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阎罗者
作者:鹤川泷樾 | 分类:玄幻 | 字数:38.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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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木棒宗师纪灶爷
敖邪来不及躲闪,只能任凭那木棒落在自己的脸上。
敖邪又感受到了那股强大的杀气,而此时此刻,正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之前因为被拉入了“炎神领域”的缘故,自己根本探知不到外面的事物,没成想自己刚出来,两人就遇到了。
“阁下似乎很想离开啊,那我纪灶爷来了,你看你还走得了吗?”
来者正是“AULO”的特级作战员,人送外号木棒宗师的纪灶爷。诸葛龙马和这个纪灶爷有过几次会面,每次他都是穿着自己破破烂烂的衣服,拄着一根木棒,身后带着两三个学生,在“AULO”的总部遛鸟。一开始诸葛龙马还好奇,这么个人凭什么能够在“AULO”的总部乱晃,每个人还都对他毕恭毕敬的。后来经过打听才知道,那个看起来糊里糊涂的老头,正是参与过五次围剿的特级作战员纪灶爷。
诸葛龙马通过自己“火眼”看到了纪灶爷班正在往这边赶来,恐怕是唐湘到了“逐鹿”里面向那里的工作人员报告的这边的情况。虽然说那边的工作人员没有什么战斗能力,但是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他们还是清楚自己究竟要做什么的。恐怕是纪灶爷他们接到了战斗指示就直接过来了,想到刚刚敖邪准备逃跑的模样,恐怕敖邪并不是纪灶爷的对手。
刚刚的行为并不是自杀之举,而是尽可能的拖延时间,拖延到纪灶爷的到来。
敖邪的心中不停的咒骂诸葛龙马刚刚那个无聊的举动,除了眼前的这个用棒子的人和诸葛龙马,还有五个人窝在暗处没有出现,而且先不说这个木棒子的武功怎么样,另外窝在暗处的人不知道是用了什么特别的方法,还是压根就没有,敖邪探知不到他们的杀气,也就没有办法判断当下的局势应该怎么处理。敖邪作战向来讲究知己知彼,他不会轻易的去处理自己没有把握的战斗。
可是眼下的情况,自己不得不做出回应。
敖邪手中的弓慢慢的变了形状,变成了一把刀的模样。虽说自己手上的这件神器能够幻化成各种各样的兵器,不过眼下还是用自己最擅长的刀迎战是最好的选择。
“你说我走不掉,可笑。天王老子都拦不住我,鼠辈又有何惧?”
纪灶爷却不急不躁,只是微微笑着看敖邪。
两人都没有多余的动作,保持着距离观察着对方。强大的杀气覆盖了四周,诸葛龙马又感受到了喘不过气的压迫感,虽说自己很想上去帮助纪灶爷,但是这种时候如果自己贸然行动的话恐怕只会给纪灶爷添倒忙——毕竟人家自己班的人都没有行动,自己又有什么理由行动呢?
“阁下实力不凡啊,但是和我相比,似乎还是有所不足啊。”
过了很长时间,纪灶爷率先开口说话了,还没有等敖邪开口说话,自己就一棒子招呼了上去。敖邪自然也不会站着让他打,自己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化进攻为防守。
刀与棒相接触,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依照敖邪的观察来说,纪灶爷手里的棒子应该只是一支普通的木棒罢了,自己的神器应该是能够很简单的切断,可是这棒子居然和自己的武器不相上下,让他匪夷所思。
而且……
一口鲜血从敖邪的口中喷了出来。
“能够打伤我的人,似乎除了你,就没有别人了。”
但是纪灶爷似乎很是轻松,微微笑,然后嘲讽道,
“阁下这就不行了吗?这才是我刚刚开始热身罢了。”
敖邪一脚踢开了纪灶爷,强大的压迫感所带来的恐惧从自己的心底蔓延至全身。看来五万年的牢狱生活,这个世界真的发生了很多的改变。他想到了那个人曾经和他说过的话,
“山外有人,天外有天。纵使我现在杀不死你,在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一亿年之后的世界,肯定有人,能够杀掉你!”
敖邪叹了一口气,毕竟自己和这具身体的适配还没有完全完成,自己一开始的目的也并不是这个,只不过是想借机看看这个世界到现在究竟变成了什么样。
他,应该就要醒过来了吧。
在这个世界上的某处。
数十个赤身裸体的舞女在台下跳着搔首弄姿的舞蹈,而观众只有高高的坐在看台上的一人而已。光线昏暗,没有人能够看清他究竟是什么模样,只是能够看到他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自己座椅的扶手,隐隐约约还能够听到从他嘴里唱出的歌。
从他的后面慢慢的走出了一个人,跪在了他的面前,叩首。
“陛下,‘暗杀者’的生命讯息突然断掉了,不过她最后发出的一条信息是自己已经成功击杀目标……”
一只金色的酒杯砸向了跪着的人,那人被泼了一头的酒水。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要看见他的头!脑袋!看到他惊慌失措的眼睛!”
跪着的人将头用力的向下磕,全身上下都在颤抖。
“怎么,一句话你们就觉得可以邀功?你们算什么东西!你们千千万万个人加起来,都没有他一个人重要!你,能听懂我的意思吧!”
“臣,臣遵旨……”
他微微点了点头,向大臣的方向凑了凑,凑到了他的耳边,细声问他,
“人们总是犯错误,总是搞不清楚自己的主子究竟要什么,你说,对待这种人,我们怎么做才是最好的呢?”
大臣猛地一抬头,一脸惊恐的看向他。
“大人,大人,小的下次不会犯错了!小的保证!绝对不会有……”
没等跪着的人说完话,他的头就滚落在了地上。坐在上面的人挥了挥自己手中的刀,甩掉了刀上的血迹。可是似乎还不够过瘾,又将目光投向了舞池中的舞女。舞女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跳得越发起劲,甚至有的人一边流泪一边跳。
他从高台上一跃而下,手上的刀就没有停止过。
眨眼间,在这个剧场里,便只剩下他一个活人。
“跳的真难看,也不知道你们挤破头皮来宫里是为了什么。”
他的心里还是依旧的烦躁不安,唐栾橘在他这里仍然是生死未卜,只要他没有看到唐栾橘的脑袋,就不算他真的死掉。
“唐栾橘啊唐栾橘,你活着就是为了折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