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今天的陶宴安貌似有些不太对劲儿。

生气中的薛灵芸脑海中灵光一闪，开始回忆今天发生的事情，分析其中的疑点。

首先，陶宴安的身体健康，她是很在意的，因为胭脂曾说过他会因为不注意身体的原因英年早逝。

所以，每周都会给他把一次脉。

距离上一次把脉并不长，只几天时间而已。

上次把脉，他的身体非常健康，头疼脑热之类的毛病又对不上，排除身病原因。

会是下毒吗？

可能性很低，但还是有可能的。

若是下毒，就得排查身边的人，可那时两人在下棋，怎么下毒？通过碰触？

假设他没有中毒，那他一系列的行为都很可能是装的，还有这一系列的巧合。

她才不信会有这么多的巧合一下子都给她碰上了，他在演她。

为什么？目的是什么？

薛灵芸余光瞥见了自己湿透的衣服，脑海中那些事都串联起来了。

她好像知道陶宴安的目的了。

脑子一瞬间有些乱，什么时候知道的？是坦白从宽？还是死不承认？

这是一个问题。

但是陶宴安这一系列的试探都快变成直白明了的说“我知道你是女的”了。

一抬头正好对上陶宴安戏谑的神色。

薛灵芸决定放弃挣扎：“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也就这几年吧！”

陶宴安靠在浴池边上，神色慵懒。

“明目张胆的拆穿我，有什么目的？”

知道她女子的身份，大可以私下去问，如今搞这么多事，总得有原因吧！

陶宴安似笑非笑道：

“我倒是想过，但我猜，如果我这么做了，某个人大概会装傻充愣，而不是这样痛痛快快的承认吧！”

薛灵芸：……

嗯，好吧！她承认，陶宴安是了解她的。

他确实聪明，虽然比卓宇那家伙发现的晚，但是卓宇那是主动暴露，现在是被动的，性质不一样。

这么多年来，还是唯一一个发现的。

要是跑出去说薛云是个女的，保管无人相信，还会被人打一顿，要知道身为薛云的她，可以说的上是桃李满天下了。

这就足以说明她的装扮很成功了。

“看来我的猜测没错，虽然我觉得它就是答案，也正是因为你是一个女子，所以，才为那些女子做了这么多的事？”

薛灵芸点头，她鼓励女子读书，教那些人学习各种技能，向她们描述宅院之外的景色，边境的雪，南方的花，北边的山，西边的水……

寄希望于此能提高女子的地位，让她们除了相夫教子之外，还有另一个选择。

不过是因为她曾生活在一个好的时代，看见过女子迸发出的光芒，璀璨耀眼，亦不输男子。

“这样很好。”

薛灵芸歪着头看了他一眼，神色有些奇怪，要知道她薛云的身份，受人尊敬，育人无数，但仍有不少男子批她离经叛道，说她不配得到这些尊敬，口诛笔伐。

“你是个男子，居然同意我的做法？要知道一些读书人，还曾批我离经叛道，说我蛊惑女子，说我乃文人之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