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面酱虽然只是配角，但也是不可缺的，处理好配角就轮到主角了。

杨大山、李氏都没想到还有事情没做完，正在听杨老太讲刚才在小厨房教小棠哥做甜面酱的事。

“那天你们都没告诉我装酱的瓶子要怎么洗的，我刚才都想到了，也一起教小棠了。”杨老太讲得一脸兴奋。

可不兴奋吗？平常会在酒楼教人做事？终于自己当一回夫子了，回村可以跟老姐妹吹一年了。

郑先生跟几个读书的聊天，齐星云抱着睡着了的小草儿在听，杨家几个长辈也在聊天，只剩下郑华明和四毛、吴掌柜三个在大眼瞪小眼。

没办法，为了早点赚钱，郑华明只能打断众人的聊天的兴致了。

“大山叔，烤鸭你们家是怎么打算的？”

杨大山一脸懵，“烤鸭不是上你们家酒楼的菜单吗？刚才又把甜面酱都教会小棠哥了，还有什么没教的吗？”

他说完还看了下杨老太，杨老太还回想了一下刚才教的过程，“没有啊，都教过了呀，我可没私藏哈。”

郑华明抚额，真不知道怎么说了，甜面酱重要，但是怎么烤鸭子也很重要好吗。

“那烤鸭？”

“烤鸭很好吃，怎么呢？”

郑华明：很好吃这一点我知道，不用您特意说明。

“烤鸭要怎么烤我们还不知道呢？”

“哦，对对对，烤鸭还没教呢。”几个长辈终于知道更重要的事情没做了。

李氏：“四毛，把我的单子拿出来。”

四毛又磨磨蹭蹭地从怀里拿出一张纸，不情不愿的递递给李氏，“娘，不再考虑一下？其实这张纸可以作为妹妹的嫁妆，您这样给出去，妹妹以后拿什么做压箱底的嫁妆。”

李氏听到小儿子想将烤鸭的方子留给闺女做嫁妆，不止她就有点犹豫了，连杨老太都有点犹豫了。

小草儿姑娘又小小地睡醒一觉，刚好听到小哥说她的名字，还说嫁妆。然后就随口接话：“小哥，小草儿的嫁妆等我长大了赚钱买，现在烤鸭的银子给哥哥们读书。”

听到闺女（孙女）这样说，她们俩个就放心地把这张纸递给郑华明。

郑华明看他们家的反应就知道应该是早就有打算把方子给他们，要不是会准备这么齐全？

郑华明接个方子立马说：“那现在就去示范一下？”

“不行。”小草儿和四毛同时反对。

“为什么不行。”郑华明不解，方子都给刚出来了，还能不准别人烤？

“你没有炉子。”四毛说，不是用炒菜的炉子的，是要用特制的炉子做出来才好吃。

“什么炉子，外面有卖吗？”吴掌柜想快点赚银子，也很心急。

四毛看了眼妹妹说：“应该没有卖，是自己垒的。”

郑华明：“我们也有会垒炉子的人。”

“那会垒这个的炉子吗？”四毛又从怀里拿出一张画着他说是炉子的纸出来。

这次连郑先生都笑了，合着他们什么都准备好了，只等你们问了，你问一样我就给你拿一样，你不问我就不拿，反正你也不知道还有什么东西。

齐星云也觉得好笑，郑华明是觉得无语。

“吴掌柜，你去拿笔墨来，把合作的事情全部写成合约， 一式两份，双方签好到时你拿到县衙去备案。”

郑先生：“就应该这样，合作就该有合作的样子，该怎么样在合约里写得清清楚楚，别人也挑不到理不是。”

郑华明脸色有点难看，觉得杨家这是不相信他，东西像拉屎似的一点一点地拉，逼着签合约才拿东西出来呢。

杨大山：

李氏：

杨老太：“还签合约啊，不是都说好的事吗，不用签了吧。”

大毛知道齐星云他们可能误会了，连忙解释道：“星云哥你们可能误会了，我们一张方子一张方子地拿出来，不是为了要给我们签合约，家人们只是因为你们没问，不知道你们需不需要。”

“我们家捣鼓吃食习惯了把怎么做的过程步骤写下来，一边捣鼓一边改进。”

郑华明脸色这才好看了点，瞥了眼齐星云，哼了一声。

这时，吴掌柜已经把笔墨纸砚拿了进来，跟齐星云我郑华明再次确认合作的菜式和利润分成。

等杨大山拿到一纸合约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以前以为他们说说而已，没想到是真的，连学没教的烤鸭都写上了。

嗯，齐东家做事就是敞亮，把我们没想到的事情都想到了。

杨大山把合约收好后问，现在你们这里又没有炉子，教也没法教呀，要不先教你们怎么处理鸭子，腌鸭子？”

郑华明：哦,你们终于想起还有这么多事情没交代清楚呀？

“那再好不过了。”

吴掌柜：“大山兄弟，那我先准备鸭子，腌鸭子要用到什么调料劳烦你一起给我说说，我好一起准备好。”

“哦，那你拿笔墨来，有挺多样的。”杨大山说着，转过身问四毛：“四毛，你那里有没有记着用什么腌的，还有步骤都写了吗？”

这次四毛爽快地把纸掏出来递给吴掌柜。

接下来的事情杨大山跟吴掌柜就可以商量好，等下李氏就去教他们腌鸭子，明天带人去青山村学烤鸭，至于烤炉，到时问问那几个老爷子愿不愿出来帮忙垒。

事情定下来后，杨大山就带着一大家子回青山村了。

嗯，除了二毛三毛，他们还没到书塾休假的时间。大毛跟杨柏林也跟着一起回去了。

消耗了几篮子东西，刚好可以坐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