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日日哄,病娇奸臣变舔狗
作者:樱也也 | 分类:古言 | 字数:53.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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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来都来了,不进去看看岂不可惜?
谢瑜又寒暄一阵,说了些有的没的体己话,才走出汀澜轩。
没让任何人相送,只和翡翠两人走在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府邸中。
她脚步越来越慢,眸光紧紧盯着一处方向,偏头问向翡翠,“那边就是望月阁?”
翡翠点头,不敢应声。
望月阁的位置谢瑜怎么不可能知道?
这座府邸,当初在收复后,就由谢瑜全权打理。
开口询问,不过是想让她提议去那边看看而已。
翡翠左右看了眼,见四下无人,小声道:“小姐,距离婚宴没两日了,不如先行回府——”
“来都来了,不去看看不是可惜了?”
谢瑜表情冰冷,淡淡开口。
望月阁早已无人居住,端王竟还任由这么好的院落闲置,谢瑜想要不在乎都难!
想起自己在京城兴起了多年的美名,竟被一个江南来的外室之女、伶人之后给瞬间剥夺,谢瑜就来气。
更让她如鲠在喉的是,端王从未提及姜月怜半个字,可有些时候,谢瑜总感觉他在惦念姜月怜!
谢瑜如此想着,脚步也愈发加快,直冲冲地走到望月阁的门前。
院门无人把守,却被落了一把大锁。
谢瑜摸了摸锁头,冷哼一声:“我记得望月阁还有侧门!”
“小姐——”翡翠还是忍不住劝道:“正门都上锁了,侧门岂会出现纰漏?”
“先去看看再说!”越是如此,谢瑜就越想进去看看。
谢瑜执拗地顺着望月阁的外墙,绕到侧门处,果不其然,也被上了大锁。
翡翠心中大石落地,松了口气道:“门都锁了,小姐我们还是先回吧?”
“等等!”
谢瑜看着锁头愣愣发呆,心说端王真是好手段,将望月阁所有的院门都上了锁——
可定睛一看,锁头是锁着的,门板却很松动。
谢瑜伸手一拉,简陋的木质门板竟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
双目一凝,谢瑜冲翡翠道:“过来搭把手!”
她的声音太过冷厉,由不得翡翠再说什么,只得上前配合谢瑜,两人将门板使劲往外一拉——
“咔嚓!”
最中间的木板裂成了两半!
谢瑜眸带喜色地拍了拍手,跨进了望月阁的侧门。
算起来望月阁已经快有小半年无人居住了。
里面却干净得和之前一模一样!
谢瑜脸色彻底沉了下来,走进寝房,抬脚将房门一踢,果不其然,入目所及是一个干净整洁的房间。
甚至桌案上的茶杯还在原来的位置,里面的茶水,也是喝了一半的。
看到这一切,谢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再联合当初端王说起姜月怜时柔和的神情,谢瑜如此精明的人,怎能看不出端王的心思?!
谢瑜浑身剧烈颤抖,这次不是装的,是当真气得喘不上气,捂着胸口站在原地猛烈咳嗽。
“咳,咳咳!”
“小姐!”翡翠焦急道:“咱们还是尽快回府,小姐您也到了喝药的时间!”
“你放开我!”
谢瑜一把推开翡翠,强忍着喉头里的痛楚,双目赤红地走进房间,拿起那个茶杯狠狠摔在地上。
“为了一个贱民出身的人竟然做到如此,他是不是忘了,姜月怜已经是谢烬的妻子了!”
说着,谢瑜似是还不解气,伸手在桌案上一划拉,上面的茶壶和几个干净的茶杯也被她横扫在地。
满地瓷片碎裂,割的却是她的心。
为了能嫁给端王,她筹谋了这么久,忍辱负重了这么久,设计了这么久!
以为自己是端王的上上之选,不曾想,竟然是端王的无可奈何!
“我为他挡了一箭,他竟然如此待我!”
谢瑜忍不住怒吼出声,吓得翡翠原地跳高,恨不能上去捂住她的嘴。
“我的小姐啊!您小点声,王爷下令,望月阁不许任何人靠近,我们进来已经是初犯了王爷的命令——”
“怕什么?!”在外人前,谢瑜是单纯的,睿智的,纯善的——
可没人的时候,翡翠深深了解谢瑜的偏执狠厉。
犹如此刻谢瑜不加掩饰的尖酸神色,翡翠知道这才是真正的谢瑜。
谢瑜狠狠瞪着她,“去,找个火折子来!”
翡翠惊出了满身冷汗,不管不顾地上前抱住谢瑜,将人往外面拖,“小姐,恕奴婢不能从命啊。小姐等了这么久,眼看就要做到举国女子中,最至高无上的位置了,奴婢恳请小姐冷静,成亲之后怎么都好说,成亲前万万不能出了岔子啊小姐!”
不知是被翡翠的话给惊醒了,还是走出房间看到日头,驱散了心底的阴霾。
谢瑜的面色从惨白开始慢慢变回正常。
停下脚步,挣脱开翡翠的手,谢瑜再次回头看了眼房门口,“我知道。”
谢瑜双眼微眯,“派出去的人还没有消息?怎么找个大活人就这么难!”
“小姐莫急,要避开王爷的眼线找人自然有些困难,不过那些都是高手,找到人会第一时间将人诛杀的!”
“哼!就让她再多活几日,我们走!”
谢瑜紧咬着后槽牙,一甩衣袖,转身离去。
她在心中暗暗发誓,即便派出去的人杀了姜月怜,她也要把姜月怜的尸体收回来,剁成千块万块,喂遍全京城的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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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故埋头书写着信件,等墨迹干涸后,装进信封,递给等在一旁的暗卫。
“立刻送回漠北,让兄长们在最快的时间给我回信。”
暗卫躬身拱手,“是!”
“等等!”在暗卫转身离开时,阮故似是想到什么,开口叫住人,“记得,那副画卷也要带回京城。”
“是!”
暗卫离开后,阮故坐在椅子上,狠狠地捏了下眉心。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水下的那张人脸。
有点虚幻,有点扭曲。
让他分不清是幻想还是真的亲眼所见。
总觉得那张脸,和母亲年轻时的画像太像太像了——
阮故思索间,揉捏眉心的动作忽然一顿,抬眸看向西窗外的林子,眸色冷凝,声音暗沉,“既然来了,何不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