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坐公交去还是打车？”

“打车。”

“好。”

封司谨拿着奶茶站起来，苏沦却没动。

他疑惑的转头，深蓝的眼眸藏着他看不懂的深意。

他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有点心虚。

封司谨做出请的动作。

苏沦刚才就叫好车了，就在封司谨发消息问墓地地点的时候。

封司谨根本猜不到他的想法，明明知道地点，为什么还要特意问他一下？

怀揣着忧心，他跟在苏沦身后上了车。

“你不是怕我伤害你，怎么还乖乖上来了？”

“因为我好像没有选择，我要不跟着，您应该会把我架上来吧？或许这样我还能舒服点。”

封司谨温顺的样子像个小绵羊，一举一动都在彰显他的优雅和温和。

苏沦没回答他，视线转向了窗外。

封司谨则是迅速打开手机给封佑鹤发消息。

“昨天我交的作业，您还没批改呢。”

苏沦眉头一皱，“我没带电脑。”

“我手机上有备份。”

封司谨把手机备忘录打开递到苏沦面前。

苏沦：“…你真爱学习。”

封司谨谦虚一笑：“应该的。”

“……”

云翌的墓碑上没有照片，只有简简单单的“爱子云翌墓”五个字。

苏沦在外面买了几根香点上，插到墓前的小香炉里。

“看来你现任父母还挺爱他的，经常来上香啊。”

“嗯，我也才知道。”

封司谨也一起点香，熟练的样子好像不是第一次做。

没错，小香炉里的香全是他点的，怕被发现所以之前特意跑来弄的。

这种熟悉的做法刚好立一个孝顺且想念亲生父母的人设，一举两得呀。

只不过给自己上香，心里多少有点膈应罢了。

“你真的不认识云翌吗？”苏沦忽然开口。

封司谨冷静的看向苏沦，一副不明白的样子。

“师傅就这么好奇他？非要知道我认不认识他？”

“是啊。”

他肯定知道了些什么。

要怎么办？

“我确实认识他，因为我在爸爸妈妈那里是他的替身呀。”封司谨叹口气，语气失落。

“难道师傅教我，也是因为云翌吗？一见面，就问我是不是他。我和他明明是两个人，除了性别，或许还除了长相，其他没有一点相似啊。”

“呃…你还怪可怜的。”苏沦讪讪一笑，被他委屈的样子刺激到了。

怎么这么浓郁的替身文学味……

“我倒不是因为云翌教你，我也不认识他哈。”

“只不过……”

苏沦走过来，手托起他胸前的铜制珠链骷髅头项链。

“你不是人吧？”

“谁教你用这东西遮掩气息的？你自己查的吗？这么求知好学，应该知道这是流传挺久的谣言吧。”

封司谨没有说话，面上也毫无表情，平静无波地看着苏沦，似乎一点都不惊讶。

实际上他心里已经惊涛骇浪狂沙漫天。

苏沦捏捏小男孩的脸颊，强制将嘴巴张开弄成圈的形状，露出里面平整洁白的牙齿，两边的小尖牙在充足的鲜血滋养下缩小到与常人一样的大小，平时并不明显。

“你的食物从哪来呢？是脉通？既然如此，你应该知道锦涵是谁，也知道我是谁吧。”

“说说你的目的，为什么要分开锦涵和其他两位同学？还有，你怎么会在人类世界，怎么了解到脉通的，通通告诉我，不然我直接让你跟这个世界说拜拜。”

苏沦的手从封司谨脸上移到脖子上，他并没有用力掐他，只是环着他的脖子，表示威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