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李凡从山顶飞向星空。

恶意。

李凡感受到了那若有若无的恶意。

星空依旧死寂，但相比于先前多了很多稀薄黑雾。

这些黑雾若有若无，但却让李凡觉得不太舒服。

这种不太舒服的感觉与那些诡异生物一模一样。

李凡挥了挥手，以饮血牵引黑雾。

很快，他身周黑雾便被吞噬一空。

就在李凡准备扩大饮血范围之时，丝丝缕缕的黑雾自身下星辰传来。

这种能量...已经入侵到了荒星吗？

李凡循着黑雾的方向开始探索。

他有些好奇，这些诡异能量到底能给星辰带来什么变化。

这种能量是只针对生灵，还是说针对一切呢？

......

李凡开始在荒星寻找答案。

黄沙地表，开始遍布他的足迹。

所过之处虽有那种诡异能量，但并未发现生命迹象。

渐渐的他开始往地穴深处探索。

随着探索的进行，他找到了一些畸变的人族。

不过对于他们来说，这所谓的畸变的只是外形上的。

他们并没有明显的疯魔迹象，而是能保持正常的交流。

李凡感觉很神奇，毕竟在他的感知中这种能量不是这样的。

若是他引这种能量入体，那么很可能在畸变的同时思维也在变成怪物。

这就很奇怪了。

畸变到底与实力是否有关联了？

亦或只是因为他们实力太弱，听不到那冥冥之中让人疯狂的声音呢？

带着这样的疑问，李凡继续朝着星辰深处走去。

......

地底并非只有人族，也存在着其他种族。

而这些种族也神奇的没有丧失神智。

哪怕已经变成了无数触手怪的模样依旧是如此。

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李凡向着更深处进发，他确定里面有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

.......

不知前进了多久，也不知身处何处。

李凡周围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白雾。

这些雾气很是稀薄，似水雾又非水雾。

李凡伸手一抓，雾气在掌心凝聚出乳白色水珠。

他一仰头，将这水珠吞下。

不是水。

里面蕴含着微弱的能量。

这种能量能被饮血所引导进入体内。

水珠最终化作养料，滋养李凡体内那棵树。

这种发现让李凡浑身一震。

从有记忆开始到现在，之前他暂时只发现生灵血肉会化作体内那棵树的养料。

而现在，多了另一种物质。

虽然这种物质只是单纯的养料，不会催生出新的枝条，蕴含的能量也是微乎其微，但至少有用。

这个发现让李凡越发好奇起来。

.......

以雾气浓度为参照，寻路之旅便快了不少。

不知过了多久，路越来越窄，雾气凝聚成水珠挂在壁侧。

好在哪怕路变窄了很多，依旧足够他在里面通行。

终于，他找到了雾气诞生的源头。

那是一块石头。

不像石头的石头。

它表面不停渗出乳白色液体，在下方汇聚成池塘。

这些液体不断朝着外面渗透，速度不快不慢。

嗯？

宝藏？

李凡眼睛逐渐亮了起来。

他是一个爱好和平的人。

虽然知道血肉能滋养体内那棵树，但他很少主动开杀戒。

要么碰到不长眼的弄死，要么则是为尸体送葬。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知道能量的重要性。

想要在星空中自由自在飘来飘去，那么能量是必不可少的。

如今找到这么一处宝地，他如何能不开心。

李凡盘膝坐下，以饮血吞噬着石头流出来的能量。

爽！

冰冰凉的清爽，渗入李凡身体内一个角落。

他感觉到了内心的愉悦。

就仿佛很久没有吃肉的人，偶然吃了一顿烤肉一样。

说起烤肉，确实很久没吃烤肉了。

李凡又又又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发呆。

.......

池水慢慢干涸，露出被侵染成纯白的底部。

那块奇怪的石头开始慢慢缩小，直到最后露出本来模样。

那是一方石碑。

石碑上面有花鸟虫鱼、山川沟壑。

突然，石碑表面浮现出一只眼睛。

那只眼睛里面有很多黑点，看起来奇奇怪怪。

不过它出现后并未有进一步动作，就这么静静盯着李凡。

终于，李凡睁开双眼。

那种被人注视的感觉涌上心头，他开始寻找窥探者。

石碑？

当看到眼前石碑之时，那熟悉感再次涌来。

李凡记得这个石碑。

他伸手将石碑拔出来，这种事情对他而言没有任何难度。

地穴没有变化，与石碑接触的地方传来湿润感。

那种能量是从石碑里面发出。

李凡伸手触摸在石碑之上，每一道纹路都是那么的熟悉。

一遍。

两遍。

三遍。

......

渐渐的。

李凡意识到不对了。

每次摸到某些花纹的时候，心中会荡起一丝诡异感觉。

就仿佛它不该存在于那里。

很快，李凡发现了那颗眼珠。

这颗眼珠不该存在。

李凡想了想，决定将石碑还原。

他从腰间拔出黑刀就准备动手。

但也就在这时里面传来一个声音，“且慢动手。”

紧接着眼珠表面浮现出旋涡，一道人形生物从石碑中走出来。

之所以是人形是因为他没有脸。

或者说那颗奇奇怪怪的眼珠子就是他的脸。

“初次见面，我是古。”

名为古的人形生物伸出手来。

“初次见面，我是混沌。”

李凡想了想，报出了混沌的名号。

他想要试试，眼前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路子。

毕竟能将那名为“混沌”的生灵逸散出来诡异能量转化成能吸收的能量，他肯定不简单，或者说在某种程度上和混沌肯定有联系。

“你并非混沌。”

古笃定道：“我没有从你身上感受到半点混沌的气息。”

“你是混沌？”

李凡问道。

“不是。”

古摇了摇头，紧接着说道：“更准确地说是混沌的奴隶。”

“那这又是什么情况呢？”

李凡不解问道。

这不符合逻辑。

若是混沌的奴隶，怎么能不受控制并且将混沌能量转化呢？

“它！”

古指了指石碑说道：“它能将混沌之力转化成你吸收的那种能量。

我之所以会留在这里，也是因为它。

我只有呆在它里面，才能保持意识的清醒。”

“所以这颗星辰上其他生灵能保持意识清醒也是因为它？”

李凡想了想，说出了心中疑惑，“如今荒星似乎传进了这种能量遍布的区域，但荒星生灵却只发生了外观的畸变，意识并未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