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媳妇她真香,猎户糙汉宠不停
作者:沙中金金 | 分类:古言 | 字数:115.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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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当时怦然(2)
李大树没有应话,眼神一直落在孙家院里,院里有人走动着,他看不清楚人脸,却知道那是林水桃。
马存灵走路风风火火,恨不得一步做两步,孙柳儿做事不急不缓,走路也是如此,她从来都是从容不迫的。
拿着东西走一会要停一下的只会是林水桃,她身体素来不好。
李大树一时想得出神,宋长春又问了两遍他才给出回应。
“我娘知道了。”
“什么?”
“我娘知道了我喜欢柳儿姐。”
宋长春:……
“苗婶子怎么知道的?你告诉她的?”
李大树摇了摇头,同他说着昨天曾淮来找孙柳儿的事。
“我那会太担心了,也没多想,听到他们那么一说便去了孙家,曾淮没离开,我也不放心离开……我没回去吃饭,我娘便找了过来,她猜到了。”
宋长春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苗婶子知道了这事,也难怪他们一家三口今天都没什么精神。
宋长春没问苗婶子对此事什么态度,看他们一家人的样子他也猜到了结果。
宋长春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安慰的话,问着李大树要不要喝酒。
李大树沉默一会应了声好。
宋长春便回家取酒去了。
沈小梅正在练字,听见开关门的声音,抬头一看,宋长春抱了一坛子酒出来。
沈小梅愣住了,“长春,你拿酒做什么?”
宋长春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戚满满出来给他解了围,把他拉到房间问了问情况,宋长春简短同她说了。
戚满满:……
这事,他们外人还真不好去说啥。
戚满满去灶房拿了两个碗,又拿了大袋子给他装了满满一袋肉干。
沈小梅更疑惑了,“满满,你们这是干啥?”
戚满满给了沈小梅一个眼神,沈小梅便没再问了。
等沈小梅练完字后,戚满满给沈小梅装了些糕点、肉干,让她去李家陪苗婶子说说话。
苗婶子心中这会肯定还难受着,她们也帮不了什么忙,沈小梅去陪着她说会话总会好些。
邱东之前说的话沈小梅也听见了,她也没多问戚满满知道了什么,想着儿媳妇既然不说那自然有她的道理在。
沈小梅拿着糕点、肉干去了李家,两个女人聊起来的时候,小山上的李大树和宋长春也聊了起来。
喝了酒的李大树话变多了,红着眼同宋长春说着自己对不起娘、对不起妹妹。
宋长春知道自己是个嘴笨的,也没说什么安慰的话,安静听着李大树絮絮叨叨,看他碗见了底又给他倒上酒水。
李大树说着说着便呜呜哭了起来。
宋长春眉头一蹙。
他没有感同身受,也不能理解李大树心中的苦楚,他只是觉得男儿有泪不轻弹。
但他没说什么,只沉默听着。
李大树哭了一阵,把碗里的酒一口干了,宋长春没再给他倒酒,而是拿了些肉干给他。
这么喝酒,肚里总要有些东西。
李大树又哭了一会,慢慢停了下来,问着宋长春还记不记得孙柳儿成婚第二年回村时递给他们的糕点。
那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宋长春想了好久都没从记忆把这事想起来。
李大树也没想要他的回答,被心仪之人拒绝,娘反对……他现在只需要一个人听着他说话就好。
“娘昨晚问我什么时候对柳儿姐有了那心思,我想了很久,大概就是那个时候了。”
那个时候他才十四岁,生活很拮据,衣服上补丁叠着补丁,裤腿短了,娘用颜色相近的布料给他补了一截,肚子也经常吃不饱,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敢敞开肚皮吃一顿饱饭。
吃了饱饭就不愿意动弹,因为走动多了,很快就会饿了。
那一年孙柳儿和曾淮过年下午就回来了,两人带了很多糕点,村里的孩子哪见过这么精巧的吃食,闹闹哄哄的围着他们,和李大树关系好的孩子拿到糕点也不忘叫李大树去领一块。
李大树原本是不想去的,听着他们说那糕点香甜又柔软,嘴里却泛起了口水。
李大树最终还是去了,拉着在家里练武的
李大树说到这里,宋长春便有些想起来了,他是个很闷的人,也不喜欢凑热闹,那次是他为数不多凑过的热闹。
但也记不太清当时的情形了,只记得当时去了好多孩子,他也得了一块糕点。
李大树见他想了起来,有些激动道:“你还记得柳儿姐当时穿着什么吗?”
宋长春:……
李大树看他脸色就知道他肯定忘记了。
李大树轻声道:“听那个时候穿着一身火红的大氅,带着帽子,雪白的脸被红色的毛毛衬得可漂亮了……还是你告诉我的,那是狐狸毛。”
宋长春想了想,没想起来这回事。
李大树絮絮叨叨说着那个时候的感受。
当时他冲过去,看见孙柳儿抬头的第一眼就愣住了,直到排到他,细白柔软的手拿着一块糕点放到他有些黑的手上,他听见女人柔柔的声音,脸皮子一下红了,连谢谢都没说,拉着领了糕点的李大树跑了。
跑了后又忍不住回来,躲在墙后看着她温声细语同村里人笑谈,感受着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
他也不记得那一天他偷摸着看了多久,只记得穿着火红大氅的人如一团火焰般在寒冬让他心跳加快,在他心里扎了根。
回家后他知道了那团火焰是谁,此后数天都偷摸着去了孙家,却没见她再穿那件大氅。
之后孙柳儿离开,怅然若失来得猝不及防,当时的他并未体会到这意味着什么,只是开始频繁和娘打听孙柳儿的事。
他知道孙柳儿自六岁起帮着孙猎户做事,知道十岁开始孙柳儿便跟着孙猎户上山打猎……他敬佩不已,心中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也知道孙柳儿和曾淮成婚了。
他有些低落,却没明白这低落为何而来。
直到他在梦中数次看见那团火焰,他迷迷糊糊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他害怕、惊惶,他不知道这件事能同谁说——他在觊觎别人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