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望已久
作者:逐百 | 分类:现言 | 字数:54.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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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爱吗
曲罗贞越说,脸上的笑意越深刻,像是在讲什么笑话,她笑着说:“你嫉妒迟屹笙,所以你喜欢抢他的东西,觉得得到了他所拥有的一切,你就可以成为和他一样的人。”
任逸伦眼眸的怒意愈演愈烈,曲罗贞像是没有察觉,一点没有收敛,笑容更加明艳。
“可他就是迟家的太子爷,你和他就是天差地别,永远也比不上…”
“够了!”任逸伦出声呵斥打断。
他倾身将烟按在烟灰缸,面上又恢复淡漠,声音如常:“罗贞,你的人生是任家给的,我可以放纵你偶尔的任性,也希望你有自知之明,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他说完,曲罗贞又笑了一下,直勾勾与他对视,平静的眸子里藏匿着疯狂,“我比任何人都有自知之明。”
她停了两秒,缓缓收起笑容,目光在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扫视,“可是你是不是忘了,我跟你,是一种人,只要我想,我也会不择手段。”
任逸伦眸光微凛,起身大步走到她面前,掐着她的脖子将她压在沙发靠背上。
他弯腰贴近她的脸,英俊面孔布满嘲讽:“就凭你?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叫板?”
曲罗贞微微仰头,任由他掐着自己的脖子,浅笑直视他发狠的眼眸,“你不了解女人,你以为只有男人能掌握主权吗?”
她说着,抬起双臂挽住他的脖颈将他拉近,暧昧地在他唇上轻吻了一下,笑得阴冷:“你觉得我们两个成为敌人,谁会更被动?”
话音落下,她感觉到掐在她脖子的大手在用力,喉咙逐渐收紧,呼吸逐渐变得困难。
她像是感觉不到,一遍又一遍深情地吻着他,说出的话却丧心病狂:“逸伦,没有人比我更爱你,如果你想杀我,那我就拉你陪葬。”
任逸伦额角青筋隐显,“你真的不怕死?”
曲罗贞笑着:“怕,你愿意陪我一起死吗?”
在任逸伦眼里,曲罗贞执行力极强,拥有超高的服从性,是一只冷酷高傲却只对他讨好的黑猫。
而此时这只猫变了,变成一只从蛰伏中醒来的蝎子,哪怕是死,也要拼尽最后的力气将毒液注入你的身体,陪她一起死。
任逸伦手上的力道减弱,直至松开她的脖子。
他的手背轻抚着她漂亮的面庞,“以前我怎么没有发现你是疯子。”
曲罗贞的胳膊环绕他脖子,反方向摸着他的下巴,眼中满含爱意:“因为同类之间,无法察觉对方的不同。”
任逸伦深邃的眼窝下,那双棕色眼眸微敛,他钳着她的下颚,唇瓣贴在她的下巴:“我喜欢你乖巧的样子。”
“你喜欢的样子,我都可以装。”曲罗贞不想说假话,也说出了最想说的一句话:“可我算什么?”
任逸伦盯着她的眼睛,逐渐吻上她的唇,嗓音低沉带着乞求:“罗贞,不要背叛我。”
曲罗贞,可以对世间任何人冷漠,唯独除了任逸伦,他的每个字,她都记在心里。
他说不要背叛他,她会说好,可前提是他也必须忠于她。
以前,她认为任逸伦这辈子都会属于她,直到出现了一个景消,仅仅见过几面,就能让任逸伦的情绪和行为随之变化,让她害怕。
她保持着理智,像刚才任逸伦掐她一样,双臂在他脖颈收紧,她回吻着他:“好,爱我。”
任逸伦压在她的身上,手指撩拨着她的衣领,没有回应。
他闭眼吻着她的唇,嘴里忽然的咸涩味道让他一顿,他缓缓睁眼,看见曲罗贞双眼紧闭,眼角还有泪水滑落。
上次见曲罗贞掉眼泪,还是在初中,已经十几年了。
那时曲罗贞被人欺负,她哭了,任逸伦和那些人打了一架,最后鼻青脸肿安慰她不要哭。
他说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从那以后,曲罗贞就不屑掉眼泪。
哪怕四下无人,她也不允许自己哭,不想成为他眼里没用的人。
任逸伦的吻停住,曲罗贞睁开眼,湿漉漉的双眸,让他心头一紧,紧得他胸口发闷发痛。
曲罗贞盯着他数秒,想抬手擦眼泪,却被任逸伦捏住手腕制止。
“放开。”她扭着手腕。
任逸伦不松手,沉声道:“在我面前,你可以哭。”
曲罗贞看着他:“最没用的就是眼泪,这是你说的。”
任逸伦顿了一下,抬手替她擦眼泪:“没用的是眼泪,不是人,以后我给你擦眼泪。”
闻言,曲罗贞眼睛一眨不眨,眼泪的来势却越来越凶猛,任逸伦一言不发用指腹擦掉她的每一滴泪水。
“你爱我吗?”曲罗贞问。
任逸伦手上没有停顿,也没有回答,他擦干净她脸上的泪痕,抱着她进了一楼的房间。
身体着床的那一刻,任逸伦随之压过来,一边吻她,一边解开她的衣衫。
他的每一个吻都强劲攻势,不温柔,却矛盾地带着少许怜惜。
每次他的挺进,她都会问:“你爱我吗?”
而每当她问完,他的动作都会变得粗暴,似乎不满她的追问。
从他们的第一次真正在一起,她就问着这个问题。
她没得到过名分,也没听过他说爱,但他们之间,好像存在一种理所应当和顺其自然。
只是最近,她变得渴望得到一个确切答案,而他,最讨厌这个问题,所以她永远得不到答案。
任逸伦要出差的事,景消让陈姨转告老太太。
她的心情严重被任逸伦影响,迟屹笙回来时,她依旧兴致不高。
迟屹笙一眼看出她的异常,出声问:“怎么了?没有喜欢的?”
景消说:“就订那双白色缎面吧,我喜欢那双。”
迟屹笙明显感觉到她的不高兴,但她现在不想说,他也没有逼问,只说了句:“好。”
老太太睡了两个小时,客厅两个小孩听说太奶奶醒了,赶紧就跑上楼找她。
趁着这个空隙,迟屹笙提议到后院散散步,景消自然是愿意的。
两人走进后院,穿过宝瓶门,迟屹笙揽着她的肩靠近自己,低头问道:“有心事?”
景消一手环着他的腰,抬手拂了一下枝桠伸到肩头的红枫树。
走上小石桥,她浅笑说:“没有,只是越来越期待咱们的婚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