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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中色之泰媪传

作者:水云笙 | 分类:古言 | 字数:98.4万

第141章 探花炮,绝杀

书名:玄中色之泰媪传 作者:水云笙 字数:4318 更新时间:2025-01-22 02:04:12

这回连槐序都看得眼花缭乱,不由揉着眼睛,仔细辨认这个纸人孟婆,随后热情的贴上去蹭着对方,“姐姐,你也是姐姐,对吗?”

那纸人由孟婆精血所化,自然是个分身。有着孟婆的记忆与智慧,当然法力微末,也仅仅只是个纸人。

“她不能沾水。”孟婆把槐序扯过来,拿手帕擦着那嘴角的口水。怎么看到好看的,都要扑上去。

“姐姐,那是不是这段时间,你都不能跟我睡觉了?”槐序恋恋不舍的说道,又拼命的在那丰满的胸口蹭来蹭去。

“你可以挑战顾朝颜的怒气阀阈值。”孟婆挑着眉梢,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捏捏那愈发圆润的脸颊。

“那丫头生气的时候挺可爱的,比起奴颜婢膝欺软怕硬见风使舵的骑墙派,她还挺有个性。”槐序被这么指点,嘻嘻笑着,“好啊!我要报之前的一贱之仇。”

船驶向远处,隐没在水面上的浓雾中,深浅不明的淝水也归于寂静。

夜深人静,坐在房间里的顾朝颜趴在桌子看着棋局,有些头昏脑胀,捏着眉心打起精神,继续破解棋路。

这棋局就是与孟婆对弈过的,如今她又复盘一遍,便是想要找出对方的漏洞吸取教训下次要一雪前耻。

房门被推开,紫衫金贵的公子踱步进来,看到的便是顾朝颜凝神专注的模样。原以为这丫头平时心浮气躁霸道娇蛮,想不到背地里却是心细如发,谨慎又记仇。

“你来的正好。”听到开门声,顾朝颜抬头看着孟婆,招手道:“我这仙人指路要如何破她的卒底炮?真是气死我了!”她桌子底下的脚急躁的蹬着,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刚觉得她严谨可很快又见识到那无敌的火力。

房门又关好。孟婆气定神闲的来到桌边,垂眼看着棋局,唇角似笑非笑。暗道:真是小孩子脾性太较真。不是说不在乎输赢么?装得倒是豁达。

“这是高手让先手的套路,所有的江湖野路子,都是打信息差。云岫姑娘善于解陷阱破旁门左道的路数,你的野路子先声夺人到了中局便落于劣势。邪门布局控制不好会反噬自己。心细也无用,你的套路,除非对方第一次见识过且比你水平低,才能砍瓜切菜。”孟婆也不是按套路出牌的主儿,在地府千年,三生石,望乡台,什么花花肠子没见过?

要说残局杀招,她见识过几亿种,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解局之法,从古到今善棋者多如牛毛,凡人终其一生也无法破的残局。

“你这是在说我的水平不如那女人了?不行,不成,你得跟我演练演练。”顾朝颜哪还有心思睡觉,被孟婆这番戏谑激发斗志,不扳回一局赚回面子,做梦都要气哭。

“好啊。”孟婆爽快答应,反正神仙不眠不休。也怕这蛮横的丫头动急性子不讲武德,还是陪她再玩一局,拖延时间,把她忽悠睡觉。

一般正经女子到了这时辰都睡下了,除了神经病与疯子,谁会半夜下棋?顾朝颜血气旺盛,跟杜烟岚打了红粉帐后睡到了黄昏便感觉神清气爽。她心满意足的起床去厨房煎药伺候床上的小葫芦。忙前忙后不亦乐乎,晚上独守空房闲着没事就复盘棋局,费劲巴力也看不出哪步不对。

看来看去,她还是觉得自己的邪门布局天衣无缝,挑不出瑕疵。

那就再下一盘,反正错了就错了,人生要向前看,用现在的胜利洗刷过去的失败!我要赢!顾朝颜此刻雄心万丈,意气风发,脑门上系着红头巾,为自己吹牛打气。

“这回,还是我黑你红。我让你先子,”孟婆谦逊道,又是白日那般,她是黑子,顾朝颜红子。

“好嘞,你小我大,该我打头阵。”顾朝颜喜欢充老大,一马当先。脸上是自信光芒,原本中上姿容又多了明媚。她这样的人到哪里都能独挡一面混得风生水起。

聪明的人喜欢旁门左道耍花招,甚少能脚踏实地。然而顾朝颜既聪明机智又细腻温柔,当真是不可多得。

这边的孟婆看她出子,预判她的后招,移动黑方的炮,炮二进一,先走中卒,保住中卒再走视角炮,两个炮集中在右侧。

而后红方出车,黑方上马保中卒。顾朝颜摸不准这是什么开局,从初时的一头雾水谨慎小心到恍然大悟,是后手探花炮!

所谓的探花炮也是叠炮的一种异生演化,听说水平高的人可以打得对手毫无缓架之力。

她比我还会玩套路,遇到鼻祖了。藏得够深啊!顾朝颜恨得咬牙切齿,不由狠狠瞪着孟婆,“你个小骗子,之前是故意输给我的,是不是?”

这我怎么知道?孟婆微笑着,挑着眉梢。看来自己的演技还过得去,连杜烟岚最亲近的人都信以为真。

“君子言必思衷,不打诳语。”神仙当然不会说谎。

“我要是真输了,再也不信你个小骗子!”顾朝颜咬着牙根,率先警告,别仗着自己情商高把所有人当猴耍。

于是她继续操子,强打精神多方衡量,只见红方炮八平六走的是士角炮,紧接着黑方二路马没压力便起横车。

第141章 探花炮,绝杀

看孟婆这步步紧逼,顾朝颜岂能后退,当下红方马八进九准备出车。只有你的车能耀武扬威?看出她的挑衅,黑方走叠炮,炮四平二双炮,封锁红方九路车。

这下看你还能有恃无恐的横行霸道。孟婆把顾朝颜的车压得喘不过气根本无用武之地。太憋屈了!

“你!”炮弹筒子顾朝颜瞬间爆炸,气急败坏的拍大腿,要发火。

“是你要下棋,何必当真?”孟婆无辜的眼神隐隐含着戏谑。是这毛丫头上赶着来找人玩游戏,才下了三分之一的棋局便沉不住气要暴走。

“别高兴太早,我以前能赢你,今晚上要是输了,我的名字就倒着写。”顾朝颜气得干瞪眼,凶巴巴的立着flag。

“如今主角都不敢随便立flag,怕自打嘴巴。”孟婆好心提醒。

“我又不是主角,怕个毛线。连个正经头套也不给我,神医二字有多水?被现代玛丽苏脑残恋爱言情文用烂了。我也不稀罕这个外号。要是老天爷看不惯我吹牛装逼,也给我按个身份再天打雷劈。 ”顾朝颜才不在乎这个无聊的flag的烂梗。

此刻孟婆淡笑不语。黑方车一平四抓红方六路单炮,把顾朝颜的炮堵得无路可走。随后黑方进车骑河,封锁红方双马出路,这下棋局高下立判。

这时候顾朝颜有一半的子已经动不了了。

“你太狠了吧!”以前不带这样绝情,今晚上还不给我活路。顾朝颜气得骂骂咧咧,拍桌叫道:“你帮那个女人一起欺负我。”她要发飙了。这闷葫芦是吃错药了吧!步步压境不留余地,真是狠辣无情,是不是人呐!

“欸,你是输不起么?那就到此为止。”孟婆看她火冒三丈,仿佛有了些良知,打算起身。

“嘁!姐姐我绝不会半途而废,胆怯退后。大不了就是输,投降也是输,我宁可站着死,也不要跪着求体面。”顾朝颜便是死不悔改,一意孤行明知斗不过孟婆还满腔热血上前撞个头破血流。

当然不能太草率,她还得找套路翻盘,于是红方不上马进卒竹林欲要杀车压马,而后黑方卒三进一,卒林炮保住七路卒,让红方的车落空。孟婆这是见招拆招,信手拈来。

“你真阴。”顾朝颜黑成碳的脸,看着可笑又可怜。她抓紧桌子,忍着掀桌子的怒火。

便见红方上相拱三路兵,随后黑方补士拦住红方的车在左侧,红方继续调头,车二平四,强行从四路上马。

这时黑方跳底马,预判到红方卸中炮想圆相,于是黑方车九平八封锁八路。好了,红方回相,又出四路车。

此刻顾朝颜左右前后都为难,退一步是士角,退两步是炮口,退三步是马口退四步车路,简直退无可退,无从下手。

车只有一个点可以落脚,便是它的兵林。可是黑方退炮,打车把红方的车赶回去,紧随黑方车八进六压住红方三路兵拱卒把对方车拱死。

好一个死中死,还打个溜溜球!顾朝颜这时候想溜之大吉,根本找不出回去的路,不由慌了。

下一刻黑方拱卒,红方慌乱退马踩车。啪!黑方吃,平炮拦住车,红方又丢子只好退车,黑方乘胜追击炮口上马,马四进六攻击红方的车。

“有病。”顾朝颜臭着脸,龇牙咧嘴低骂一声。看黑方这气势汹汹的紧追不舍,立马牺牲炮用来断路,随后红方退马相位继续拱卒,黑方车四平七向下冲,红方退炮马口,黑方拱车拱马卒杀炮,势如破竹又打得对手灰头土脸节节失守。

看红方跑了,黑方进车别住对方的炮,来一出三车闹士。

真是嚣张至极,姑奶奶这辈子加起来的气都没有这时候多。丢脸丢到姥姥家。顾朝颜气恨,已经面目狰狞。

棋局差不多到了末局,红方上马踩炮,黑方上马踩车形成对攻,都这种场面谁还讲究体面?

道德算个球,当然是杀!红方兑车,借相兑车,黑方有杀招平卒,叫将破士,再杀炮,杀得血流成河,杀声漫天。然而红方单士缺士怕双车,已经走到微末之时,无力回天。

即将成败局。顾朝颜咬牙撑到最后,啪啪!要死也有带走几个子。红方吃相吃炮,连吃两子,随后挂角上将,退车。

仿若回光返照,她这落败将军最后还要站起来披上铠甲,走出营帐,直接兑上外面的双车。单士不敌双车,最后黑方再上拱马车九平六绝杀!

“好!”前面被逼得毫无还手之力,憋屈窝火,总算在结局厮杀了番,也算痛快。顾朝颜猛的呼口气,顺着胸臆中的悲愤,咬牙切齿拍手叫好。

“以后世人该称呼你为颜神医。”孟婆揶揄的,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我姓什么,都无所谓。反正我就是我。小骗子,你啊,深藏不露,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顾朝颜也喝了一杯茶,清了清怒火,心神平定后,不由感慨万千。

看着茶杯里淡漠疏离的眼神,孟婆发怔,对着杜烟岚这张脸还未熟悉过,此刻近在咫尺,又觉得这美轮美奂的容颜仿佛是镜中花水中月,虚无缥缈,捉摸不透。

冥冥之中,孟婆有着莫名肯定的猜测,杜烟岚实力高深一直在隐藏自己。

窗扇合上,顾朝颜拉下窗帘,随口招呼孟婆,“半夜少喝点水,早点睡吧,养精蓄锐,明早就到合淝了。我带你去逛逛街,体察民情。”

她自顾自的说完,脱了外衣放在床边的屏风上。等走到床边发现孟婆已经面朝床里侧睡下,不由暗怪:这磨磨唧唧的小葫芦手脚何时如此利索?

刚才输得头昏脑胀,也可能是自己出现了幻觉。顾朝颜睡意上来,便掀开被子往里躺下。喜欢在睡觉时把小团子拢在怀里揉捏会儿。

可是眼皮子像灌铅似的重,头刚沾上枕头脑子就思考不动两眼一黑睡了过去。

等顾朝颜醒来后,发觉天色已亮,约莫是五更天。她平时四更起床,要收拾屋子烧水煎药洗衣服,忙活完才会叫醒杜烟岚,可今日居然睡过头了。一定是昨晚半夜被气过了头。

懒洋洋的转过身,看着还沉入睡梦中的杜烟岚。忍不住抱上去,想起昨日白天这小团子含情带媚的迎奉讨好,又心头荡漾,想要继续与之温存。可手将将触碰到那微微敞开的衣襟,发现手感不对劲。

怎么不是滑溜溜香软软的胸脯?毛茸茸的!还有长长的胡须,圆鼓鼓的肉球里埋在个圆溜溜的小脑袋。咦?还有对小耳朵。

着到底是什么奇行种?顾朝颜惺忪的眼睛立马清醒,神色惊愕,抬起上半身往床内侧探头。

与她同床共枕的人正怀抱着小兔子睡得香甜。那兔子把脑袋钻入了杜烟岚的衣襟贴在那鼓鼓的胸口,也是睡得昏天黑地。

昨晚上睡前被气得不行,早上睁开眼又被气到两眼发黑。

清晨的美好心情立马打破。随后是翻箱倒柜,一地鸡毛。

鸡毛掸子对准了那只肥嘟嘟的兔子,顾朝颜咬牙切齿的问道:“它怎么能上床的?你跟它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