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望已久
作者:逐百 | 分类:现言 | 字数:54.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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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是我的幸运
“人的好奇心胜过一切,鬼知道让谁拿走了。”迟屹笙故作姿态地摇摇头,似乎不堪回忆当时的痛苦,“躺了半个月。”
一听这话,景消顿感不妙,这丫怕不是想讹她?
她道:“我跟你赔礼道歉,明天我请你吃饭,下次,下次你再出事,我一定亲自照顾。”
“你这是赔罪呢?”迟屹笙睨着她,“还是咒我呢?”
景消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当然是赔罪。”
迟屹笙满眼笑意,握住她的手,“不过,咱们倒是越说越近了,咱们一直有缘,只是来得晚了一点。”
“好像是这么回事。”景消并不否认。
“你说,如果那时咱们认识了,会不会很早就在一起了?”迟屹笙问。
景消思忖着说:“不一定,思想会随着阅历而改变,也许那个时候的你未必喜欢那个时候的我。”
迟屹笙说:“其实我想过如果在过去遇到你,我会不会喜欢你,之前我不知道,但刚才我知道了,答案是会,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你吸引的特质不是外在也不是能力,而是你身上的一股劲儿。”
迟屹笙道:“如果那个时候你找到我,或者我刚好拿走了你的道歉信,我会喜欢你,你身上有一种勇敢的劲儿。”
“承认错误的勇敢?”景消疑惑挑眉,“这不是知错道歉的正常思维吗?”
迟屹笙转头看着她,“你知道那次在码头你提着棒球棍朝我走过来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怕我揍你?”景消笑了。
迟屹笙说:“我当时觉得这个女人太野了,穿着华丽的礼裙,干着土匪的事儿,很酷。”
景消难掩异样的眼神,调侃:“原来你喜欢这样的?”
迟屹笙大方承认,“对啊,尤其是你这样的,我可太喜欢了。”
景消笑着拿手指点了点他的肩头,“那真是我的荣幸,能让迟先生这么欣赏我。”
路灯下,迟屹笙握起她点肩膀的手,缓缓移到自己的左胸口,垂眸看她。
“不是你的荣幸,是我的幸运。”
一见钟情未必比不过日久生情,喜欢就是喜欢了,挡不住心中波涛汹涌的感情。
一如此刻景消心头的瞬间悸动,来得猝不及防。
她的手附在他心脏跳动的位置,感受着自己的心跳频率逐渐与他同步。
“爸爸!”迟宵宵忽然叫了一声。
两人转头朝前方看去,只见迟宵宵身上的裙子不知道在哪儿弄得脏兮兮的,手里还捧着一个什么东西,笑着跑到面前。
她身后跟着同样嬉笑的白择霖,小步子别提多欢快。
待迟宵宵站定将沾满泥土的双手高高举起,景消才看见宵宵手里捧的是一只小青蛙,青蛙两腮还不停鼓动着。
景消和迟屹笙吓得一惊,不是被青蛙吓到,而是被青蛙从哪儿来的吓了一跳。
江边有延伸到江面的台阶,他们怀疑青蛙是两人刚才在江边抓的。
二人连忙蹲身检查迟宵宵和白择霖的衣着,两个孩子的裙子衣裤都没有湿。
“你们在哪里抓的青蛙?”景消问。
迟宵宵转身朝旁边的绿化带里一指,“我看到它从里面跳出来的。”
这样一说,两人提着的心放下,迟屹笙说:“天不早了,宵宵,咱们要回家了,把青蛙放了吧。”
迟宵宵小眉头微皱:“爸爸,我想带小青蛙回家。”
迟屹笙问:“为什么?”
“我想养着它。”迟宵宵说。
迟屹笙不嫌小丫头脏兮兮,搂着她说:“可是你要上幼儿园,你不在家的时候谁照顾它?”
迟宵宵沉默了,迟屹笙继续道:“我们在做决定的时候要负责任,你没有了解过它的生存环境和食物需求,而且你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去照顾它,它饿了生病了怎么办?”
“那我了解这些以后再带它回家。”迟宵宵说:“我给它做一个小房子,再给它准备一个冰箱放好吃的。”
这话逗笑了景消,白择霖也笑了,说:“宵宵,青蛙吃小虫子,它不吃冰箱里的东西。”
迟宵宵立马改口:“那我抓虫子给它吃。”
“我帮你抓。”白择霖笑道。
“好!”迟宵宵点头,然后捧着青蛙走向绿化带,轻轻把它放到草上,“小青蛙,我下次带你回家,给你抓虫子吃。”
青蛙一听,腿脚一蹬,跳进灌木丛里了。
迟宵宵站起来拍拍手上的泥巴,“好了,它一定回家跟爸爸妈妈说这个好消息了。”
她转头看向迟屹笙和景消:“我们也回家吧。”
迟屹笙走过去抱起她,牵着景消往前面走,“好,回家。”
送景消和白择霖回到了古香源,碍于有孩子在场,迟屹笙没亲景消,只简单抱了她一下,说了句晚安就放她走了。
回家和白择霖一起洗漱完,景消回到房间准备睡觉,白择霖突然敲门,说想和她一起睡。
景消诧异,从白择霖两岁开始,她就没有再陪儿子睡觉了,择霖也只偶尔让她哄着睡过,四岁连哄睡都没有了,怎么今天突然想和她睡了?
她蹲在白择霖面前,好奇:“怎么了?你好久没有跟妈妈睡在一起了,怎么今天想跟妈妈睡啊?”
白择霖捏着睡衣衣角,看着她说:“我想跟你睡。”
一种作为母亲的感知,景消觉得白择霖可能有什么事情。
她抱起白择霖,反手关门往里走,笑着说:“好,妈妈也好久没有跟宝贝睡觉了,想听妈妈唱歌呢,还是想听故事?”
白择霖笑了一下,“想听唱歌。”
“好。”景消把他放到床上,掖好被子。
接着,她仅剩一盏夜灯,从另一边上床,侧躺在被子上,隔着杯子拍着白择霖的肩膀,一边拍一边唱时下流行的一首《外婆桥》。
“摇啊摇~十五摇过春分就是外婆桥~盼啊盼~阿嬷阿嬷地甜甜叫~”
柔和的灯光下,白择霖睁着眼睛,一眨不眨看着景消,嘴角的笑很是可爱。
景消轻声唱了一分钟,白择霖困意来袭,努力想睁眼,眼皮却沉重到怎么也撑不起来。
最后一点清醒的意识,他半睁着眼皮说:“妈妈,你会不要我吗?”
景消闻言微愣,伸手抚着他的头,“不会,妈妈永远爱你,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