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圣朝当驸马
作者:半枕江南雪 | 分类:历史 | 字数:157万
本书由笔趣阁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第171章 重阳节
夫妻俩说说笑笑地回到了子爵府。此时夜幕已经降临,通往云深院的道路也点起了灯笼。沈熠牵着赵云溪的手,特意回避着某些地方,直奔卧房而去。简单地洗漱过后,又齐齐来到膳厅用饭。跑了一整天,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叫了。
翌日早晨,尚未起床的沈熠听见了外面嘈杂的谈话声,他翻了个身,正想蒙着被子继续睡呢,不料芸儿却走了进来,轻声道:“少爷,今天可是九月九日重阳佳节,您可不能赖床。”
“你这丫头,听觉还真是灵敏,我刚张开眼睛,你就进来了。”沈熠有些无奈,哼唧道。
“我才没这个本事呢,都是少夫人说的。”芸儿嘻嘻笑了一声,解释道,“少夫人说您睡觉浅,我们方才说话的声音大了些,您一定会醒过来的。”
事已至此,沈熠也就只好起床更衣。吃过早饭后,赵云溪吩咐芸儿和文竹准备去观星台登高的东西,她则回到库里,拿出了很早之前就备好的茱萸酒。尽管初为人妇的她还不习惯管理家务,但总归是受到过专业指导的,对于一些节日需要准备的东西早就有了一定的了解。
辰时中,三辆马车朝着同安县的观星台驶去。观星台建在同安县东北方向的一座山峰上,是同安县地势最高的地方,可以俯瞰同安县城全貌,用来登高望远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一路上,芸儿或许是有些无聊,便起哄让沈熠讲几个有趣的小故事来解解闷。对于这一提议,赵云溪也深为赞同。毕竟这个时代的话本故事太枯燥了,远不如沈熠所讲的传奇故事。
沈熠实在是敌不过芸儿和赵云溪渴求知识的眼神,只得应了下来,笑道:“也好,正好今天是重阳节,我便给你们讲一个关于重阳节的故事吧。”
听到沈熠答应了下来,赵云溪当即很捧场地拍手笑道:“好,夫君讲的故事一定很有趣。”
“我还没讲呢,你怎么就知道一定很有趣?万一是个俗不可耐的故事呢?”沈熠故意道。
“我就知道。就算是俗不可耐的故事,可由夫君讲出来后,那也是有趣的。”赵云溪道。
沈熠满足地笑了笑,清了清嗓子,模仿着茶楼里说书先生的语气,声情并茂地讲了起来:
相传很久以前,皇宫里有一名人微言轻的李娘娘。在她意外怀孕之后,担心被宠冠后宫的闫贵妃迫害,便谎称得了疟疾,自请离宫。闫贵妃一听李娘娘得了这种不治之症,当即便派人将李娘娘打发出宫了。李娘娘在贴身宫女的帮助下,逃到了一个叫作重阳镇的地方。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李娘娘临产的时间也来临了。在九月九日这一天,李娘娘平安地诞下一女,故而为其取名为“重阳女”。李娘娘历尽艰辛,终于把重阳女养大成人了。岂料这年秋天,瘟魔席卷了崇阳镇,镇里的百姓和李娘娘都未能幸免。李娘娘临终前,把自己的遭遇告诉了重阳女,并把皇帝赠送的玉佩交给了她,让她日后找机会为自己正名。
李娘娘去世后,重阳女立志斩除瘟魔,为母报仇,于是四处拜师学艺。一位道长被她的精神所感动,决定收其为徒,精心传授其剑法,并告诉她瘟魔有四个弱点:一怕红色,二怕酒气,三怕刺激气味,四怕高声。最后叮嘱她来年九月九日瘟魔重现时见机行事,为民除害。
来年九月九日这天,重阳女号召重阳镇附近的百姓全部登上高山,并要求男子喝菊花酒,女子头上插红茱萸。茱萸果为红色,叶子会散发出一种怪味,非常克制瘟魔。不多时,瘟魔终于出现了。百姓们猛然见到这杀人于无形的魔头,吓得惊慌失措,场面一度极其混乱。
在此关键时候,重阳女振臂高呼。在她的带领下,百姓们渐渐稳定了心神,齐声高喊道:“铲除瘟魔,天下太平。”瘟魔在见到红茱萸,闻到酒气和怪味,听到呐喊声后,吓得缩成一团,动弹不得,重阳女趁机一剑将瘟魔刺死。此后,重阳镇一带百姓安居乐业,健康长寿。
此事传至京城后,皇帝派心腹太监前来视察,撞见了和李娘娘的容貌极为相似的重阳女,又见到了那枚玉佩。太监知道此事定有隐情,偷偷将这桩怪事报知皇帝。皇帝于是召重阳女进京相见,在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后,父女俩当即相认,重阳女也认祖归宗了。
后来,在重阳女的一再请求下,皇帝专门为李娘娘修了娘娘庙,并封重阳女为重阳公主。皇帝原本想要留重阳女在宫中生活,但重阳女因为有了李娘娘的前车之鉴,自然不愿再踏入火海,于是以李娘娘葬在重阳镇、逢节要去祭奠为由,执意回到重阳镇生活,但却答应皇帝会在每年的九月九日带上菊花、茱萸和菊花酒等物回到宫里与皇帝团聚,以表达她对父皇的孝敬。如此一来,她也把重阳镇百姓在这天登高、赏菊、喝菊花酒、插茱萸的民俗传入宫中。
再后来,重阳公主在重阳镇结婚、生子,直至百岁而亡。她这一生生在重阳,长在重阳,死在重阳。当地百姓感念她诛杀瘟魔的功绩,为她修了一座重阳观,每年重阳节都会来祭拜。
第171章 重阳节
“好了,我的故事到这里就讲完了。怎么样,你还会觉得有趣吗?”沈熠口干舌燥地道。
“当然有趣了。一个弱女子凭借自己的意志和努力,不仅斩杀了为害一方的妖魔,又给自己的母亲和乡亲们报了仇,实在是太励志了!”赵云溪眼冒精光,激动地道。
沈熠没想到赵云溪竟然是这样看待这个故事的,不禁哑然失笑道:“这倒也是一种说法。”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沈熠一行终于来到了观星台。姜姝和兰儿将马车上的东西取了下来;芸儿负责准备茶点,文竹负责铺毯子,曾容则负责生火烫酒,三人各有分工,各自忙活起来,沈德良和车夫刘三卸了马车,将马匹牵到不远处,喂了一些草料;沈熠和赵云溪则四处闲逛,一边感受着微风的轻抚,一边说些亲密话;至于玄策,早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但肯定一直注意着沈熠的安全,毕竟保护沈熠是他的第一要务。
不多时,芸儿等人都准备好了,招呼沈熠夫妻俩过来坐下。众人围坐在毯子上,边饮酒、边赏菊、边说话。好在今天的太阳不是很毒辣,而山顶又有丝丝微风。在这种舒适的氛围中,众人纷纷开怀畅饮,兴起时,沈熠也吟诵了一遍王维那首经典的重阳诗: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
“夫君,你这是想家了吗?”赵云溪有些动容地道,“再过几天,我们就可以回京都了,到时候,你就可以跟爹娘团聚了,我也可以陪母后好好地说说话了。”
沈熠回过神来,微微点头道:“是有点儿想念他们了。算起来,我们已经三个月没见了。”
“小师弟,弟妹,你们俩说什么呢,怎么看起来不太开心啊?来,喝酒!”玄策不知道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端着一杯酒,贱兮兮地跑到沈熠面前,打破了有些感伤的氛围。
“三师兄,我喝茶就好!”沈熠举起手中的菊花茶,象征性地与玄策碰了一下。开玩笑,今晚他还有大事要办呢,万一喝醉了,睡过了头,那他可就后悔死了。
快乐的时光总是转瞬即逝,不知不觉间,已经申时三刻了,收拾收拾就该回家了。沈熠一声令下,套车的套车,打扫现场的打扫现场,装东西的装东西。一番通力合作之下,现场很快就恢复成了上午刚来时的模样。
“走吧,该回去了!”沈熠环顾四周道,“大家重阳节快乐,希望以后的每一年,大家都能像今天这样开心。这是我发自内心的祝福,愿诸位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一定会的!”赵云溪上前紧握住沈熠的手,动情地道。嫁给沈熠的这三个月,她感觉比在宫里度过的十七年都要快乐。这不仅是由于环境的影响,更多的是由于身边的人。
回到子爵府时已经快戌时了。一回到云深院,赵云溪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平时这个时候早该掌灯了,可今天竟然黑漆漆的,而且四周死一般的沉寂。这种氛围令她不禁紧张起来了。
兰儿也察觉到了有些异常,但她却没有感觉到任何杀气。再看沈熠等人都表现得很镇定,甚至有些憋笑的感觉。她虽然不明白沈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还是放松下来了。
“夫君,这院里的人都干什么去了,连灯也没有点,实在太奇怪了!”赵云溪不解地道。
“今天是重阳节,他们可能都喝醉了吧!”沈熠含糊其辞地道,“阿良,回头你要好好地惩罚他们。就算是过节,也不能误了本职工作,这实在是不成体统。”
“啊?”沈德良愣了一下,不知沈熠唱的是哪一出,正想认真解释时,却见芸儿在不停地冲他使眼色,唯一思索便明白过来了,很配合地道,“是,少爷,奴才记下了!”
“算了,夫君,这也不是什么大事,随便说两句就算了。”被蒙在鼓里的赵云溪劝阻道。
“小九真是人美心善。”沈熠贱贱地笑道,“阿良,听见了吗?就按少夫人的意思办吧。”
“是,少夫人!”沈德良道,“少爷,少夫人,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下,奴才去找火把来!”
“嗯,去吧,快点回来啊,我都快饿死了!”沈熠这时也演上了瘾,一本正经地提醒道。
身后的芸儿有些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但马上了又忍住了,急忙捂着嘴道:“少爷,我也去帮沈管家找火把去,多一支火把,多一点光亮。”
“去吧,去吧!”沈熠连连摆手道,心里却对芸儿刚才表现出来的演员素养打了个零分,暗道这丫头真是个不合格的演员,差点让自己也有些忍不住了。
很快,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可前去找火把的沈德良和芸儿一个人也没有回来。赵云溪的心中充满了疑惑,捏了捏沈熠的手,小声道:“夫君,他们怎么还不回来,不会出事了吧?”
话音刚落,从四面八方亮起了灯笼的光芒,呈心形将沈熠和赵云溪两人围在了中间。这突然的变化令赵云溪惊讶地捂住了嘴,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小九,祝你生辰快乐!”沈熠见时机差不多了,直接跟赵云溪摊牌了,一脸诚挚地道,“我从皇后娘娘那里得知了你的生辰,也知道你以前从未过过一次像样的生辰,这才想借着今天这个机会,给我心爱的女子正式地庆祝一次生辰。之前没告诉你这些,是我想给你一个惊喜,这也是在感情中比较笨拙的我想向你表达爱意的一种方式。小九,你可还喜欢?”
赵云溪一脸茫然地看着沈熠,不知该说些什么好。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跟她说“生辰快乐”这四个字,看着从四面八方涌现出来的人,她竟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沈熠自然明白赵云溪是第一次遇见这种场合,可能不知该如何应对,故而安静地陪着她。
经过了一连串心理安慰后,赵云溪终于清醒过来了,她紧紧地抱着沈熠,略带着哭腔道:“夫君,谢谢你。这是我过的第一个生辰,我会永远记得的。”
“你我夫妻之间何必言谢。”沈熠郑重地保证道,“以后的每一年,我都要陪你过生辰。”
“嗯,我相信你!”赵云溪偷偷地掐了一下沈熠的腰,埋怨道,“都怪你,我都快哭了!”
“想哭就哭呗,这里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好怕的。”沈熠不以为然地道。他是一个直男,不理解赵云溪为什么会那么感性。在他前世时,若是敢拿这样的惊喜去哄女孩子,多半要被某个奇葩的团体喷得体无完肤。像这种没有实际变现价值的惊喜,只能是一文不值的浪漫。
小夫妻俩还在腻歪呢,只见擅长破坏氛围的玄策拿着一只锦盒走上前来,笑道:“弟妹,祝你生辰快乐!这是我送你的礼物,虽然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但也是不可多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