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人哄我入玄门
作者:嫣然公子 | 分类:悬疑 | 字数:58.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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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洛辉
水鬼被韩亦然的剑压着趴在地上不能动弹,水鬼说道:“他们跟我没有仇恨……”水鬼顿了顿,指着被吓得面无人色的曾国说道:“是他害死我的!”
韩亦然闻言回头看了一眼曾国,又问道:“他怎么害死你的?”
水鬼抬头恶狠狠地看着韩亦然,声音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样子,说道“你问他!”
韩亦然的剑又逼近了几分,逼问道:“我就问你!”
洛河等人见韩亦然挥舞着短剑,半蹲地上自言自语,好像在跟什么人说话,但是,剑下又无人,洛河忍不住问陆凯,陆凯摇头表示不知道,随后把问题转给了萧然,陆凯问道:“呃……韩大仙在做什么?”
萧然看着向身后的曾国,曾国不仅脸色惨白,上衣也被撕碎了,身上到处是青一块紫一块,浑身直哆嗦,曾国被搀扶着站起身后,萧然问道:“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曾国面皮抽动了两下,是因为精神过度紧张引起的,他本就不好看,这一紧张五官都挤在了一块,更没办法看了,他牙关打颤,说话也哆哆嗦嗦的,问道:“他……他……他是谁啊?”
韩亦然又把剑逼近了一点,剑已经顶住了水鬼的咽喉,问道:“你不会认错人了吧?”
“化成灰我也认…得!”水鬼抬头因愤怒双眼红得渗出血来,五官变得扭曲,不复先前的美貌。
萧然对刘汩说道:“飘哥有什么办法让他们都看见?”
“把香炉地给我。”刘汩道。
萧然从斜挎包里拿出香炉,取下盖子递给刘汩。陆凯等人看不见刘汩,只见萧然对空气自言自语,陆凯又奇怪地问道:“大仙你在跟谁说话?”说话间萧然的白陶瓷香炉从掌心上升起定在半空中,陆凯等人皆看得目瞪口呆。
香炉飘到刘汩手里,刘汩道说:“让他们把眼闭上。”
萧然回头对陆凯等人,说道:“把眼睛闭上。”
洛河不解问道:“为……为什么?”
陆凯亲眼见证过他们抓鬼,自是对俩人的能力深信不疑,他劝道:“别问那么,大仙让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照做就是啦。”
洛河对陆凯自然是相信,也就闭上眼睛了。
曾静因之前与萧然闹了不愉快,对萧然心存芥蒂,抱着胳膊,撇了撇嘴,心说:我就是不闭眼!你能把我怎么样!哼!
刘汩对着掌心上的香炉念了几句咒语,抓起一把香炉灰洒向水鬼,清风拂身而过,闻到一丝檀香,雪白的粉尘轻柔的洒遍周体,水鬼没有反抗,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的发生。
刘汩说道:“可以了。”
萧然点头,吩咐陆凯等人:“可以睁开眼睛了。”
刘汩让他们闭眼,并非是要替他们开阴阳眼,而是施法让自己和水鬼现身,让他闭眼只是为防止香灰入眼,采取的措施。
曾静没有配合萧然闭眼睛,反而睁大眼睛,抱着胳膊,一副我就要看你们搞什么鬼的嚣张样。曾静见到水鬼时,吓得魂不附体,‘噗通’跌坐地上。
洛河听到动静赶紧回头,却被陆凯拉住衣袖,说道:“小河看快啊!”
洛河一把拉起曾静,回头发现眼前平白无故多了三个人,左边那一个白衣飘飘,点尘不染,右边那一个绛紫色曲裾,雍容华贵,傲睨万物,气吞山河。
韩亦然短剑下也趴着一人,浑身湿淋淋,一身紫蓝色汉服,直达臀际的乌黑发打湿后,披散在洁白的颀长身躯上,披散在胸前,散落在地上,散发出一股迷人的性感。
他的脸竟让洛河有种久违的怀念,洛河看到他时目瞪口呆,全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回过神来,只觉鼻子泛酸,嘴唇颤抖,声音也跟着颤抖,喊出了一个久违的称呼:“哥!哥哥!”
众人大吃一惊,没想到水鬼竟然是洛河的哥哥,萧然看了看洛河,又看了看水鬼,他们的确有几分相似。
洛河冲上前推开韩亦然,扶起自己的哥哥。
“什么?你叫他哥哥?”韩亦然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是我哥哥。”洛河说道。
“说吧,你为什么要杀他?”萧然问道。
“你说!你为什么要害死我!”水鬼面目狰狞地指着曾国恶狠狠地说道。
曾国见到了水鬼,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内疚、不安、惶恐各种情绪涌了上来 ,他的两脚微曲,不敢绷直,只要一崩直就会不停地发抖,整个身体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没有力气来支撑。最后,曾国还是被各种不安的情绪击垮了,曾国破天荒的哭了起来。
曾国回忆起七年前那一幕,他开车路过这里,因为,有急事车开的很快,当时又下着狂风暴雨,一时走神,
前面突然出现一个穿紫色汉服的人,他没来得及刹车就撞上去了,那紫衣人被撞飞了出去滚落地上,鲜血如泼墨画般洒在油纸伞上,油纸伞上盛开了一朵朵血花,血花很快又被雨水冲刷干净。
曾国立即下车查看,发现那人满身是血躺地上。他整个人全懵了,脑海一片空白,不知道怎么办,曾国反应过来想叫救护车,可是,转念想了想,如果救活了,他不死半身不遂,岂不是个无底洞,若他死了反而一了百了,死无对证。曾国看了看四周,他庆幸老天都在帮他,天下着倾盆大雨路上没人,监控又坏了。
第50章 洛辉
曾国一不做二不休,把人拖到桥边,扛上肩膀就想往下扔,谁知他突然醒了,出于求生的本能,他抓住曾国胳膊,俩人推搡之间,他撕烂破了曾国的衣服,在曾国的胳膊上留下三道抓痕。曾国愤怒,把心一横就把他推了下去。随后,曾国就立即开车回家,曾国担心老婆会把车开出去被人认出来,曾国就把四个轮子全卸下来,还找来锁头把私人车库的门给锁了。随后曾国就出国了,在国外呆五年发了财,回国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可是,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他来讨债了!曾国的女儿曾静竟然跟死者的弟弟成了男女朋友,他从曾静那知道很多关于死者信息。
原来,死者叫“洛辉”是艺术院校的学生,他酷爱动漫和cos ,那天他参加动漫节快登台时发现道具剑忘带,就让弟弟送来,他们约好在桥上碰面,由于洛辉即将登台出门时又下雨,所以,他穿着一套紫色汉服撑油纸伞出现在了桥上。
弟弟洛河赶来没看见哥哥就打电话,听到手机铃声竟是从桥墩上传来,弟弟打电话报警,打捞队打捞了一天一夜才找到哥哥洛辉的尸首。
他们的奶奶因接受不了这个打击,一病不起没多久就走了。他们的妈妈是小学老师,因为,无法接受儿子枉死,每日在桥上寻找凶手,最后精神失常丢了工作。父亲因为压力过大,工作上常出错被开除了。洛河也辍学了,在一家咖啡店里打工补贴家用。
“原来,是你害死我哥哥的!”洛河泛红的双眼恶狠狠地瞪着曾国,说道:“法医说哥哥不是被车撞死的,是被水淹死的,这是谋杀!蓄意谋杀!”
陆凯恍然大悟,说道:“你每次参加动漫节中途都会离开一阵子,回来的时候总是心事重重,原来,就是来这桥上怀念你的哥哥。”洛河低头默认。陆凯好像想到了什么,又说道:“难怪,水鬼只攻击我们不攻击洛河,原来他是洛河的哥哥。”
“你以为我好过嘛!自从知道你和阿静是男女朋友,我每晚都做噩梦,下雨天不敢出门,甚至不敢看窗户,遇见穿紫色衣服的人,就以为是你哥哥来寻仇。”曾国哭诉道。
“你活该!”洛河愤愤地骂道。
“爸爸把事情告诉了我和妈妈,我和妈妈劝爸爸赎罪,爸爸在背后操作我付出行动。”曾静低着头像是替父亲认错受过的样子。
“你聘请国内最好的医生替我妈妈治病,还解决我爸爸的工作问题,又花重金帮我的实现梦想,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赎罪而已!”洛河望着曾静惨笑,曾静急忙拉着他解释,洛河却狠心地甩开她的手根本不听,洛河说道:“难怪,你爸爸不喜欢我,原来,我在她眼里就是个来讨债的!”
萧然想不通问道:“可是,洛辉为什么你要攻击过往的轿车司机?”
“当时雨下得很大,我又是被他扛上肩膀扔下去的,我没看清他的样子,但是,我与他纠缠时我撕烂他的衣服,抓伤他的手臂,还发现他肩膀上有个蝴形胎记。”洛辉回忆道。
萧然点头表示明白了,说道:“你命水鬼撕烂轿车司机上衣,就是为了检查他们的肩膀是否有蝴形胎记,手臂是否有伤,从而找到害你的凶手。”
“是的。”洛辉指了指曾国,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洛辉的手指落在曾国身上,在曾国的肩膀上确有一个红色蝴蝶形状胎记。
“洛辉你怎么会上她的身?”韩亦然指了指洛辉身后的民国校服少女,所有人的视线都转移到民国校服少女身上。
洛辉沉默了片刻,他的思绪又再次回到七年前,洛辉在湖里呆了七年,才拥有离开湖水独立活动的道行。他第一件事就是回家看看,他朝思暮想的亲人,可是,物是人非,家还是那个家,人却已经不在了,住在那的是杜思敏和她的家人,还把他生前用过的东西锁在柜子里。
他的心好像开了个洞,无数的失落与寂寞在里头呼啸徘徊,他离开湖水久了,阴身就会变得很虚弱了,所以,他想借用杜思敏的身体完成他的遗愿,寻到亲人,找害死自己的凶手。
夜里,杜思敏听到一阵歌声,响彻云霄,似高山流水,又似珠落玉盘。杜思敏被这阵歌声牵引下床,推开家门,踩着油柏小路来到一座古代庭院,院外白墙环护,绿柳周垂。歌声牵引着她推开院门,院中飞楼翘角,树木茏葱,奇花熌灼,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怪石隙之下。
她往前走了几步,视线豁然开朗一片湖泊展现于眼前,水波莹莹上九曲桥,九拐十八弯,桥中间立一美人亭,亭中烟雾缭绕,芳香怡人,一男子屈膝盘坐,膝上一古筝,他仿佛就像漫画里走出来的男主,他闻得脚步声近了,停止了歌声。他的笑容如晨光,他的声音如冰丝般柔软,他说道:“你来了。”
杜思敏愣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你……你知道我会回来?”
他点头,说道:“知道。”
杜思敏由梦中醒来,已是次日清晨,她只觉梦里的一切,太温馨,太浪漫了,就像聊斋故事里的书生夜宿破庙,邂逅了美丽的花仙子一样。杜思敏嗤笑一声,笑自己这段时间古装电视剧看太多,走火入魔了。
往后的日子,夜夜如此,她都会在梦中来到一处古代庭院,与一个华服少年相会,不同的是今夜弹琴跳舞,明晚种花、放风筝,节目似乎都是他精心安排好的。梦里的一切让人沉醉不知归路,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杜思敏问道:“现在是梦还是现实?”
他愣住了,像是经过一番思想挣扎的样子,说道:“是梦。”
杜思敏猛然惊醒。自此以后,没在与他梦里相会。也许,是洛辉良心发现,不想连累这个无辜的少女,可惜,已经太晚了,杜思敏已落入爱河,不能自拔,没有他的日子,夜不能寐,杜思敏尝试去寻找梦里的那个庭院,可是,梦终究是梦,终是寻不到的。
也许,是天怜痴情人,杜思敏竟然在地下室的衣柜里寻到了他,那衣柜收藏着他生前用过的东西,他无处可去时就躲在那。杜思敏满心欢喜,他却告诉她,说道:“我不是人,我是鬼,水鬼。”
他以为杜思敏会害怕离去,没想到杜思敏反而同情统他的遭遇,让他附身寻找凶手,得偿所愿的他开始在歌湖桥上不分昼夜的寻找凶手,可是,时间越长他越发的内疚,同时杜思敏的身体也出现了状况,他告诉自己不能这么自私,是时候该放下了,可是,他又不甘心让凶手逍遥法外,就在他犹豫不决时,他终于找到了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