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小女,只想做稳婆
作者:凌小凌 | 分类:古言 | 字数:117.1万
本书由笔趣阁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第508章 徐若盼婚事有变
许家这边事事顺利,好事连连,徐家那边可没有那么顺利了。
五月二十二日,是徐家二小姐徐若盼成亲的日子。
为此,刘氏早早就备好了丰厚的贺礼。
这几年,秦大少爷那边的分成一年多过一年。
手里不缺银子的刘氏,办起事来自然也就不再缩手缩脚。
许月季姐妹几个也各自准备好了给徐若盼的添妆。
就连远在西北的安哥儿,也一反常态。
他在非年非节的四月底,派人送了六箱东西回来。
其中有三个箱子指定是给许月季的。
春眠和春晓把箱子抬回许月季屋里,许月季打开箱子一看,心中明了。
这哪是送给她的?
这里面的东西,分明是娘家人给出嫁女儿的嫁妆。
她这次才知道,自己之前又一次猜错了大哥的心思。
想不到,她前前后后,活了两世,加起来也活了四十多年了,竟然无法猜透一个二十不到的毛头小子的心思。
罢了,罢了!
看在他失恋的份上,就替他送他心爱的人出嫁吧。
五月初八,徐家人会带着徐徐若盼回府城待嫁。
五月初七上午,刘氏带着几个孩子,坐了马车去徐府给徐家二小姐徐若盼添妆。
刘氏送的是如意阁的一支白玉簪子和一对白玉手镯。
许芙蓉给的是一支红梅步摇。
许丁香送的是一对翡翠水滴耳坠。
许月季送了足够一年的面膜粉和面膜粉的配方。
等到其他人都出去了,徐若盼指着地上的三个大箱子,疑惑地问:“这些是……”
许月季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只说:“你知道的,还用问我?”
徐若盼听了她的话,心潮起伏,眼眶瞬间红了。
她知道,她早就知道了。
这种与大塘镇,甚至与府城风格完全不一样的箱子,只有西北才有。
以前,许府送年礼节礼,有时就是用这样的箱子装了。
只是,她出嫁,他送什么礼呀?
她真想大声斥问他一句,然后把东西扔到他身上。
可是她见不着他,扔不着他。
她想让许月季把东西带回去,退回去给他,可是她又不舍得。
过些时日,她就出嫁了。
她嫁为人妇后,就再也收不到他的东西了。
徐若盼抿着嘴,不愿意再说话。
许月季也没有说话,只默默地陪着她。
中午,徐夫人和徐知县留了许家人吃午饭。
席间,徐夫人说:“我把徐伯、李妈妈和张三留下,五月二十三日,他们去府上,接了你们和表姨夫他们一起来府城。”
刘氏点头应好,让徐夫人只管放心,他们迷不了路。
五月初八,刘氏带着许月季姐弟几个把徐府的马车送到镇城门外。
许家人都在默默地等待着五月二十三日,准备全家出一趟远门。
刘氏还想着,难得乡下人进了大城里,要好好逛一逛。
她特地交代了许芙蓉把一碗粥和快餐店的事情交代给王慧娘和王大柱。
她又交代许月季把千金坊的事也仔细安排好了。
五月二十二日,她一整天念念叨叨,反反复复地交代卫叔和翠婶两个人把家看好了,有什么事不知道怎么处理就去廖府请廖伯帮忙,有客人来家里就跟客人说要过些日子他们才回来……
她把给徐府准备的东西检查了一遍又一遍,就怕有了差漏,给徐夫人丢了脸面。
这一夜,许家人都有些兴奋,毕竟是第一次进府城,第一次去府城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做客。
就在他们辗转难眠的三更半夜,许府大门被人敲响了。
睡在正屋的刘氏和许有福也被急促而沉闷的叩门声给惊醒了。
自从刘氏意识到安哥儿在西北的日子是别着脑袋在裤腰带上后,她就不像以前那样睡得踏实。
他们夫妻套上外套,门外就响起了翠娘的声音。
“老爷,夫人,徐府的徐管家来了。”
刘氏疑惑:怎么这么早?徐夫人不是说吃过早饭出门,到县城刚好可以吃个午饭,再继续赶路吗?
她还交代翠娘:“请徐管家到屋里坐着,喝点热茶,我们稍会儿就到。”
翠娘应是,去招呼徐管家。
许有福和刘氏匆匆来到堂屋,徐管家正站在座前。
徐管家见刘氏和许有福进来,深深一躬身,作揖:“徐某打扰许老爷和许夫人安歇了。”
许有福摆摆手,让他坐下说话。
徐管家摇摇头:“谢许老爷体恤,只是徐某有要事相禀……”
刘氏和许有福听徐管家说了他口中的要事。
“混账!无耻!可恶!欺人太甚……”刘氏抬手一拍,桌子上的茶杯跳了三跳,茶盖从茶杯上跌下,在桌面盘旋了两圈,滚落在地上。
“哐啷……”
茶盖与青石地板相撞,四分五裂,陶瓷碎片四处飞溅。
她起身就要出去,虽然她知道自己并没有立场去府城的徐府,更没有立场去那滚蛋陈家。
“陈家不是人,所有陈家都不是好东西,天下陈家都一般黑……”
候在一边的翠娘默默地去拿了扫帚和铁铲把陶瓷碎末给收拾了。
许有福拉住她的手安抚她:“别急,别急,顾着点身子……”
徐管家也没有想到许夫人刘氏这么冲动。
“许夫人请息怒,二小姐的事儿有老爷和夫人在呢,定不会让人白白欺负了去。我们老爷、夫人和二小姐知道许老爷和许夫人如此替他们着想,定是感激涕零。”
“请许老爷和许夫人安心,等这事儿了了,我们老爷和夫人定亲自上门道谢。”
刘氏也知道,以徐大人和徐夫人的能力,定是不会让他们的小女儿白白被人欺负。
只是,临嫁之期被人退婚这种委屈,确实无论如何都无法弥补的。
徐管家离开后,刘氏被许有福牵着回了卧房。
只是,刘氏却久久不能平复心情。
“可怜盼儿那么好的姑娘了……”
她从徐若盼的亲事,又想到宜家快要及笄的大女儿许芙蓉,再想到许有贵和县城那吴家谋算自家女儿的事,心情又起伏难平,又低声骂了一阵。
直到鸡鸣三遍,天边泛着鱼肚白,她才被许有福强按在床上睡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