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佛门这群家伙是不是脑子都有点不正常？

我一斧子都磕到无量古佛脑门子上了，你来问我敢不敢与佛门为敌。

何意啊？

蛮王挠了挠头，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当然，也不用想明白就是了！

“这废物交给你，燃灯我来！”

话音未落，蛮王拎着大斧子冲向燃灯古佛。

至于药师琉璃，直接被他无视。

要打，就打最强的。

药师琉璃，他配吃自己的大斧吗？

闻言，药师琉璃被气得差点没有原地升天。

好在这个时候李凡贴心用触手安抚了他。

不过他好像不太受力，直接被贴心的触手抽飞出去。

身上金光乱颤，九层佛塔滴溜溜打转。

没等药师琉璃定住身形，李凡的攻势已经如海潮袭来。

章鱼体型耍刀法，那真叫一个天赋异禀。

抡出去的触手根本用不完！

除此之外，他还有茫茫多的分身从界关、混沌、禁地为他抽取混沌之力。

自突破源灵之后，空间的阻隔便不复存在。

种种优势累加到一起，让他占尽上风。

不过这种优势并未持续多久，因为蛮王被击退了！

燃灯古佛手持青铜灯盏，深不可测的大道之力激发出来，蛮王一时间竟然是挡不住。

就在燃灯古佛准备更进一步之时，李凡的触手天马行空横亘而来。

燃灯古佛眉头微皱，探出佛掌抵住触手。

轰隆隆——

爆炸传来，触手四分五裂炸开。

逸散出来的混沌之气弥漫而来，燃灯古佛眉头拧得更紧了。

麻烦！

虽然早有预料，但混沌之力依旧很麻烦。

便是燃灯古佛，也不想轻易沾染。

别看古佛能在混沌行走，他们似乎不怕混沌之力。

但作为佛门最古老的古佛，他深知混沌的难缠。

一切果，都是在日积月累中埋下的因所引爆。

越是肆无忌惮，便越有可能惹上那些禁忌存在。

强如凤祖，最后是什么结果？

身死道消，族群覆灭。

那些禁忌存在的能量，远超所有人的想象。

或许有人会觉得既然如此，那么为何佛门还要费尽心机斩杀天帝呢？

他招惹了混沌因果，让混沌找他麻烦不就行了？

如果有人当着燃灯的面问这个问题，燃灯古佛会毫不犹豫一巴掌拍死他。

原因很简单。

世尊也是禁忌。

天帝还不是惹了？

惹了之后不仅能继续蹦跶，甚至还能将佛门搞成现在这样。

指望混沌弄死天帝，那还不如自己想想办法！

星空之中，乱战拉开序幕。

周围星河，瞬间变得混乱起来。

不过很快，更大的混乱便将这动静遮掩。

......

乱古域。

原三王殿区域。

鬼门。

七彩光芒亮如白昼。

狂暴的风，从鬼门之外灌入。

随着天族封印的破碎，原本关上的大门被推开。

“此路不通！”

黑影飘扬，出现在鬼门外。

那狂暴的风，顷刻间倒卷而归。

七彩光芒轮转，万灵之母的身形显化而出。

“乱，怎么是你？”

万灵之母眉眼之间满是错愕，看向乱天尊的目光一变再变。

不仅仅是她，风祖也是显化出身形来。

他也认识乱天尊。

更准确地说，乱并非天尊。

他是实打实的源灵，亦是源灵中的佼佼者。

放眼整个远古时代，除了疑似亘古走出来的古之外，乱便是最强大的源灵之一。

哪怕是风祖自己，也不敢说是全盛时期乱的对手。

“你们认识我？”

乱天尊眼眸微眯，显然没想到这两尊混沌源灵会认识他。

但他的记忆中，没有任何关于这两尊混沌源灵的信息。

“你失忆了？”

万灵之母目光逐渐诡异，显然她也没想到为什么会这样。

能抹去混沌中最强大的源灵的记忆，这得是什么人才有的手段？

难道说...后土没死？

她一直活在世间。

一想到这个可能，万灵之母就感觉背脊发凉。

冥冥之中仿佛有一道视线，始终落在自己身上。

后土，给她的压力太大了。

“失忆？”

乱天尊眉头紧锁，开始审视自己过往的记忆。

我是名震诸天万界的乱天尊。

我曾与人论道于十地之一的葬地。

我曾与人战于星河之间。

等等...

突然，乱天尊发现了问题之所在。

他确实有记忆，但记忆有很大的问题。

他记得他的经历，但那些经历中的那个人他完全不记得！

不可能的。

他是天尊，不可能忘记这些事情。

堂堂天尊强者，会记不清楚与自己论道之人？

乱天尊脸色不停变换，心中更是掀起万丈狂澜。

“乱，醒来！”

就在这时，古天尊的声音响起。

独眼巨人，出现在鬼门前。

“古！”

风祖跟见了鬼一样。

他是真的吓到了。

古太老了。

老在源灵之中意味着强。

他很少出手，甚至很少现世。

与其说他是混沌源灵，不如说他是一个旁观者。

混沌和诸天万界的大战，几乎没有他的身影。

他现身了，如何不令风祖震惊。

乱天尊有些烦躁，盯着古天尊质问道：“古，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不知道！”

古天尊直截了当摇了摇头，紧接着继续说道：“过去对我们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乱古域现在是你和我的锚点，我们想要不被亘古吞入，便只能守住乱古域。”

从这两尊混沌源灵的态度来看，很多东西并不难猜测。

它们认识自己和乱，即说明自己二人和混沌有关系，至少曾经有关系。

但现在，肯定是没关系的。

什么都可能是假，唯独大道是真。

自己和乱现在执掌的大道，就是正儿八经的生灵大道。

与混沌截然不同，这便是最大的道理。

“回归混沌，无惧亘古！”

万灵之母的声音变得飘渺起来。

原本的震惊情绪也被完全收摄起来。

无论是不是后土的手笔，也不管后土是否一直存活。

如今既然封印已经解除，那么它们便没有了退路。

打！

胜者生，败者死，就这么简单。

乱也好，古也罢！

回归混沌便是同类，不回归便是异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