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天）

司命正悠然地品着茶看着话本，突然感到杯中热腾腾的茶突然冒起了凉气。他赶紧把茶杯放下，冷得打了个哆嗦，又去添了件衣服。

如此异常，他心中忐忑，话本也看不下了，坐也坐不住了。

“重霖，今日帝君可在？”司命在太晨宫殿外来回踱步，好不容易碰到了正欲出门办事的重霖。

“帝君和帝后去凡间了，你找帝君的话，过会可以再来看看。”

“去凡间？”司命反复念叨着这三个字。

前些日子，凤九的确找过他数次，看了不少凡间的话本，并对其中一处凡世甚是感兴趣，又是让他准备衣服，又是让他拿夜明珠去兑换当地的钱币，就连一些比较出名的好吃好玩的地方都通通给她标注了出来。

之后的事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凤九过来拿了些七夕的话本，他又往太晨宫送了几次衣服，只不过这衣服......司命觉得此处凡世什么事情都新鲜有趣，就是这衣服着实太丑。因为在司命的审美里，如果一件衣服都已经简陋到“衣不蔽体”的地步了，那就根本算不得一件衣服，顶多算块布料。

司命把最近的事前前后后仔细回想了好几遍，非但没让自己宽心，反而身子感觉更冷了。这种毫无头绪的莫名的煎熬，让他觉得这难得的清静的午后都变得索然无味。

（凡间）

“小白？”

“嗯？”凤九又灌下去一杯酒，“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这么口渴。”

“可是你喝的是酒。”东华指了指凤九手里的酒杯和一旁已经空了的红酒瓶。

“酒？！”凤九大吃一惊，“我喝的不是果汁吗？”

“果汁在这儿。”东华提醒道。

凤九这才注意到，她的果汁正静静地摆在她的左手边，满满的，一口未喝。

“没事没事，这个凡世的酒喝起来跟果汁没区别，一点酒味都没有。”凤九信心满满地说。

东华笑着点点头。

凤九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古董钟，和老板打了声招呼，拉着东华便往外赶。

“差点就迟到了。”刚喝完一整瓶酒，又走得如此急，凤九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晕眩起来。

“这又是哪里？”

“电影院，这个凡世的情侣们最喜欢来的地方。”

东华看了一眼周边空荡荡的座位，“你又包场了？”

“嗯！”凤九应得爽快，“我把整个电影院都包了，据说不同的厅观看效果还不一样，我们可以挨个试一试。”

“夫人，这个七夕节如此有意思，要不，我们就在此处住下，每天都像今日这么过节，如何？”东华一脸笑意地望着正靠在他肩上的凤九。

“每天？”凤九突然顿了顿，她快速地算了算自己手里剩下的夜明珠，再加上姑姑的，加上小叔的，又仔细回忆了下今天的所有花销，突然心里一阵乏力，“东华，就在一处玩多无趣，下回我再选个更好玩的凡世，好不好？”

东华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好，听夫人的。”

电影到底放了些什么，这不同厅的观看效果有什么不一样，凤九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等她醒过来，她正安安稳稳地躺在太晨宫的床榻上。

这是......回来了？凤九突然清醒了过来，不行啊，她还预定了午夜十二点的音乐喷泉，包了当地最贵最有名的酒吧，请了身价最高的乐队和歌手，还有五星级酒店顶楼的总统套房......她把话本里最浪漫最动心的事情全部安排了一遍，可他们只做了前三件就回来了？

凤九想到她的夜明珠，一阵肉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