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了顶流的光,她小马甲捂不住了
作者:七七七岄 | 分类:现言 | 字数:85.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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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听这话,你好像有考虑过我们的未来
温祁生放下玻璃杯跟着站起,一手从身后拽住急着离开的时云初,“去哪,开车送你。”
“不要紧,我的车就在附近。”
女人嗓音清冷着想要拒绝,却被男人的话堵得语塞,“你刚刚中暑险些晕倒,还敢开车?”
“怎么也要为自己和行人的安全考虑吧。”
她面露难色,挣脱不开小臂上的禁锢,只一双清润的眼睛定定看着对方。
不知怎么,温祁生竟然从中看出一分狼狈。
他长抒口气,放松手中的力道,“我把你安全送到就走。”
时云初垂下眼睛看向表盘,妥协着开口,“好吧,谢谢。”
温祁生看出她是真的很焦急,急得连起码的安全带都顾不上弄,修长的手臂绕过女人、指尖勾起边缘又递给对方,
“带好。”
“不好意思。”
时云初安静着在身侧扣好,嘴唇却紧紧抿着,眼神时不时落在车窗上发愣、不知在思考什么。
“为什么道歉。”
“我帮你,该说谢谢才对。”
“习惯了。”
男人握在方向盘上的手瞬间收紧,随即启动车子。
见她急切的小动作,温祁生稍微提速、没几分钟便在一个开放式的小区楼前停下。
一楼在阳台正做饭的妇女被外面的雷克萨斯吸引去注意力,发现时云初从副驾驶位下来、不禁惊讶。
“云初。”
她挥挥手将人召近,忽然回忆起正经事、按耐住想八卦的心,“我听楼上又有砸玻璃的声音,我敲门你妈妈也不肯开,快去看看吧。”
“对不起啊,陈姨,我马上回去。”
温祁生犹豫着要不要跟上去,倏尔听见前方二楼传来一声清脆的破裂声,于是把车停在靠边的位置。
上锁后大步流星地追进楼里。
到了二楼,屋内的声音便越发清晰,时云初强作镇定着掏出钥匙,拧着转锁的手指尖泛白。
解开最后一道扣、停了数秒才拽开门,男人指骨分明的手几乎同时间从后侧撑住上方。
她转身去看,对方宽阔的肩膀落入视线,“你怎么跟来了?”
“担心你。”
时云初下意识想推上门,却让温祁生按住、纹丝不动,低沉的声音响起:“不进去看看伯母?”
女人半敛起眼睛,表情中透露出几分挣扎,还是将门拽开。
一名妇人正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面前碎了一地的玻璃,染了几摊红色。
“妈。”时云初眼瞳微动,想过去察看对方的伤势,却让温祁生一把拦住。
尖锐的玻璃渣铺了满地,根本无从下脚。
“扫帚在哪,我去取。”
她神色不明,艳红的唇抿得泛白,“你不用留在这,没事的。”
对方却自动忽略了这句,耐心着问,“阳台侧边的那个是吗?”
见时云初不明显地点了点头,温祁生迈着修长的腿从外圈绕过,拿起东西动作利落地先将妇人周围的大块碎片扫净。
妇人面色格外平静,反而显得不大正常,一双宛如死潭的眼睛盯了会面前清隽疏朗的男人,反应半晌。
“祁生?”
男人脚步一顿,唇角勾了抹淡淡的笑意,“伯母,您还记得我。”
对方只是定定注视着他,再次陷入沉默。
对此早就习以为常的时云初长抒口气,从厨房拿来块抹布,蹲在地上擦拭细碎的玻璃渣滓,“为什么突然把花瓶和首饰盒摔了。”
“不摔留着让你爸送给那个狐狸精吗。”
她手上动作一滞,被粘在抹布表面的碎片刺了一下,渗出滴血,“我没有爸,也没有什么狐狸精。”
“时云初,我就是怀了你的期间,他才出轨的。”
“没你之前,我们过得很幸福。”
时云初像没听见一般自顾自清理着,指尖不断渗出的血珠染红了一片布料。
温祁生刚把碎片倒掉,回来便一把拽住她纤瘦的手臂,手肘骨感的硌人,“起来,我来弄。”
时妈好像让眼前的画面刺激到,情绪忽而激动地难以自抑,不断重复着那句话、甚至指着她开骂。
洗脑般灌输着‘全部是她的错,她不该存在’的思想。
时云初已经习惯了,却见她不停在半空挥动的手臂险些伤到男人,只得低声道歉,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稍微安抚下妇人愤恨的心情。
“道歉有什么用!”
她生得柔美的脸上被另一种表情全然替代,简直和方才判若两人。
顺手摸起桌边的木匣,朝自己女儿扔去,同手臂擦边而过,肌肤瞬间泛红一大片。
而身后的木盖已经让寸劲蹦了出去,一整个零碎。
妇人这才算稍微解气,又骂了两句回屋休息。
客厅只剩安静清理着地板的温祁生和面露难堪的时云初,静的令人窒息。
她默不作声地缓了好几口气,这才走上前要接过工具,“我来,你回去吧。”
男人按住对方要拿走东西的手,纤瘦的手被半纳入掌心,浓密的眼睫在眼睑处投下一片淡淡的浅影。
“你带伯母检查过吗。”
女人下唇被咬得泛白,最后释然着笑笑,“检查过,还住过两年的院。”
“没接受治疗前,更严重。”
不过现在这个样子,并没有好到哪去,明显也失去了自控力。
时云初虽在大学授课,但住院的费用每月要将近一万,只靠她自己显然力不从心。
温祁生很快就猜出了七八分缘由,望了眼四周。
估计是怕时妈病发伤及自己,家里没什么摆饰,也很少有尖锐的物体,看起来格外冷清。
“七点多了,出去吃口饭吧,再给伯母带回来些。”
时云初本想拒绝,想着屋里的人还没吃饭,只好一同跟去。
路上温祁生没再提及此事,一如既往的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绪。
她捏了捏拳,想着干脆趁此一次说清,也比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强。
“温祁生。”
男人的目光望过来,令人突然语塞,而后偏过视线。
“你看见了,我妈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四五年,所以我、”
“所以我说、、之前的事就当没发生吧。”
她刚要继续,却让对方适时打断,红酒般低醇的声音令人心尖一颤。
“时老师。”
“听这话,你好像有考虑过我们的未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