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变丑后,太子却对我死心塌地
作者:琴九花钿 | 分类:古言 | 字数:88.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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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相似的胎记
站在灰尘遍布的华宝阁前,文蕊珠长叹一声。
这里曾是华宝瑞彩无数的阁楼。
如今除了房顶上那蒙尘的琉璃瓦,便是连窗纱都被人揭走了,只剩下满目疮痍。
“小姐,今晚我们怎么挨过去啊。”碧桃万分担忧今晚的处境。
文蕊珠淡然处之:“我们简单收拾一下,先熬过今日,明天再想办法。”
和露:“咦?冯医女去哪里了?她方才还在呢。”
“不用管她,她本就是太医院的人,会自谋生路的。”若真如冯医女所言,她只想找个安身之所,那现在或许已经可以自由了。
无论如何,她总是有去处的,总比跟着她强。
三人开始打水收拾房间,文蕊珠的闺房只剩下一个罗汉床和几个潮湿的被褥。
找了些碎布将门窗粘起来防止漏风。
然而,便是房间不漏风,深冬时节,天寒地冻,没有炭火和被褥也很难熬过冬夜。
文蕊珠躺在罗汉床上,两个丫鬟则是躺在地上,因为床实在是太小了,无法容下两个人。
临睡前,文蕊珠放走鵸鵌:“鵸鵌,你去一趟皇宫。”
鵸鵌坚决摇头。
“不是让你去送死,只是想让你在皇帝面前飞一圈,希望皇帝看到你能记得我。”
被从揽月阁赶出来的时候,她看到管家站在文婉清身后便知道,这府中人大部分都是周氏的走狗,她想绕过这些人求见父亲简直是难如登天。
而且父亲对她,也并非一味宠爱,甚至并不将她放在心上,只有惊动皇帝,才能扭转这一切。
文婉清,从今以后,我绝不会再心软。
深夜年前的第一场雪纷纷落下,先是零碎小雪,随后是鹅毛大雪。
没有了鵸鵌在身边守护的文蕊珠噩梦连连,梦中是挥之不去、斩之不绝的魑魅魍魉叫嚣着欺凌她和她的孩子,她像是被困在死前那场惨绝人寰的凌虐中,被困在那方寸之地般,无法挣脱孩子被从肚子里剖出来的痛和绝望。
孩子们的惨叫和嚎哭将她的心一次次撕裂。
一抹黑影提着火炉悄无声息飞入相府,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揽月阁,一番寻找之后,来到了华宝阁门前。
他站在雪中驻足良久,眼中划过一抹厉色,随后寻着凄然惨叫声走到文蕊珠闺房。
看着在薄被中瑟瑟发抖、陷入噩梦纠缠的文蕊珠,他的心猛地揪起。
放下火炉,绕过两个丫鬟,他坐在床边。
没有鵸鵌的阻挠,他毫无顾忌得将文蕊珠拦在怀里。
为了安抚陷入噩梦的文蕊珠,他抱着她,终于如愿以偿地吻了她的唇。
双唇碰触的一瞬间,熟悉的感觉蔓延全身,尘封的记忆在他脑海里豁开一个口子,无数画面冲进他脑海。
有温暖的洪流冲入他全身四肢百骸,脑海里的绝美女子温柔缱绻。
“姐……姐?”
漂亮的桃花眼中露出些许迷茫,薄唇吐出这两个字,男子再次看向文蕊珠的眼神格外怜悯。
亲吻显然无法缓解文蕊珠梦中的痛楚。
那一声声呼痛和求救,宛若顿顿的刀子缓缓凌迟男子的心。
“这一世,我不会再让你受苦。”
这念头冒出来的瞬间,男子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第二天文蕊珠起来的时候,感受着屋里并不太冷的温度微微发呆,坐起身来只觉得心口格外的疼,昨夜梦中的一切历历在目,她心有余悸。
“小姐,您的唇怎么肿了?”碧桃满脸好奇。
“是不是屋子里长久没住人,有虫子啊。”和露收拾被褥顺口接话。
摸了摸唇,果然是又肿又胀,抿抿嘴觉得没破皮,她笑道:“看来今天我们还得再仔细打扫一下屋子。”
她也认为自己被虫咬了。
走出房间,看着门外银白的世界和依旧在飘落的鹅毛大雪,她讶然道:“下雪了!”
“是啊小姐,瑞雪兆丰年,明年我们一定能顺顺利利,平平安安。”和露双手合十虔诚许愿。
正说着,大门敲响。
“定是饭菜来了,我都快饿死了。”碧桃欢快地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她失望回来,手里端着一碗凉透了的青菜汤和三个馒头,两碟馊了的萝卜丝。
“小姐,他们欺人太甚,这么冷的天竟给我们送来残羹冷菜。”碧桃几乎要哭出来。
“我去找他们。”文蕊珠皱眉,径直走到门口推开门。
两柄大刀阻拦了她的去路,护卫厉声道:“夫人有令,二小姐不可出华宝阁半步。”
“夫人?哪里来的夫人?”无名之火暴起,文蕊珠怒上心头。
这一刻她只想尽快培养自己的势力。
“这相府的正牌夫人早死了,现在的掌家主母便是夫人,怎么?你不服?”远远的,文婉清身后跟着丫鬟家丁缓缓走来,神情得意,一身华贵的纯白狐皮袄子将她衬托的格外娇美可人。
文蕊珠看着这样张扬跋扈的少女,心中暗恨,这一切本该是她的。
文婉清凑近文蕊珠的耳边问道:“告诉我,皇帝的赏赐被你藏在哪儿了?只要你说出来,我就让你吃好吃的。”
“我若不说呢?”
“那我就只能先饿死你,再去找那些赏赐。”文婉清瞄了一眼华宝阁凄惨的环境,眼中杀意一闪而过:“哼,就算我在这里打死你,也没人会知道,更不会有人在意。”
“我可是皇帝赏赐的人,你敢?”
“有何不敢,这两个月皇帝派人来看过你吗?没有!如今你已经成了黎都城中的笑柄,一个毁容的女人,只会给家族带来羞辱,父亲早已厌弃了你,只等你自生自灭呢,我若是你,干脆上吊了结了自己,免得被人嘲笑。”
“好,我告诉你,皇帝的赏赐我都给了父亲,你想要,父亲一定给你。”
既然她见不到父亲,就让文婉清帮她传达吧。
文婉清狐疑:“你会把那么好的东西给父亲?我怎么没听到任何消息,你难道是在诓我?”
“父亲如此宠爱你,赏赐在不在父亲那里,你一问便知。”文蕊珠神色清冷,顿了顿她道:“我将那么多赏赐都给了你,你是不是也得给我些东西。”
说着,她揪住文婉清的领子,三两下将她身上的狐皮袄子扯下来。
文婉清一时间愣住了,怎么也没想到文蕊珠会那么流氓,连忙挣扎起来。
“刺啦……”丝制的衣服经不住拉扯,文婉清屋内也有炭火,外出有狐裘,因此里面的衣服便穿的薄了些,如此更显身体轻盈妙曼。
她衣领被文蕊珠扯开,露出里面绯红绣着娇艳牡丹的亵衣来。
无意间瞥见她心口处有一个红色的胎记,文蕊珠一愣,又加重了力度去扯她亵衣,将整个胎记纳入眼底。
这胎记,她有印象。
只是为什么文婉清会与那人有一模一样的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