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望已久
作者:逐百 | 分类:现言 | 字数:54.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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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不敢不敢
迟屹笙对衣帽间说:“我们去奶奶房间,给你们两分钟。”
“好!”
衣帽间传出迟欢媛的声音,两分钟,够她给宵宵做思想工作了。
景消闻声笑了一下,迟欢媛的性子还挺招人稀罕的。
“走吧,我们去奶奶房间。”迟屹笙低沉好听的声音在侧方响起。
景消扭头看向他,唇瓣张了张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只说了声:“好。”
迟屹笙本就是个细心的人,加之对景消的上心,立马察觉她欲言又止,他低头看她:“怎么了?想说什么?”
景消跟他往外走,来到门口,她声音略低道:“你刚才在客厅,是不是又被他们针对了?”
她秀气的眉毛微皱,没有刻意掩饰担心,说话都小心翼翼。
迟屹笙看着她谨慎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明明他说过让她安心,现在却让她这样谨小慎微。
“你怎么知道不是我针对他们?”他玩笑道。
景消美眸微挑:“逆向思维?一个人孤立全世界?”
迟屹笙继续开玩笑:“只有鬣狗才成群结队,王者向来只身独行。”
景消没有跟着附和他的玩笑,目光幽深盯着他的眼睛,轻声问:“因为我,又多了一些麻烦吧?”
“跟你没关系。”迟屹笙抬手理着她挂上发丝的项链,手顺势半抚着她的脸说:“没人能说你不好。”
景消神色复杂,迟屹笙越是这么护着她,她越提心吊胆,怕那些人逮着机会欺负他。
迟屹笙见她还紧蹙眉头,他强行捧起她的脸,靠近她说:“你现在是我老婆,保护自己老婆是男人的责任和义务,别皱眉。”
“可是我也想保护你啊。”景消微微仰头,声音轻柔。
爱从来不是单方面的付出,他处处为她着想,她也想为他减轻负担。
她问:“你跟我说,我应该怎么做?”
迟屹笙被她如临大敌的模样逗笑,但心中又感动不已。
他笑道:“当然是拿出女主人的派头,之前这个家我说了算,今后就是你说了算。”
景消以为他又在开玩笑,抬手轻轻推了他一下,“我跟你讲正事,你告诉我你们家的禁忌,我以后绝对不碰,不给你惹麻烦。”
“我说的就是正事。”迟屹笙理所当然,“奶奶年纪大了,不愿意管事,我妈性子软太好说话,奶奶也很少让她管,家里大小事都是我做主。”
景消震惊地睁大眼眸,“你,公司是你管,家里事也是你管,这么多事,你忙得过来?”
“所以啊。”迟屹笙露出一个劳累过度的神态,凑近景消的耳边,软声软气小声说:“你多疼疼我。”
他说完,顺带在耳廓轻吻一下,撩拨得景消耳朵发烫。
“爸爸,你们在干嘛呀?”
宵宵细嫩的声音忽然响起,景消吓了一跳,好在心理素质不错,她自然地推开迟屹笙,看向宵宵的方向。
迟屹笙的惊慌也只是一霎那,转头时面色如常,张口就来:“阿姨眼睛不舒服,爸爸给她看看。”
跟在宵宵身后的迟欢媛没忍住,噗嗤笑了一下,真能瞎扯。
迟屹笙威胁性地轻咳一声,朝迟欢媛投去一个眼神,迟欢媛瞬间噤声。
宵宵走到景消身前,牵起她的手将她拉弯下腰,小手捧着景消的脸,看着她的眼睛问:“阿姨现在好了吗?”
景消登时觉得罪孽深重,别扭又敷衍地说了句:“好了。”
“走吧,再晚一点太奶奶就该睡了。”迟屹笙弯腰抱起宵宵。
景消随之起身,看见迟屹笙含笑盯着她,她当即拿手指用力戳了一下他的腰,还悄悄瞪了他一眼。
她戳得不用力,没有一点疼痛,就是有点痒。
迟屹笙朝门外闪身一躲,正巧看见老太太从房里出来。
“太奶奶!我们正准备去找你呢,你就出来了。”宵宵欢快地喊道。
老太太喜笑颜开,迎上迟屹笙的步子走近,“那说明咱们心有灵犀,不用说我就出来了。”
宵宵笑嘻嘻:“要去看新家啦。”
“嗯,看新家去。”老太太笑着点头。
景消看着这祖孙和睦的场景,浅浅笑了一下,懂事地上前搀扶老太太。
迟屹笙转头对迟欢媛道:“一起去散散步?”
“我就不去了。”迟欢媛说:“一会儿我妈看不见我,估计又要报警抓我了。”
景消看向迟欢媛,她脸上没有多少笑容,不知道是认真还是玩笑。
除了景消,另外几人都知道,迟盛和真的报警抓过迟欢媛,就因为迟欢媛跟那个男人出去吃饭。
电话不接,消息不回,整整一天没有一点回应,迟盛和就报警找到了她。
提到这件事上,老太太也难免唠叨两句了,看着迟欢媛道:“欢媛,你妈妈是担心你,家里有前车之鉴,你要体谅你妈妈。”
前车之鉴不止一个,迟盛和是一个,迟屹笙的姐姐是一个,任逸伦的姐姐也算一个。
活生生三个例子,遇人不淑,两个离婚独自带孩子,一个丢了性命。
迟欢媛垂着眼帘,没有争吵,她什么也没说,浑身透着一股子倔劲儿。
老太太见她这样,又絮叨了一会儿,没说重话,语气里满是无可奈何。
到最后迟欢媛也没对这件事回应,只说:“我先回去休息了。”
她说完朝老太太微微鞠躬,径直下楼了。
老太太看着她的背影,怒气腾腾:“就随她那个混账爹的驴德性了。”
她抱怨完,扭头就对着迟屹笙严厉道:“你要是敢做抛妻弃子的混账事,就给我滚出迟家,我当这辈子没你这个孙子。”
迟屹笙忙说:“不敢不敢,我也不会做那种事,奶奶您放心,我这辈子就认定景消了,谁也拆不开。”
老太太瞅他正经的模样,回头笑着对景消说:“别怕,有奶奶在,以后他要是敢欺负你,我打断他的腿。”
迟屹笙当即面露惊恐:“我这腿都断过一回了,再断就接不上了。”
这话有典故,景消心虚地瞄他一眼,正巧对上迟屹笙含笑的眼眸。
老太太刚还铮铮有词,听了这话,眼里闪过心疼,但命令依旧要下:“那就跪祠堂。”
景消闻言眼底划过一抹轻诧,跪祠堂?迟家还专门设有祠堂?
她记忆中只在小时候见过祠堂,爷爷还在的时候,会带她去上香,后来搬了家,就没有专门设立祠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