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望已久
作者:逐百 | 分类:现言 | 字数:54.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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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防谁呢?
“没有吧。”景消说完,奇怪地嘶了一声:“你怎么会觉得是湘远有事他才给你打电话?”
难道是许尧跟他说了什么?
季裴声音如常:“许尧昨天跟我说湘远跟她打电话,问我跟她的事是不是真的。”
景消皱眉,这女人还真跟季裴说了。
她拿着锅铲戳煎蛋,问道:“那她怎么回的?”
“照实说呗,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季裴理所当然。
景消这边沉默,季裴举着手机问:“怎么不说话?”
“我说什么?”景消反问,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这下换季裴语塞了,两人这么拿着手机僵持了十来秒,最后还是季裴开口:“她怎么不直接问我?这事儿我是主角好吧?”
“女孩儿之间交流更舒服呗,再说,又不是你的独角戏,女主是许尧,问她有什么问题吗?”景消说。
季裴撇嘴:“兄弟之间交流就不舒服了?真不够义气。”
“得了,这有什么可上纲上线的?”景消肚子里也藏着对季裴的埋怨,不咸不淡地问:“你跟许尧怎么发展这么快?突然就官宣,还整这么大阵仗。”
季裴哼了一声,“你不也挺快么,阵仗倒是不大,事儿却做的大。”
景消知道他在阴阳怪气她领证的事,她道:“我的事有点复杂,跟你和许尧不一样。”
季裴说:“我跟许尧也挺复杂的。”
“怎么了?你俩是失足男女?”景消半开玩笑问。
“景消,你别把人想那么低俗,我是那种人吗?”季裴声音隐含愠怒。
景消耸耸肩:“我哪知道。”
季裴那边没动静了,以景消对他的了解,想来是在蓄大招,准备跟她大战几百回合。
赶在他开口前,景消岔开话题:“你的伤恢复得怎么样了?”
“出行靠轮椅,你说呢。”季裴明显蔫儿了。
景消把手机开免提放在一边,拿着保温桶往里盛粥,“那你这恢复得不咋滴么,湘远之前换着花样给你做营养餐,看来不合你胃口。”
季裴一脸无语,“大姐,我是骨折,你以为那么快就恢复了?伤筋动骨一百天,湘远之前骨裂都在医院待了快俩星期,我这才哪到哪儿?”
景消瞥了手机一眼,“你甭跟我抱怨,现在怀里抱着个美娇娘,让她给你做好吃的,照顾你的起居,再陪你聊聊天,促进你的身心快速同步恢复。”
季裴以同样的语气回道:“你也别拿我开涮,她这段时间忙着,跑来跑去麻烦,家里有保姆照顾就行。”
“行行,季小少爷,我不涮你,你就好好在家养伤吧。”景消盖上保温桶盖子,拿起手机说:“我挂了。”
季裴不住点头:“行,你大忙人,不打扰你了,忙去吧。”
挂了电话,景消把锅里的几个水煮蛋捞出来,装在保温桶上面格子里,拎上准备出门。
择霖从楼上下来,手里拿着还没系的校服领带,一眼就看见正往门口走的景消。
“妈妈,你去上班了吗?”
景消放下保温桶走过去,蹲下身替他系领带,“妈妈去你干妈家看看,等爸爸和宵宵下楼,你替妈妈告诉他们,我不在家里吃早饭,好吗?”
择霖眨着眼:“干妈怎么了?”
景消说:“干妈心情不好,妈妈去看看她,没事的噢。”
系好了领带,她又替择霖整理了一下衣领,焦珂这时也正好将餐盘端出来。
“快去吃早餐吧,妈妈先走了。”景消起身。
择霖点点头:“妈妈路上注意安全。”
“好。”景消微笑点头。
景消离开不到五分钟,迟屹笙下楼了,脸色臭得像是一晚没睡。
他看向餐桌前吃早饭的择霖,出声问:“择霖,妈妈去哪儿了?”
择霖回头看他,转告了景消的话:“妈妈去干妈家里了,她说不在家里吃饭。”
迟屹笙闻言脸更黑了,溜得可真快,怕他揍她吗?
想到昨晚的事儿他就泛堵,原本他是老实自己睡的,可原本身边儿有个人,突然空了,他睡不着,就想去宵宵房间跟她一起睡。
谁知道他下楼来到宵宵房间,才发现景消偷偷把门给反锁了,直接给他气笑了。
搁这儿防谁呢?
最终,他还是又一个人悻悻回到房间,憋着气睡下了。
这会儿下楼一看,人比他还先出门儿,这下好了,更堵了。
当他没有脾气吗?
今天不理她。
他沉着脸往餐厅走,焦珂见状,又将一份早餐端上桌。
迟屹笙垂眸看着,盘子里是两个心形煎蛋,整齐地错叠在一起。
再看看择霖面前的盘子,没吃的那个煎蛋,小熊脑袋形状。
他抬眸看向站在餐桌侧边的焦珂,出声问:“早餐谁做的?”
焦珂回道:“太太一早起来做的。”
迟屹笙的视线重新回到面前的煎蛋,面色依旧不冷不热。
哼,又拿他当小孩儿哄吗?煎蛋就打发了?
宵宵有赖床的习惯,择霖都快吃完早餐了,她才下楼。
迟屹笙从餐椅起身,对宵宵说:“乖乖吃早餐,吃完跟哥哥去学校,爸爸先走了。”
“好,拜拜。”宵宵朝他挥挥手。
迟屹笙转头看向择霖:“爸爸走了。”
择霖看着他,点头:“拜拜。”
出门前,焦珂忽然叫住他,递给他一个小牛皮纸袋,“先生,这是一些切好的水果和茶。”
迟屹笙看了一眼,沉声道:“不用。”
眼看他要出门,焦珂说:“是太太替您准备的。”
迟屹笙脚下一停,转身问:“什么时候?”
焦珂回道:“今早。”
迟屹笙盯着那个袋子看了几秒,他伸手接过来,提醒:“下次把话一次说全。”
焦珂抿着唇点头:“是。”
余里坐在车里,头一回看见迟屹笙大早上拎着东西出门儿,瞧他脸色,好像心情很不错。
待他坐进车里,余里看向后视镜中的迟屹笙,“笙哥,今天看起来心情很好。”
迟屹笙眼不动目不斜,只有唇角微微勾起,装模作样:“有吗?”
余里点头:“神采飞扬。”
随后又意味深长地补了一句:“比昨天状态好多了。”
不提这茬还好,提起他就想到昨晚被景消锁在门外,脸色又暗下来。
车内气压明显变低,余里暗道不好,这爷昨晚八成没捞着好。
他赶紧启动车子,岔开话题:“砸设备的那两个人,还没找到。”
刚还对昨晚的事耿耿于怀,闻言,迟屹笙不由挑眉:“还没找到?”
在侑城,只要是迟家想找的人,甭管他躲到哪儿,最多一天时间准能揪出来,这次却两天没找到。
余里说:“有兄弟说看见他们进了侑城,但咱们想找的时候,就是找不到。”
迟屹笙靠在椅背,漆黑深邃的眸子划过一抹戏谑:“有人跟咱们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