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望已久
作者:逐百 | 分类:现言 | 字数:54.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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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结婚,马上
迟屹笙带着景消一路来到一楼的接客室,小心地看着心有余悸的景消,他面上难掩担心:“没事吧?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景消惊恐未退,手有点凉,她强压下心中的后怕,轻轻摇头:“没有。”
迟屹笙盯着她看了良久,伸开双臂把她圈在怀里,语带愧疚:“对不起,我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外面,刚才是不是很害怕?”
景消沉默,身体依旧有些轻微的颤抖。
她从不是胆小的类型,但今天她真的怕了。
任逸伦不是个正常人,如果迟屹笙没有及时找到她,真的难保任逸伦会做些什么。
女性想要真正保护自己,真的很难。
察觉到她发抖的身体,迟屹笙抬手抚着她的后背,低声道歉:“对不起。”
“迟屹笙。”景消轻声开口:“我们结婚吧,马上。”
迟屹笙一顿,心情复杂,他如此期望的结婚,竟然是由这样的方式推进的。
他收紧双臂抱紧她,点头:“好,明天一早,我去接你。”
景消因惊吓狂跳的心脏,在他说完这句话,终于安心,她伸手抱住他:“好。”
调整好心态,景消和迟屹笙从接客室出来,迎面碰上一个男生,休闲着装,长相和迟屹笙有那么几分相似。
“哥。”男生先出声打招呼。
迟屹笙微微点头应了一声,对两人介绍:“迟翌庭,我弟弟;景消,你嫂子。”
景消含笑道:“你好。”
迟翌庭听见迟屹笙口中的嫂子,脸上并没有明显表情变化,礼貌问好:“嫂子好。”
他面色淡然,看上去不太好相处,跟景消认识过后,对迟屹笙说:“妈说宴席马上开始了。”
“知道了。”迟屹笙回道。
兄弟俩相处方式也挺官方的,乍一看像是关系不怎么好,但接下来迟翌庭的一句话,又让人觉得俩兄弟关系不错。
“你那辆法拉利296钥匙在哪儿,我明天要用。”
迟屹笙皱眉:“你又要干什么?每次回来都要报废我一辆车?”
迟翌庭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不给就算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完全一副毫无所谓的态度。
在他转过拐角之前,迟屹笙沉声开口:“明早我把钥匙放在茶几上,自己拿。”
迟翌庭没停也没回应,径自拐过墙角,消失在视野。
迟屹笙面露无奈,转头对景消说:“走吧。”
景消没有多问,并肩跟他朝大厅走。
七点宴席正式开席,餐桌是一张梨木大圆桌,老太太上座以后,所有人也一一就坐。
用餐从头至尾还算和谐,因为迟屹笙的维护,几位伯母伯父都没有对她发难。
但同辈之间却是明争暗斗,句句话都能嚼出另一层意思,哪怕还有外人在,也不收敛。
任逸伦没再有越矩的行为,被问到脸上的伤时,他则说是摔了一跤。
郑秀祎心疼儿子受伤,席间看了一眼又一眼,她知道这不是摔伤,却猜不出这伤的真实由来。
邹庆和迟向瑞则对此漠然置之,虽然是同样的出生,但对于姓任的,那真是见之厌之。
一个迟屹笙已经够他们对付,又掺和进来一个任逸伦,他们是巴不得那姓任的一家滚出迟家才好。
一桌子人,各怀心思,景消暗自感叹豪门乱事多,任何一句话里的信息量,都够她回味半天。
到了八点多,朋友亲戚都已告辞,留下的都是迟家近亲,皆移至主楼客厅。
众人围坐,聊天说笑,一片欢声过后,老太太说累了,便上楼休息。
老太太一离开,有人的视线落在了景消的身上。
“消消啊,你今年多大了?”邹庆看向景消,笑容盈盈。
宵宵坐在迟屹笙和景消中间,一个人靠在迟屹笙身上顺滑地扭着魔方,听到有人叫,立马抬头看去。
“二奶奶,我五岁了。”她说。
刚说完,邹庆尴尬地笑笑,懊恼道:“哎哟,看我,家里现在有两个宵宵了,都分不清了。”
宵宵看着邹庆,然后垂下眼帘继续玩魔方,只是这次出现了明显卡顿。
景消见状,不动声色地伸手搭在宵宵的膝盖上,一边轻缓的拍着她,一边回应邹庆。
“我身边没有人叫我消消,阿姨您叫我景消就好,我今年二十七了。”她微笑说道。
邹庆又准备开口,迟屹笙眉头轻蹙,问道:“我听说轶然伤已经好了,他人呢?今天怎么没来?”
邹庆一愣,没了声音,也没了笑容,迟轶然出院第二天就没了人影。
她从他朋友那里得知,一连四五天,迟轶然都在夜店没日没夜的放纵,此刻还不知道醉到哪里去了。
迟向瑞脸色微变,笑着说:“轶然这孩子刚回国,伤又才好,玩儿性大,玩够了就回来了。”
闻言,迟屹笙轻蔑一笑,丝毫不给面子,“我看是在国外玩儿野了,收不回来了吧。”
“你!”迟向瑞脸色顿时难看。
始终坐在角落的迟盛和母女,听这浓浓的火药味,迟盛和心提到嗓子眼儿,担心这唇舌之战一发不可收拾。
迟欢媛倒是听得津津有味,迟屹笙对她严格不假,可她更看不惯那群虚假的嘴脸。
迟向瑞不打算再费口舌,迟屹笙却要穷追猛打,他看向瞧热闹的迟欢媛,说道:“欢媛,带宵宵上去玩儿。”
被点名的迟欢媛不乐意,却又不敢违逆迟屹笙的意思,放下瓜子起身走到宵宵面前,牵着她从沙发下来。
可这小丫头却抓住景消的手,非要她跟着一起,景消只好对各位投以歉意的表情,跟她俩上楼。
宵宵走了以后,迟屹笙悠闲地喝一口茶,由衷说道:“二伯父,孩子还是早点管教的好,玩儿得太开,小心染上病。”
“你!你这是跟长辈说话的态度吗?这么咄咄逼人,你存的什么心思?”迟向瑞拍案而起。
迟屹笙仍旧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样,品着茶,沉声说:“我也想请教一下二伯母是什么心思,什么叫两个宵宵,什么叫分不清。”
邹庆一惊,委屈道:“我能有什么心思,我这心直口快的,哪里知道这话惹了你不高兴,你不喜欢,我不说就是了,何必咒我们家轶然呢。”
说着,她委屈地低下头,眼看就要抹眼泪了,迟屹笙皱眉轻呵:“要哭回去哭,今天我妈生日,你在这儿哭天抹泪儿给谁看?”
此话一出,邹庆哭也不是赔笑也不是,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最终只好干咳两声,掩饰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