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望已久
作者:逐百 | 分类:现言 | 字数:54.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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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斯文败类
乔烊苦笑一下,语气难掩伤痛,“你真的觉得我可以重新开始吗?分手这么久,我总是不受控制想起我们的过往,我们明明那么好,最后怎么会是这样的结局?”
景消站在拱桥的栏杆旁,看着因没有食物散去的鱼群,语气轻缓:“其实现在想想,我们一开始就不合适,你喜欢安静,而那时的我,好动,吵闹,你不止一次告诉我女孩子要文静,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从喜欢倾诉,改变成安静聆听。”
她转头看向乔烊,浅笑:“我把择霖带在身边,你却说那不是我的孩子,不需要那么尽心照顾。”
乔烊解释:“我当时怕你辛苦,也怕你被外人说未婚就带着孩子。”
“这就是我们不合适的地方。”景消神情自若,“你不懂我的真实想法,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那么心疼一个不是亲生的孩子。”
乔烊看着她平静到淡漠的神情,心头一紧,缓缓道:“对不起,我没有及时了解你的感受,如果可以,你…”
景消摇摇头,打断他:“乔烊,我们都应该向前看,我的青春里是你我很开心,可是那已经过去了,我不会再往回走,你也不可以。”
乔烊从未想过景消会拒绝她,他上前拉住她,艰难开口问:“那你爱他吗?”
他想知道,但又害怕她的回答是肯定的。
“你别这样。”景消推开他,退后两步。
“你不爱他,为什么选择他?”乔烊紧跟一步,语气近乎哀求:“我们别分开,好吗?”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爱他?”景消又退了一步,皱眉看着他:“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为了你放弃他?”
乔烊表情僵硬,却仍不死心,看着她的眼睛道:“那你亲口说,告诉我你爱他,我就放你走。”
景消与他对视,他眼眸的受伤让她不忍,她不想伤害他,但她更不想迟屹笙看到难过,因为她会心疼。
她看着乔烊,眼底是坚定与温柔:“他疼我,爱我,不让我受一点委屈,可以把择霖当成他自己的孩子,如果过去我先遇见他,我会比现在更坚定地说爱他,我说这些,够了吗?”
乔烊像是不敢相信景消会变心,愣愣地看着她,忽然觉得她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不语,景消继续说:“我没有理由不爱他,我会好好经营我正拥有的这段感情,跟他在一起,然后结婚,你也会有自己的开始,如果可以,以后我们也不要再见面了。”
认识乔烊近十年里,她对他说的最狠的话,仅仅是不要再见面了。
乔烊眼神刹那间黯然失色,眼眶似乎红了一下,他垂下头,终于意识到,他们真的不可能了。
缓了几秒,他抬头看她,出声问:“如果过去两年里我没有缺席,而是坚持下去,我们还会有可能吗?”
景消看着他,认真思索了一番,最终得到的答案是,不知道。
她不知道那时的她能不能坚定地对他说不,因为遇见迟屹笙之前,她心里一直有他的一席之地。
可如果让现在的她回答,她会毫不犹豫地说:“不会。”
她说完想直接转身离开,但想了想,她还是对乔烊说:“乔烊,我们之间,没有谁错,我希望将来回想起我们的青春,是热烈和阳光,而不是以刀剑相对收尾。”
她的意思很明确,不要再纠缠,不要消耗她记忆中他美好的印象。
过去的就让它封存吧,定格在美好的那一瞬间,也挺好的。
乔烊沉默地看着她,棕色瞳孔里倒映出他日思夜想的面庞,他要好好看看她,记住她。
“好。”他轻声回应,喉咙哽了一下,声音有点沙哑:“以后,都不见了。”
听着他的声音,景消心里还是不受控地难过了一下,却也终于觉得轻松了。
乔烊缓缓转身离开,高大颀长的背影却尽显落寞,景消鼻子酸了一下,转过身不再看他,眼角悄悄湿了。
她清晰地知道自己已经不爱乔烊,但是她还是难过到想哭,感伤和乔烊的那段感情。
就如乔烊所说,明明那么好的开始,结局却并不美满。
遗憾吗?好像有点。
但也仅仅是觉得遗憾而已,再让她选,她依旧不会回头。
听着渐远的脚步声,她平复了情绪,压下心底那股冲动,站直身子。
突然,身后方响起一阵掌声,景消转头看去,看到月牙门后走出一个男人,香槟色的西装,一边鼓掌,一边缓缓朝她走来。
待他走近,放下双手,景消才看清来人,任逸伦。
“没想到景小姐还有这样一段刻苦铭心的爱情,真是感人啊。”
景消听不出他是挖苦还是嘲笑,反正从他的语气中,她没有听出一丝感慨。
她很反感跟他接触,转身欲走,任逸伦却快步走近,几乎快要贴在她的身上。
他明显上下打量她一眼,欣赏道:“今天很漂亮。”
景消警惕地看他一眼,直接绕开他,朝大厅走。
刚迈出两步,就被他一把捉住手腕,扯回到他面前。
任逸伦戴着金丝眼镜,微薄的镜片,遮住他眼里的阴狠,真像一位翩翩公子。
实则,斯文败类。
“放开!”景消抬眸怒视他。
任逸伦勾起唇角,抬手捋了一下景消掉下来的一丝头发,看着她的脸说:“刚才楚楚可怜的模样才叫人心疼,这样凶不好,我不喜欢。”
景消拍开他的手,想挣脱掉他的钳制,却被捏得更紧,疼得她皱起眉。
她学了几年散打,自认为力气不小,但和男人相比,力量的悬殊,让她始终处于劣势。
任逸伦丝毫没有减轻手上的力度,唇角的弧度加大:“景消,我越来越对你感兴趣了。”
景消挣脱无果,狠狠瞪他,咬牙:“放开我!”
听着她威胁的语气,任逸伦反而更有兴致,“刚才听说你收养一个孩子,为什么?”
“偷听别人讲话,任总,您果然是‘上流人士’啊?”景消出声嘲讽。
任逸伦不怒反笑,一只手从她的下巴滑向脖子,径自道:“你知道我最喜欢什么样的人吗?”
冰凉的手指还未滑到脖子,景消抬起另一只手就要打他,在距离任逸伦脸的两公分处,她停下了。
今天是迟屹笙母亲的生日,她不能动手打人。
任逸伦没有一点要躲的意思,微微侧头盯着她迟迟未落下的手,笑着说:“我一直以为我喜欢聪明的,今天我才发现,我喜欢善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