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夫人说碧落黄泉生死不见
作者:锦觅 | 分类:古言 | 字数:44.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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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外男可以,偏我不可以
那份与生俱来的倨傲威慑人心,压迫感越来越强烈,从他周身散发,令沈清禾快要窒息。
沈清禾挣脱不动,被他如同泰山压顶般的挟制。
阴戾而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将她衬托的更是她弱小无助。
他的视线从她脸上游移,定格在松散的交领处。
“谁允许你这样衣衫不整的?”他问。
“没有人允许,衣袍太宽松便这样了。”沈清禾说时,又将领口往下扯一下,露着里面的红色肚兜。
“他们是不是都看见了?”
“霍凉笙看见了,还说要我做他的二夫人。”
“贱。”陆淮迟遏住她的脖颈,眼眸焚红。
沈清禾的呼吸一下子被掐断,幽幽一笑:“我是娼妓,能不贱吗,相爷犯不着为一个娼妓大动肝火,还是说,相爷心悦我,因而吃醋……”
陆淮迟听罢,遏制脖颈的力道一沉,直接掐断她的话:“本相只是不喜你到处丢人现眼,而你屡教不改,一次次触犯本相逆鳞,是不是该把你钉在墙上你才老实?”
“那便钉吧,反正我活的窝囊,不如死了好,有这么多人陪着我一起死,也值了。”沈清禾自嘲道。
“沈清禾,隐儿若死,我便叫你生不如死。”陆淮迟被她这句话更是惹恼,力道加重,仿佛要嵌入她的骨髓深处。
沈清禾张着嘴巴,什么也说不出来,泪花在眼眶中涌动,却没有滴落一颗。
陆淮迟松开了她,她不稳的倒在了地上。
“隐儿身上的蛊你要灭掉,否则,我便让你尝尝什么是真正的人间地狱。”陆淮迟嫌恶的用帕子擦拭着捏过她脖颈的那只手。
沈清禾大口喘着气,总算平定:“所有的悲惨我都尝过了,人间地狱莫过如此,我只希望,待我成功灭掉鼠蛊,相爷能放我离开,从此,各不相干。”
她的眼睛一片清冷,再不似之前那般天真无邪了。
“想全身而退,需做到最好。”陆淮迟拂袖而去。
沈清禾看着陆淮迟的背影,眉目透着坚定。
大理寺所有办案官员皆中了鼠蛊,情况更为严重,霍凉笙浑浑噩噩的躺在榻上,面容惨白,如溺水一样,昔日精神抖擞的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霍家上下都乱了阵脚,个个都偷偷抹眼泪,只以为霍凉笙快要咽气。
沈清禾走进霍府,便看见这番情景,她将自己研制的药草拿了出来。
“这是解蛊的药,名为治蛊草,拿去服用便可缓解身上疼痛。”
听了沈清禾的话,霍凉笙却半信半疑,直接将那药草打掉:“拿走,滚!”
“霍大人,你不喝药会死的。”
“沈清禾,你是我押去受审问斩的犯人,你会这么好心给我送解药么?只怕巴不得我快些死才好!”
沈清禾皱眉:“霍大人是秉公办事,我从没那么想过,我是来治蛊的,不是来跟大人斗气的,我背着陆淮迟偷偷来这里给大人送药,大人不领情反倒还猜疑我居心叵测,若大人不想喝就算了,”
沈清禾说完,便将那治蛊草放在案上,离开了。
待沈清禾离开之后,霍凉笙盯着那药草,犹豫不决。
“大人,要不喝了吧,她奉命前来治蛊,应该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害你。”一下属提议。
而况,这些下属也全部都中了鼠蛊,正求药无门,若一直没有药方可解,只怕真要死了。
霍凉笙心中有了一丝动摇,便吩咐下人去熬药草,待药草熬好之后,霍凉笙不喝,而是叫下属们先喝。
下属们已经被疼痛折磨的不成人形,想也没想,便死马当活马医一口喝下。
神奇的是,疼痛一点点的缓解,消失,整个人也变的精神些许。
霍凉笙见状,不由暗中佩服那沈清禾,便也要了一碗,喝了下去。
果然可以减轻痛苦。
喝了这药草之后,和之前简直判若两人。
“大人,没想到这个药草居然有这样的奇效,真是厉害!”
“没错,我的腹部也不痛了,也不吐了,力气也有了!”
下属们一个个开心的不行。
霍凉笙不由对沈清禾刮目相看。
沈清禾坐上马车,却不见陆淮迟。
本来,陆淮迟要带她回府去用治蛊草救治宁隐,途中经过霍府,她便借口说要方便去了霍府,顺便将治蛊草送一些给霍凉笙。
下车时,陆淮迟在车上等着她,上车时,陆淮迟不知去向。
沈清禾也不急,坐在那里看着外面的风景。
不如让宁隐在多痛一会吧。
这时,便看见陆淮迟的身影,他一袭广袖蟒袍,身姿修长,玉树临风,在人群中犹如鹤立鸡群般显眼,强大的气场避开了行人的步伐。
沈清禾别开视线,假装没看见他,坐在马车上等着。
陆淮迟一脸阴沉沉的上车,看见沈清禾,咬牙:“你去哪里了?”
“我去方便了。”沈清禾撒谎道。
刚说完,陆淮迟伸手将她钳制了过去,她一慌,倒在他怀中。
“撒谎!”
马车外,一女子拍着大腿再骂街:“哎呦喂,挨千刀的下流坯,居然偷看我出恭!长的跟个神仙似的,却不做人事!”
女的一直在那骂。
陆淮迟的脸红了。
沈清禾不由问:“那个,下流坯该不会是相爷吧?”
“你还敢问?”陆淮迟力道一沉:“你根本没去方便,去了哪里?如实说。”
他步步欺近,咄咄逼人,看着她。
“我送药去了,不光太后得了鼠蛊,大理寺其他官员也得了,甚至比太后还严重。”
“这里离霍府最近,你去了霍府。”
沈清禾点头。
“我给霍大人送治蛊草去了,其实,我的确是去方便,觉得近就顺便去了霍府。”
“亲自雪中送炭,霍凉笙一定很感动吧?”
陆淮迟眼中的怒火几乎快要将沈清禾吞噬。
“没有,他不领情,反正已经送去了,喝与不喝是他的事。”
“沈清禾,你若在敢私自与他见面,我会打断你的腿。”陆淮迟一字一句,咬着牙,幽深的眸如利刃般在她脸上凌迟。
“知道了,请相爷别挨这么近。”他挨的这么近,她都有些呼吸困难了。
甚至脑海里面还会莫名其妙的蹦出那晚与他解毒的画面。
“外男可以,偏我不可以?”陆淮迟更是欺上她,捏着她的下巴,重力的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