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庸医啊
作者:亡fu鬼 | 分类:仙侠 | 字数:41.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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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局
“他们这是在毁我百里家的根基!”
他望着远方若隐若现的城池,动了真怒。
百里家立世传数万年,几次飘摇近乎倾覆都挺了过来,靠的就是无数百里先贤前仆后继的献身所得。
现在,一群异姓凭着假封的百里氏,将百里家一片区域直接掏空耗尽。
饿殍遍地,荒赤千里。
这是他百里家的城域
他们这是在毁他百里家的根基!
你让百里无虞如何不怒?
片刻后,一边安排发放完粮食的同行官吏退回,恭敬的对百里无虞拜一礼:
“公子,甲区八三号的粮食已经发放完毕。”
说着,他取出身后的一个门板大小的储物法器。
这座储物法器只能用来储存植物,其他的任何事物进入后都会迅速销毁,故而此时被用来作赈灾的总仓。
“减量,在恢复生产前这批要撑许久,只要不饿死人就行。”
“是。”
“还有,长歌你亲自去,挑一些人分散开散粮,尽快布满三城。”
一边的抱剑男子点头,和那位报告的官吏一同离开去布置事宜。
眼下最重要的,除了尽快的救助赈灾外,更重要的其实是等专业的修士来一同出手,尽快恢复正常天气。
拿来的粮食毕竟有限,不可能长时间大量消耗。
种地看的是天时,即使修士再有能力,也不可能逆天时而行。
即使催生,一月当一年,也只是加快了过程,这个期间对于环境的要求只会比平常更高。
因为你无法确定这催生的时间内它们会经历什么需要什么,且一催生就一片,总不能挨个精细确定吧?
所以也只能保证整体环境提高整体产量了。
现在连正常长都发不了芽,你就更别指望催生能行了。
神州的作物生长不是科学,它们不要光照温度云云,他们要的是气。
是要天地之气,春生之气,阴阳之气,水生之气,以及那一缕生气。
日元的余威即使消失,造成的日熵之气逸散也足以形成旱灾,甚至到现在恢复正常都干扰着丝丝气道运转,阻碍动物生长,甚至说生灵修炼。
只能说确无大碍,有的话三城百姓就是苦的干旱炎热而不是缺粮。
但在一些涉及到的领域,这就是一场毁灭灾难。
在安排完一切后,百里无虞没松一口气,就继续投入到了粮食的处置中。
就在此时,一位打扮宛若游士的男人走近,顺手就收走了一碗粥,而后若无其事的走开。
百里无虞目睹了男人顺粥的全过程,只觉得有点好笑,于是走前几步对着男人喊了声:
“喂!”
…………
…………
“喂,你在看什么。”
一座靠窗的雅座上,半支着身子的秋菱看向徐晟错视的眼,美艳的面容上浮现一丝不满。
“没什么,你继续。”徐晟收回视线,就在刚才,储物空间里的剑阁令牌有了些许的反应。
不过周围却并没感知到什么。
对面的秋菱时而传音时而言语,可徐晟却在想着方才的事,面色上是毫无掩饰的思索之色,心不在焉。
“是哪家的姑娘勾了你的魂去?还是路边的哪一条野狗又引起了你的同病相怜?”秋菱向来是个不好相与的主,见徐晟如此,亦是毫不留情的讥讽道。
徐晟近来早没了与秋菱争吵的心气,只是微微一笑:
“好像有些老朋友来了。”
“剑阁的人能做的有限,不论是哪一方来了,都得投鼠忌器。”
“不过,倒也不能说毫无波澜。”
徐晟饮茶,静静的聆听着秋菱传音。
“局势还是太明朗了,只靠我们两个,敢下场就要被碾的粉身碎骨。”
“所以我们要干什么?”
“很简单,把事都挑出来激化一下就好了,百里家的这堆破事,就是我们入局的最好掩埋。”
她纤细的手指抚过桌案,看着徐晟似笑非笑,
“毕竟水浑了,就有摸鱼的人,可他只要他敢动,这水就越浑,到最后,他连鱼都找不到的时候,就轮到我们了。”
“说这些还太早,走一趟吧,凤傲天被抓了。”
徐晟皱眉,没说什么,还是跟上了起身的秋菱。
“呵呵,他这人不错,将就用用就是,百里家这谭水,来个凤家的子弟,可比你我的用处更大。”
“随你便。”
“那就赶紧走吧。”
…………
…………
“赶紧走吧,看你身上衣服,从前也不是什么桑家野户,怎么行这种苟且偷盗之事?”
百里无虞对着男子说了半天,末了带着自己的好奇感慨,问出这么一句。
那男子身上衣物的布料说不上什么入品仙物,可在凡世也不是寻常之物。
如此家境殷实的人,说没教过什么礼法规度怎么可能。
那男子端着粥碗呼噜呼噜地大口喝着,看样子也确实饿狠了。
他没回答百里无虞,只是自顾自的喝着,最后把一空碗搁下,对着百里无虞一礼。
他笑呵呵的,用已经脏污衣袖擦了擦嘴: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啊,公子,你又可知我自从家境颓然以来经历过什么?”
“更何况……额 ,呵呵呵呵。”他又抬起碗,看着愣神的百里无虞。
“这世上易变的人多了,从前是谁不是一蛊赤心?我也是,您也是,现在境地如何,只有自己清楚啊。”
他从容的把碗放入怀里,施施然的走远,只留下怔神的百里无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呵,呵呵,也不知是哪家的玄虚修士,唬到我头上了。不过……”
百里无虞摇头,袖下的手有些颤抖,“倒是正好中了我神。”
说着,他瞳孔中便荡漾出漆黑的渊波。
他摇摇头,驱散了刚才仅有一瞬的模糊,转身便回到此行的任务中,对于刚才的种种并没有追究的意思。
而在此地不远处的一座荒山上,方才那位衣衫破旧的男子半蹲着,从怀里掏出刚偷出的碗来,端详片刻后叹息一声:
“先生啊先生,若不是靠着老前辈,您让我行此道,与自裁何异啊?”
说着,他的面容变化,逐渐年轻,衣服也干净起来。
如果云生在这,一定能认出来这就是那天与他坐谈的稻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