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望已久
作者:逐百 | 分类:现言 | 字数:54.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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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就乐意打她的主意
“阿谏看见他们在大街上争吵,他说曲罗贞脸色很差,吵得很厉害。”景消说。
“大街上吵?”迟屹笙蹙眉,他思忖道:“这不像曲罗贞的风格。”
景消提出猜测:“可能是那个光头太难缠,她拗不过?”
迟屹笙沉默了一下,搂着她往沙发走,“你不了解她,曲罗贞心思缜密,喜怒不形于色,以她的处事方式,不像会当街跟人吵起来,更何况那个人还握着她的把柄。”
两人在沙发坐下,景消道:“你的意思是那个光头不是家属说的那个人?”
迟屹笙靠在沙发,手臂搭在她后方靠背,侧头看着她问:“如果是你,有人捏着你的致命把柄,你会怎么做?”
景消思索两秒后说:“当然是顺从,避免激怒对方,事后再想办法解决掉他。”
迟屹笙诧异又惊喜:“这么狠?”
“受人威胁,正常人都不会坐以待毙,除非时机没到。”景消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当然,自作孽除外。”
迟屹笙笑着将手搭在她头顶,捏着她随意扎起的丸子头,出声道:“按照常理,都应该是你刚才的思维,但是也有例外,比如她和某人不合,故意给那人制造麻烦。”
“你说任逸伦?”景消一双大眼睛里尽是疑惑,“不会吧?他们形影不离,看上去关系很好,怎么会不合?”
迟屹笙说:“表面是曲罗贞依附任逸伦,实际上是任逸伦离不开曲罗贞,那个女人对任逸伦而言,就像你对我,军师一样的存在。”
景消不语,听他继续说:“他们认识二十年,对彼此的了解就像照镜子,你别看她事事都听任逸伦吩咐,其实她很有主见,只是因为某种原因,她愿意听任逸伦差遣罢了。”
“因为她喜欢任逸伦,对吗?”景消问。
迟屹笙点头:“曲罗贞是孤儿,是郑秀祎把她从孤儿院领回来的,她七岁就进了任家,任家把她教成全能的精英,当任逸伦的左膀右臂。”
“那任逸伦呢?他心里有曲罗贞吗?”景消十分好奇这个问题。
迟屹笙也不好回答:“说实话,不知道,外人看不出来,他们俩像夫妻,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又像上下级,一个发号施令,一个甘愿执行,但任逸伦从没提过要给曲罗贞一个名分,女朋友的头衔都没给过。”
景消听得直皱眉,莫名对曲罗贞产生了怜悯,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外人又说不得什么。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愈发不解:“那这样看,曲罗贞更不会跟任逸伦作对吧?今天我出去的时候路过他们家,还看见他们一起出来,没看出来有什么异常。”
迟屹笙说:“这只是我的猜测,不然你觉得是什么理由,能让一个小心谨慎的人忽然反常?”
景消兀自琢磨了一会儿,一时还真不好说。
沉默半晌,她看向迟屹笙,忽然问:“我问一个问题,会不会有点冒犯?”
迟屹笙剑眉微挑,笑了一下:“问来我听听,有多冒犯?”
景消轻咳一下,说:“为什么他们姓任,不姓迟?”
这是困扰她好久的问题,既然任逸伦是迟屹笙的堂兄,如果不姓迟,就只能随母姓。
可任明嵩是混血,他母亲应该是欧洲人,欧洲人怎么会姓任?
迟屹笙见她一脸疑容,略微侧身看着她说:“这话说起来就长了,你想听?”
景消也微微调整身子,面对着他,乖乖地笑着点头:“想听。”
迟屹笙笑道:“亲我一下就告诉你。”
刚还满怀期待的笑脸,瞬间消失,景消皱眉:“哄小孩儿啊?还要亲一下才说。”
“不愿意啊?”迟屹笙也立马收起笑,一脸无所谓:“那就不说了。”
景消才不任他摆布,边起身边说:“不说拉倒,我不听了。”
两口子嘛,就是一物降一物,看景消起身说不听了,迟屹笙急了,赶紧伸手拉住她。
景消被他拽回沙发,紧接着就被他半圈在怀里,他低声抱怨:“小气鬼,亲一下会烂嘴吗?”
“看你表现咯,讲得好我就奖励你。”景消偷笑。
迟屹笙抱着她,在她脖子亲了一下,“那我先奖励你一个,待会儿你还我两个。”
景消闻声转头看他,“迟屹笙,你这算盘打得够响的?”
何止是响,简直震耳欲聋,这账是让他算明白了,一点儿没亏。
迟屹笙面不红心不跳,笑着将脸贴在她脖子左右蹭了一下,大方承认:“嗯,我就喜欢打你的主意。”
景消冷哼一声,眼眸中划过一抹促狭,她正经道:“既然你喜欢,以后犯错就跪算盘吧。”
迟屹笙都不带迟疑,点头答应:“好,你让跪什么就跪什么。”
景消:“……”
刚想说点什么,在脖子磨蹭的脑袋忽然凑近她的脸,男人的声音低而哑:“晚上别求我就行。”
话落,景消脸嗖一下红透了,迅速蔓延到脖子。
迟屹笙看见她瞬间泛红的皮肤,毫不收敛,继续撩:“你脸红了,真好看,昨晚我都没看见。”
景消感觉脑海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她噌地一下弹起来,转身后退几步,指着迟屹笙:“你!今晚睡书房。”
迟屹笙发懵,刚才还在他怀里的香香软软的人,是怎么弹出那么远的?
听到被禁止睡卧室,他秒怂:“我错了。”
景消脸上的红散不去,无情道:“没用。”
“书房好冷,会感冒的。”迟屹笙说着就想起身。
景消连忙瞪眼:“坐下!”
迟屹笙闻声动作一顿,暗暗蹙起眉头,这命令怎么那么像对狗?
一高一矮对视,景消满脸写着不可置疑,迟屹笙眼巴巴地瞅着她,尽量表现得可怜,企图唤醒她心中的一丝良善。
景消没被他的表象迷惑,瞧瞧,这么斯文精致的皮囊,却能说出那么让人面红耳赤的话。
“披羊皮的恶狼。”她说。
迟屹笙望着她:“说谁?”
景消不假思索:“说你。”
她话音刚落,迟屹笙忽然起身,一步跨到她面前,抱着她就放倒在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