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厨神真千金有空间
作者: | 分类:现言 | 字数:19.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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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瓮中捉鳖计划
建军节当天,曾燕呢在表彰大会上收获拥军模范奖章一枚,虽然这奖章得来有些水分,但咱拥军的心是火热的。
傅维钧的个人二等功水分更大,系统评估,歼八油箱部分零件的改进不会抢走未来某个研究人员的特殊贡献,还好,没那么缺德。
为了更多飞行员的生命安全,昧心领下这份功劳,良心痛点也无妨。
表彰大会没有意外发生,但开完会之后,下午两点左右,位于京城东北方向,东德援建的显像管厂的某车间发生了爆炸。
没有现代的即时网络,除了厂职工,还有工人家属,大部分人毫不知情,但不包括部队大院的人。
廖小军说,这次破坏力度很大,情报部门几乎全员出动,上面要求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网友们想得更多。
【大佬,会不会是同一伙人干的,转移注意力,好对老曾下手?】
【不至于吧,敌特们对老曾也太处心积虑了吧?】
【对人不至于,对金子可未必。那是永远的硬通货黄金啊,数吨的黄金,敌特也需要钱。】
是,还是不是,现在谁都说不准。老曾明天就回来了,跟他商量后,再决定怎么行动。
京城火车站,刚下火车的曾巩在拥挤的站台上,被一个来接站的小个子青年碰了一下,手中随即多了一个纸团。
不动声色地随人流出了站,曾巩在西城找了个招待所住下,做戏做全套,他现在顶着招商局的名头留在内地办事,当然住招待所最方便,安全起见,每家招待所最长住三天。
安顿下来之后,他打开被塞到手中的纸团。
纸上是一系列绘画,纸张虽然有褶皱,但画的内容清晰可见,连威胁张蓁蓁母女的人的面貌特征都画得十分清楚。
这人他不认识。
曾巩目光幽深,最近赶上征兵,车次紧张,他提前订的回程车票。把他回京的日期摸得清清楚楚,他这次去的西北某部,看来是被人渗透了。
房间的门被敲响,原本以为是同事或者张蓁蓁,没想到门外站着曾燕呢。
傅维钧在城西有些显眼,没让他上来,曾燕呢外表做了一些掩饰,带着介绍信来投宿。两人从火车站开始,就跟上了老曾。
曾巩强笑道:“看来是我老了,连你都能轻易找上门。”
曾燕呢听出他语气中的自嘲,“怎么?有人通知你了?”
老曾将展开的纸团递给曾燕呢。
小曾挑眉,张蓁蓁是个人物,画画的功力比她这个半吊子好多了,撇撇嘴道:“她冒险透露消息给你,有没有感动到?”
张蓁蓁这招玩得妙,调转立场,由觊觎财富的贪心女,变成勇敢告密的贴心小棉袄。
试问哪个当父亲的不感动?感动完不得把兜都掏干净啊。
兴许是她先入为主了,人家张蓁蓁找廖小军打听父亲背景,仅仅想确认身份而已,没有别的想法,人家是白璧无瑕,阳光理性的小白兔呢。
会吗?白念芝的基因不发挥点作用?话说,曾福贵的Y染色体也不咋地啊。
嘲讽得有些明显,曾巩讶异,“你跟她见过面了?”
“相见不相识而已。”曾燕呢没时间多说,瞥了老曾一眼,把昨天显像管厂爆炸的事告诉了他。
曾巩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怪不得同事没来火车站跟我碰头,看来都去忙活这件事了。不管他们是不是为了对付我而转移目标,我现在知道了,他们的计划就破产了一半。”
曾巩眼珠子转了转,想到一个好办法,“将计就计吧,我估计张秋歌一会,或者明天就会跟我来个偶遇,顺势向我求助。我答应帮她,把幕后人引到北郊,找个特殊的地方,来个瓮中捉鳖。”
到底谁才是黄雀,斗过了才知道。
“这样你的成分问题就等于不打自招了。”曾燕呢担心。
曾巩倒不怎么担心,“放心,我不会照实说的,金子不出现,就不会有事。并且我的档案早就改过了,查不出我跟曾家的关系。这次去西北,路过老家,我专门做了些手脚,把隐患都除去了。”
他接着道:“为了你的安全着想,现在不方便把你的身份告知张秋歌。”
“说出来我不成靶子了吗?等着被绑架?”曾燕呢翻了个小白眼。
曾巩被逗笑,“我先回趟单位,研究下行动方针。晚上九点咱们在我房间碰头。”
一番布置暂且不提。
曾巩预料得十分准确,晚上七点,天还没黑,他从六号小院出来准备回招待所,途径西城公安局,遇见了眼睛肿成核桃的张秋歌和一脸心神不定的张蓁蓁。
“你怎么在这里?”张秋歌见到曾巩,脸上的惊喜不似作伪。
见到这样的张秋歌,曾巩回想起曾燕呢对他的嘲笑,小丫头说女人是他盲区,他对女人了解太少,得多练练。
拿眼前这两个他昔日最亲近的女人来说,张蓁蓁一纸告密画早已出卖了母亲,张秋歌大可以把真相告诉他,却装作偶遇,帮着外人谋夺他的财产,救子心切也掩盖不了算计的丑恶。
岁月改变了很多东西,张秋歌早已不是以前那个善良单纯的小妇人,或者说她从来都不是。
至于张蓁蓁,脸上的表情再怎么掩饰,一旦他摘下面对亲生女儿的有色眼镜,她眼底的那丝势在必得就格外显眼。
为什么不告诉张秋歌她在火车站的作为?亲密的母女这么快就离心离德。
张蓁蓁真像那个女人,一样的冷血,心计百出。
演戏是曾巩的专长,听了张秋歌的求救之言,他先是到公安局了解了情况,再迟疑地提出回去思考一晚,等明天一早给两人答复。
瓮中捉鳖计划,“瓮”还需要一晚上时间来布置。
借口跟张秋歌单独说句话,支开张蓁蓁,曾巩盯着前妻的眼睛,轻声开口:“你有没有怀疑过,蓁蓁不是我们的女儿。”
张秋歌小声且坚定地答道:“蓁蓁,怎么可能不是我们的女儿?你是不是疯了?”
日夜交替的瞬间,最后一丝天光照亮了张秋歌眼底的闪躲,黑暗笼罩,有如曾巩沉郁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