真的样子,心道,苏燃的能力可比自己强,眼睛也比自己的好使,不像自己,年纪轻轻就瞎了。

自己没看见的检讨书都被他给翻出来了,虽然不是目标“小作文”,但足以证明他有气运之子的属性,不能再让他找了,再找下去的话,说不定连自己的老底都给翻出来。

第63章 虚惊一场啊,真是太开心了

已经有幸逃过一劫了,下次可不一定还能躲得过去,今天就先这样吧,以后有时间自己再慢慢找,虽然也有风险,但是总好过眼前即将发生的窘况吧。

于是赶紧说道:“算了算了,都快放学了,不用找了,我又不着急用,你不用再找了。”说着,就要伸手把“大山”挪回自己的桌。

智者嘛,就是该放弃时就放弃,该住手时就住手,该打断时就打断。

虽然我很想今天就把“小作文”带回家“毁尸灭迹”,以绝后顾之忧,但就目前这个情况来看的话,如果我不立刻出声阻止苏燃继续找来找去的话,那凭他气运之子的身份,非常有可能将“小作文”这个“后顾之忧”给变成“眼下之忧”。

会把我抓个现行的,那多尴尬呀,对啵?

苏燃见他都动手移“山”了,不好再多说什么,也觉得一时是找不到了,于是就在帮着他一起移“书山”之前顺手翻了最后一本书。

哗啦啦啦啦——书页翻动扇出的小风扑在苏燃的脸上,吹动了他的发丝,吹大了他的眼睛。

!

这是……

苏燃在那阵阵小风中看到了书中夹的那一张纸,很大可能就是林默想要的那张了。

这可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翻书纸自来”啊。

苏燃顺手拿出纸张放到林默面前,问道:“是这张吗?”说着还下意识的扫了一眼,不扫不知道,这一扫呀,就扫进脑子里一个大疑惑。

他用5.0的视力清楚的看到了纸张的边角处一上一下写着四个字。

两个名字。

而且还是他非常熟悉的两个名字,比赎金还熟。

只见“林默”两字在上,“苏燃”两字在下,整整齐齐地排列在纸张的一角,像是占据了一个田字格的四个位置一样整齐。

两个名字一上一下,像是企业合同的甲方和乙方,又像是欠钱打借条的借款人和担保人,还像是夏季防游泳溺水冬季防溜冰溺水卫生安全保证书的学生签字和家长签字。

偏安一隅,引人注目。

苏燃奇了大怪了,似乎怎么想都想不出为什么上面会出现自己的名字,于是满脑袋小问号的问道:“诶?为什么上面有我的名字吖?”

不至于兴师问罪,也不可能禁止别人写自己的名字,更不可能揪着别人的衣领让他擦去自己的姓名,纯粹就是好奇的一问。

但是,他这纯粹的一问就是给林默丢了个纯粹的大尴尬,让林默脑筋赶紧急转弯,变得不纯粹。

别问,问就是尴尬,问就是脸皮要变暖气片,问就是脑袋要成蒸汽机。

轰隆隆,要完蛋。

“呃,这是……嗯……”林默将费尽心思终于找到的“小作文”用“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淡定之手折了折,塞进书包,然后“哼——”的一下拉上拉链,松了半口气,暗道,半功告成。

然后大脑飞速运转,想要想出一个好的说法来让这一篇顺利的揭过去。

他搔搔不管搔了多少次依旧茂密的头发,一边“这个”“那个”“嗯”来“嗯”去,一边思考对策。

虽然面上风平浪静毫不慌张,但内心其实早已经波涛汹涌乱成桑麻了。

天呐天呐,我该怎么解释?

我该怎样做出一个正派的解释?

还问我为什么上面有你,我怎么知道为什么……不对,我知道为什么上面有你。

可是,我能实话实说吗,啊?

我能实话实说吗?!

不能实话实说,肯定不能实话实说,说了还要不要我这张俊脸了啊。

用脚大拇指头哥儿想想也知道不行。

这可真是“你本无意随便翻,却偏偏让我尴大尬”呀!

要不然,我除了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之外,一个字儿也不说,就让嘴巴看起来像被强力胶粘住似的,就这样一笑而过?

刚冒出这个想法,林默便很快就否定了。

不行不行,不能只笑笑不说话,否则的话那也太傻·逼了,而且搞得我好像做贼心虚似的。

只呲牙不说话也太奇怪了吧,拍牙膏牙刷牙敏感的广告都还有句台词呢。

不可行,不可行,我高低得整上两句词。

那,要不然我先“嘿嘿”两声,然后说句“没什么”?

不行不行,那也太敷衍了,一听就没想告诉他实情,一点儿都不走心,光走牙去了,苏燃肯定不会相信。

那说“闲的无聊练的字”?

不行,有字帖不练,在白纸上瞎练啥?

再说了,有那么多汉字不说,练习写自己的名也行,写别人的名字干啥?

说不通,说不通。

嘶——,林默暗自倒吸一口凉气,如吸尘器一般,脑子纠结,冥思苦想。

还能怎么说呢?

啊,有啦!

林默的脑袋顶上瞬间幻化出了一个深海小鱼/雷,眼睛也忽的亮了起来,像是一对250瓦的小灯泡,闪耀着智慧的光芒。

我知道该怎么说了。

来源照实说,内容编一波。

第63章 虚惊一场啊,真是太开心了

半真半假,虚虚实实,才显得更加可信,对吧?

这可是着名军事家拖拉基斯默的“解尬理论”,所言非虚。

对,就这样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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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了对策,林默也就不需要在内心波涛汹涌筛糠不停了。

他放下了在嗓子眼儿上吊的小心肝,在开始陈述“案发过程”之前,还不忘偷偷环顾一周,脑袋像个监控探头似的扭了180度,瞧瞧有没有老师悄无声息的如勾魂使索命一般站在某个“幸运孩儿”身边。

见教室里全是娇嫩嫩的“小花骨朵儿”,没有已经开了好多年的引人注目的“无敌霸王花”,便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对苏燃说道:“这可就说来话长了。”

然后,林默就开始张开嘴来说长话了,一直叭叭到放学铃响。

若不是放学阻挡了他的发挥,若不是铃声限制了他的时长,他非得叭叭到天崩地裂、海枯石烂、地球毁灭、宇宙爆炸才肯罢休。

“这还得从故事的发起者于伟文的奇思妙想、脑子开天坑开始说起。

有一天,在一个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个指头肚的夜晚,于伟文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不知道那本小说激发了他的创作灵感,于是他便下定决心弃戎从笔写个小说,以满足自己内心的不可名状、不可言说之感。

写小说的有主角吧,有主角得给他们起名字吧,起名字得起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好听的名字吧,不能胡起八起,否则让读者看了多出戏呀。

但是于伟文是谁啊,他有个能起好听名字的脑袋瓜吗?他像是能起出好名字的人吗?

他还起名呢,我看他就只会吃。

你想想,他一个起名废想了好久都想不出令自己满意的主角名字,什么翠花翠菊翠镯子,狗蛋狗剩狗栓子,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名,连他自己都不满意,就更别想他寥寥无几的读者会满意了。

他很纠结,很纠结,他非常想要一个好名字,但是他死活都想不出,于是他就愁啊愁,愁啊愁,愁到头发都掉了好几根,再过几年就发展成秃瓢了,愁到脑细胞也死掉了好几个,成天拉着个苦瓜驴脸。

正当他一筹莫展、一脸衰样、一无是处的时候,他无意间的一回头,就把‘魔爪’伸向了他的后桌以及他后桌的同桌,也就是咱俩人名下。

他顿时觉得‘有心起名名不在,无心思名名自来’,真真是‘众里寻名千百度,蓦然回首,那名就在后排两人处’,随后他笑的呲出了大牙,高兴的跟个什么似的,生动的表演了一下什么叫做‘回眸一笑牙全呲,回眸一乐牙花露’,吓得我差点灵魂出窍,原地去世,坐地升天。

正当我云里雾里、稀里糊涂,他瞅准了我精神力最为薄弱的时候对我动手动脚又动口,三管齐下,骗走了我的冠名权,又见你的名字也符合他的审美,便顺带着连你的名字也打包捎走了。

我们俩便捎带着成了主角。

我刚才翻来翻去找的就是于伟文刚新鲜出炉没几天的小故事,他正文里的名字都是用字母代替的,在纸角处写上名字不是还显得正规嘛。”

说着说着,林默好像怕苏燃会要过去看看似的,便赶紧话锋一转,想要堵住苏燃可能产生这个念头的路:“本来我还挺期待的,看看是不是把我写成了仗剑走天涯的剑客,没想到啊没想到,真的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他都写了些什么鬼呀,看到我眉毛直突突,简直想给他两巴掌。”

所以,既然于伟文写的这么差劲,你也就没兴趣要看看了,那咱们这一趴就这样过去了吧?

啊?是不是就这样过去了?

其实苏燃一开始并没有想询问故事内容的意思,但是听了林默后半段话便有兴趣了,能看到“眉突掌舞”,那得是什么样的故事啊,于是好奇的问道:“于伟文写的什么内容啊?”

林默:“……”一口老血如喷雾般洒在灵魂上,清爽保湿有弹性。

天呐,让我去死一死吧,就是怕什么来什么。

mua的,我都要让他这句话给清爽到不能再清爽了,直接清到炸爽到飞。

mua的,我都要让他给逼问哭了。没有撕心裂肺,只有无声流泪,呜呜呜~

mua的,我感觉我的灵魂像气球一样,一会儿大一会儿小,一直在颤抖。啊——,生命无法承受之重呐。

林默暗道一记“三连mua”,大脑转的像豆浆机的刀叶那么快,吱吱的,都快冒火星子了。

他只当是自己第六感出现,准确预感到苏燃可能会问故事的内容,虽然没有成功避免,但好歹自己也已经做出努力了。

尽人事,听天命,苏燃非要问,咱也管不着。

但他不知道的是,苏燃之所以会像他害怕的那样走让他怕怕的剧情,如他所想的一般问他最不愿意听到的问题,完全是因为他叭叭的太多,把苏燃的好奇心给叭叭出来了。

林默如果知道这种窘况完全是由自己的欲盖弥彰而引起的,非得两个嘴巴子把自己抽的原地立体360度托马斯全旋不可。

第63章 虚惊一场啊,真是太开心了

所以呀,说话要懂分寸,留余地,不该叭叭的就别瞎叭叭。

呐,现在倒好,正好问着了吧?

让你嘴碎,让你瞎逼逼,活该。

林默正愁着如何将那不过审的内容变得可以面向大众,电光石火一瞬间,他忽然想起了于伟文在“小作文”里好像还写过一种水果。

芸香科柑橘属植物甜橙的一类可鲜食可榨汁的栽培品种——脐橙。

想到这儿,林默仿佛在滔天的滚滚洪流中看到了一块门板漂到面前。

他,有救啦。

一直挨骂的“罪魁祸首”于伟文也终于在“受害者”林默的心里有一根头发丝那么细的好印象了。

于伟文这个魂淡,好歹还有点人性,没有通篇全是苟且龌龊、伤人大眼之事。

既然还有这么小清新的情节,那就暂且原谅你一分钟好了。

“咳,还能有什么内容啊。”林默摸摸鼻子,成竹在胸,像是掌握全局的大将军指挥作战,又像是拿着火箭筒跟人拿着打狗棍的比武,非常有底气,也不害怕紧张结巴巴了,“就写咱俩吃橙子呗。我给你说,于伟文绝对是小学生文笔,不对,小学生文笔都比他强一百倍,他那就是垃圾文笔,看了伤眼,幼稚死了。嗯,故事的中心思想就是‘炎炎夏日,一起来喝橙汁吧’,跟个果汁广告文案似的,没啥好玩的,文笔特幼稚……”

正当林默要将觉得幼稚的依据说与苏燃听的时候,“救命铃”响了,林默暗松一口气,内心跪地咆哮,双臂高举,拥抱苍天。

天呐,终于过去啦!

放学铃响的第一秒,众人就坐不住了,纷纷嘀哩桄榔轰隆隆收拾书包了,就像要去逃难了似的。

林默也成为了这群“难民”中的一员,一边毛毛躁躁像装大米似的将作业往书包里装,一边在脑子里继续刚刚未完成的“控诉于伟文”:

的确是幼稚的一批,吃橙子就吃橙子呗,坐着老老实实吃不就行了吗?再不行的话就站着吃,还不行就蹲着吃、趴着吃、躺着吃,你如果牛批的话,就写倒立着吃也行,这样的话还显得高大上有武功,是吧?

可你写的那是啥鬼?从卧室吃到阳台再吃到厨房最后吃到沙发。

我了个大去的,简简单单本是享受的吃水果生生让你给写出了跑马拉松的疲惫感。

奥,合着我俩吃个橙子在家里转着圈儿吃?

累不累呀,真是个没脑没脑子的,还以为我们是幼儿园的小娃娃抱着橙子四处乱窜吗?

更过分的是……

想到这儿,林默手抖了一下,暗自“哼”了于伟文一声,然后开始表达他的愤愤不平了。

更过分的是,你这个魂淡真是魂都要淡没了。

卧室、阳台、厨房、沙发好歹是能吃东西的地方,啊?我也可以忽略不计,饶你一命,但是,你写我们在卫生间里吃橙子到底是何种居心,啊?

卫生间不就是厕所?厕所里能吃东西吗?

虽然它带着“卫生”两个字,可它到底还是个厕所。

mua的,我实在是搞不懂你这如天马流星拳似的脑回路了,次次直击我灵魂最深处,捶的我是一塌马糊涂。

怎么?难道我们两人坐在马桶上相顾无言唯有啃橙子?

啊?蹲厕所里一句话不说就大眼瞪小……大眼的扒橙子皮?

傻b不傻b啊,我真想二话不说把你脑袋给塞进坑里去,拔都拔不出来……

当然,将于伟文的脑袋瓜塞进厕所坑里林默是做不到了,不过于伟文留下的“罪证”——“小作文”倒是他手中的一只蝼蚁,弱小无力不反抗,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于是,林默就带着“小作文”前往“犯罪现场”准备实施“犯罪”了。

林默临睡前的最后一件事便是静盯书包,然后拉开拉链,扒拉出“小作文”,捏着它的一角一路脚下生风移至厕所马桶前,下意识地想展开瞄一眼,可又怕过不了审,便默默地将纸张折回去,然后手上快速动作,翻云覆雨,刷刷刷刷,将“小作文”撕的比碎纸屑还碎,接着捧在掌心,两手相对搓搓搓,加上点水搓搓搓。

直到把字迹都搓得模糊不清,直到把纸都搓到包浆搓成泥,才心满意足的一抬手,将小纸球球“biu——”的一下扔进马桶,一按冲水按钮。

“哗啦啦——”,纸球随着水流飘走了,林默脑袋里与“小作文”有关的记忆也被马桶冲走了。

——那是不可能的。

林默脑袋里乱成了黄芪,越不想去想,就越要去想。

他暂时失去了对大脑的控制权,他仿佛听到了“小作文”恶魔般的笑声。

桀桀桀,虽然你毁了我的身,但是毁不了我的魂。

我的力量是极大的,我的魂魄将永远活在你的脑壳中,占据半拉脑仁。

桀啊桀,桀桀桀……

mua的,神经病啊你,瞎想什么?

不准再想了,听见了没有?不准想。

你是我的大脑,你得听我的,不准想!

第63章 虚惊一场啊,真是太开心了

不准再回味啦!!!!

这场“战役”以林默的妥协而告终。

心与脑的交战,脑胜。

林默见对大脑的硬性命令没有作用,便想其他办法,他没有轻言放弃,他还在坚持找寻解决问题的方法。

既然硬碰硬不行,那我就“曲线救国”,干个别的事情分散一下大脑的注意力去,干扰干扰它。

可是,干什么呢?

诶,对了,唱首歌去。

闲的无聊唱唱歌,心情不好唱唱歌,胡思乱想唱唱歌,变小黄花唱唱歌。

总之,没有什么事情是唱一首歌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唱两首;如果还有,那就从天黑唱到天亮。

我就不信了,累成狗还能有心思去想三想四?

大脑啊大脑,看我不用歌声净化你的躯体。

说净化就净化。

“实干派”林默大剌剌的倚在床头,然后顺手从床头柜上摸出手机,连上耳机,打开许久未用的音乐软件“帅驴音乐”,只听一声“来啦,帅驴”的启动音,随即画面一变,屏幕一闪,出现一张硕大的驴脸,鼻孔一张一合往外喷气,宣告着林默即将开始一段“帅驴K歌”的净脑“旅程”。

林默没有选择一般的k歌录制,而是选择了可以实时匹配真人pk的排位赛。

所谓的排位赛呢,就是一旦进入该模式,然后就等待十秒钟左右的匹配时间。当然,如果玩排位赛的人数多的话,那等待三秒钟也是有可能就直接开始了的,如果人数少的话,那就可能等一分钟、两分钟甚至更久。

友情提示,如果实在匹配不到小伙伴了的话,那就别眼巴巴的等着了,趁着还有时间,快去玩一般的k歌录制吧。

如果你就认准了排位赛,非匹配不可的话,那请自动忽略本提示,就当本提示没提示。

当成功匹配到志同道合喜欢k歌的小伙伴时,排位赛自动开始,不一定谁先唱,系统让谁先唱谁的头像就冒绿光。轮流唱完后,系统评分,分高者胜,并加一颗星。

注意注意,在匹配玩伴之前还需要自己从给定歌曲中选择自己要唱的歌。

好言相劝,最好选择你熟悉整首的,虽然比赛时不会让你唱整首歌,只会选取其中的一小段。但是这一小段是系统随机选的,你永远都猜不到系统选取的是哪一部分。

所以,为了保险起见,为了不做“张口哑”,为了不丢大脸现大眼,还是选择自己有十足把握的吧。

尽管对方并不知道你是谁,但还是应该为别人的耳朵考虑一下,对啵?

匹配成功后就可以等待时机开嗓了。

你以为选择自己熟到不能再熟的歌曲就能得高分了吗?做梦呢你。

除了对歌曲了如指掌随便一哼就是天籁之音之外,你还需要确保硬件设施的条件要good。

比如网络。

网络不流畅的话,还没等你张嘴或者你只唱到一半就被卡出“房间”的话,怎么可能得高分?对不对?纯粹就是在做春秋大梦呢。

你想想,你如果去考试只写了个名字或者只答了一半题就溜了的话,母猪会上树都比你能得满分的可能性大。

再比如手机电量。

如果唱到一半手机关机了的话,那还比个气呀,简直就是不战而屈己之兵了。

像不像人们常挂在嘴边的那个上战场总是不记得扛枪的小战士?

你俩一样。

除了网络跟电量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便是手机对声音的灵敏程度。

系统既然要评分,那它肯定得根据你的音调与音量评分,它肯定得听你唱吧?听你是不是跑调啦?听你是不是蚊子哼或野驴叫啦?

前提是系统得能听到你的声音才能去评你的得分,如果手机对你的声音一点反应都没有的话,那还评个鬼的分啊,直接就给零蛋了,是不是?

你想想,你如果跟个聋子说话的话,他又怎能做出正确的反应?

你问他饭店在哪里,估计他会给你指指犄角旮旯里的那个小茅房,对吧?有可能吧?

所以,要想得高分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得到的,里面可是大有讲究

除此之外,比赛期间不允许中途退出,不管主动还是被动,只要退出了,就赐“鸭蛋”一个并减一颗星,惩罚那些破坏游戏流畅度专门吊着别人玩儿的人。

要唱就好好唱,听别人唱过之后你不赶紧唱却溜了,这算啥子事嘛,好玩儿吗?

破坏了别人比赛的好心情,真可恶,对于你们这种引起火来却不负责扑灭,唱首歌却半路逃跑的人,就应该禁赛一天。

【“喂——”“被弃玩伴们”组团拉了拉本磨的衣袖,小声说道,“他们中途溜了,我们就自动被判为获胜了诶,不费吹葫芦丝儿之力就可以得到一颗星星了呢。”】

好吧,是我言错。

这样的人,还是多多益善好啦。

反正你们半路溜号,扣除的是你们自己的星星。

对于拱手让给对方的小星星,那就算你们这群中途下线的人给他们的补偿好啦。

夜不深,人未静,林默只等了三秒钟就匹配到玩伴了。

下一秒,他就看到了自己的头顶,不,是自己头像的头顶冒出了绿光,翠绿翠绿滴,比呼伦贝尔大草原还要绿。

看到头顶泛绿,林默丝毫不慌,带好耳机,捧着手机,等待前奏结束后便一展歌声嘹亮。

“夜——” 林默嚎了一嗓子,“太美”两个字还未出口,便听见“啪嗒”一声,墙上挂着的小熊玩具掉了下来,摔进了床底。

是他妈的……呃,是他母亲秦女士的“杰作”——自制小熊仔,挂在墙上每天盯着林默保佑他考试一飞冲天不再考的差劲一脸衰样的“保分熊”。

林默只是匆匆撇了一眼,无暇顾忌,因为他正处在pk的关键时刻,每分每秒都是分数,还是先唱要紧。

诶?要不然我一边唱一边捡起来吧,毕竟它承载着我母上大人的一片妄想,不,念想,还承包了母上对我殷切的希望和美好的祝愿,就让它孤零零躺在床底不太好吧。

我是不是应该首先照应它?.

算了算了,还是先唱完再捡吧,反正就那么几句歌词,也不差这一会儿了。

思索间,人家歌词可不等他,刷刷刷如过江之鲫似的毫不留情一晃而过。

等林默回神的时候,刚好搭上了“车屁股”,吸了口“车尾气”,赶上了最后一句,的最后一个字。

哼哼唧唧呜哩哇啦,只来得及唱出一个“美”。

哼,哪怕只有一个字的机会,那我也要唱出来。

我就是我,唱歌不一样的大神,什么都阻挡不了我唱歌的激情。

就算只有一个字,我也要唱的在调,唱的响亮。

于是,我的王妃我要霸占你的

——“美!!!”

林默抓紧时间嚎了最后一嗓子,暗道一声,完美。

随即画面变暗,屏幕上出现了几个字:

系统评分中,请稍后……

林默盯着屏幕,暗戳戳的想到,虽然我唱的非常有感觉,霸气十足,尤其是最后一个字,生动低音有磁性的唱出了女主的美,比吸铁石还要吸铁,足以引无数歌友尽折腰,奈何唱的词不多,估计得不了几分了。

想着,他就看见屏幕中间露出了一个大驴头,紧接着两个烫金大数字从驴嘴里喷出来。

——“11分。”

⊙⊙!

好叭。

只唱了两个字,只嚎了两嗓子,就得了11分,还挺多嘞。

嚎也嚎完了,那接下来也没有林默的什么事了,只等对方唱完,评完分后这一场比赛就算结束了。

于是,林默摘下耳机,像老太太似的臀行至床边,然后来了个“倒挂金钩”,头臂悬空,身体粘床上,吭哧吭哧从床底下扒拉出来他的“保分熊”。

“保分熊”在地面上过了一遭,也没有个熊样了,蹭了一脑袋灰,成了个脏兮兮的泥团子。

林默盯着那张灰扑扑的熊脸看了两秒,然后拎着熊的身体像和尚撞钟似的,将熊脑袋“咣咣”在柜子上甩了几下,想要借此来抖落熊脸上的灰。

一个大力金刚撞大钟,只听“刺啦”一声响,熊脑袋与熊身体的连接处开线了,只剩半拉脑袋还连在脖子处,待掉不掉,比猪尾巴摇的都欢。

“保分熊”内心翻了个大白眼:你奶奶个熊滴,我不是真的熊,但你是真的狗。

你个败家玩应,不会轻轻在我脸上拍打一下吗,啊?

你不会温柔的将我脸上的灰尘拭去吗,啊?

你非得把我脑袋里的棉花撞出来不可,是吗?

你非得把我五马分尸了才算完,是吗?

请你立刻放下我,让我去死一死,谢谢。

林默正举着熊身体摇来摇去,看着那半拉脑袋扑棱扑棱晃个不停,心道,呐,真是赶巧了,这里有个“断熊”,书包里还有只“断袖”,那就抽时间一起缝缝补补了吧。

想着,他就将“断熊”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膝行至手机旁,心想,都已经过了好几分钟了,结果也已经出了,只得了11分,怎么都不可能获胜了,还是退出软件缝衣服去吧。

正要关闭,却见手机屏幕仍然显示“对方正在K歌”的字样,但是倒计时却是停止不动的,就像时间静止了似的。

林默捧着手机,开始奇怪了。

怎么回事?难道是网卡了?

他试探着点了点对方的头像,发现能显示对方的乐龄等信息,所以他确定,绝对不是手机卡了的问题。

咋回事?

先截个图,刚才看到对方信息栏里有“举报”这一项,他要是敢耍阴招,我就举报他。╯^╰

难道是对方怕自己唱的太难听,所以不好意思唱?

那我就给他个鼓励吧。

想着,林默就在对话框中输入了两个“呲牙笑”,然后点击发送。

消息发送成功,这下林默更加笃定不是手机卡顿的原因了。

见界面仍然不动,林默便开始思索是哪里出现问题了。

正绞尽脑汁一筹莫展之际,他忽然看见对方发来一条消息。

——“你怎么还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