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小姐好牛！

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姑娘，给两个妇人讲闺房之事已经够惊骇世俗了，小姐竟然还想着要检查秦家大少爷有没有种子！

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她怎么敢有这种想法？！

她怎么敢把这种想法说出来？！

小姐她太太太牛了！

从今往后，她跟定小姐了！

她像二少爷说的那样，要跟小姐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怎，怎，怎么，怎么检查，才知道男子有没有种子？”秦夫人结结巴巴地替儿媳妇问道。

“很抱歉，我现在还没有办法。男人的种子在他们的睾丸，也就是常说的蛋蛋里面，而且很小很小，我们的眼睛根本无法看见，所以我无能为力。”

“没有种子通常有几种情况，一种是先天的，也就是男子的睾丸，也就是男人的蛋蛋，天生发育不良，自身无法产生种子，无药可治。不过这种情况很少见。”

“另一种是后天的，通常是因为饮食作息不规律，比如抽烟、喝酒、熬夜等等，使种子受损，无法发芽长成一颗苗，或者是睾丸受到外力伤害，丧失了产生种子的能力。”

“不过，秦大少奶奶已经有了女儿，要是秦大少爷没有第二种情况的话，他的种子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屋里的几个女人，成亲与不成亲的，年纪大或者是年纪小的，无一不被许月季口中的狼虎之词给惊呆了，完全失去了语言能力。

许月季咽了咽口水，喉咙因为说得太多，口干舌燥了。

秦夫人婆媳两个还在呆愣之中，根本就没有发现许月季的茶盏已经空了。

跟春眠和春晓一起站在门边的李妈妈更是把头低得只看见头顶的两个旋，不见一丁点儿的眼睛。

她也就不客气，自己拿起茶壶，先给秦夫人和秦大少奶奶斟茶，再给自己斟了一杯，小口小口地啜饮。

等许月季一盏茶饮完，秦夫人才堪堪回过神来：“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秦夫人想抱孙子很久了，她好几次急得嘴角都冒火泡了。

尤其是二姨娘那个贱蹄子生的那个狼子野心的秦清汝，在去年竟然在衍儿之前有了秦家的长孙。

她本来也是准备了两个丫头，准备送到儿子房里，想着既然儿媳不能生，就让别人替她生吧。

但是看到儿子和儿媳恩爱如旧，儿媳乖巧孝顺，她想起了自己这些年被夫君宠妾灭妻，重用庶子，打击嫡子的遭遇，她终究不忍心让儿媳重走自己的血泪之路。

她刚开始听表弟妹和盼儿对许月季的各种夸赞，她还不以为然，心想她们只是不过是爱屋及乌。

她们只是因为许月季是她表姨夫唯一的徒儿，所以才夸张地夸赞她。

三年前，她就请过廖老大夫和廖大夫来给儿媳妇看过，他们的说辞与别个大夫大同小异。

直到这次，她昨日半夜突然觉得小腹疼痛剧烈，她还以为是晚饭吃错了东西。

她正要让人去找大夫来时，谁能料到，身子下面竟然涌出一股热流。

等她看到亵衣和床铺上的血渍时，她确实是害怕了。

前来服侍她的儿媳妇提议说：“要不，请回春堂的许小大夫来看看，最近镇上不少妇人找她，听说效果还不错。”

于是，她今日才派人去请了她来这一趟。

“月季妹子啊，你就再想想，只要能你侄媳妇再开怀，你开什么条件，月华姐都答应你。”

许月季沉思片刻，问秦家大少奶奶：“你的葵水每个月规律吗？是那几天来的？”

秦大少奶奶经过许月季刚才的一番狼虎之词的轰炸，觉得她现在问的这两个问题实在是对她太温柔了。

“很规律，每个月必定是初三或初四来。”

她回答这两个问题时并不抱希望，因为以前的大夫也会问这些问题，只是他们也都觉得身体康健，葵水也正常，怎么就怀不上呢。

“那你们都是什么时候同房？”

“……”秦大少奶奶刚才还觉得她对自己太温柔，这一刻却觉得她是把自己拿出去杖刑，还是被扒了裤子，当众行刑的那种。

许月季知道自己这个问题在前世的妇产科诊室再寻常不过，可是在这个时候却是让人畏之如虎、闭口藏舌、噤若寒蝉……

“俗话说：讳疾忌医，终酿大祸。我们女子身子本就不如男子强壮有力，若是有问题还不好意思说出来，拖延的时日越久，问题就越严重，最终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后悔也来不及。”

“所以，我们会看到大多女子的寿命总是不如男子，不是天生的，是我们自己没有好好爱护我们的身体。”

秦夫人想到自己，从前因为家中一堆糟心事，身子不舒服，也没有心情去好好看病吃药，总是能拖就拖，拖到实在受不了才找大夫来开几服药。

现如今，只比表弟妹大六岁的她看起来比人家老了二十岁。

两个人站一起，哪像姐妹，分明就是母女。

“玉儿，你表姨说得有道理，你也别害羞，跟你表姨说说你们都是什么时候，你表姨才好给你们想法子。”秦夫人拉过秦大少奶奶，把她推到许月季面前。

“……”秦大少奶奶张了好几次口，总算说出来：“晚上，都是晚上。”

许月季一听，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幸好她一把抓住了椅子把手。

“日期，通常是哪几天同房？”

“啊？”秦大少奶奶低着头，小声地说：“夫君在家时，除去葵水，每天或者隔一天。”

秦清衍二十五六的年纪，年轻气盛，这个次数也属正常。

看他的身材体格和脸色，也不没有纵欲过度的肾亏之相。

许月季点点头：“也就是说你们在十五日到二十日这几天是有同房的。”

许月季以为她还是像之前那样害羞地说一个“是”，谁知道她竟然看到秦大少奶奶摇头说“没有”。

“夫君每个月十五过后，十六那天会出门，到各处巡店和查账，通常要月底才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