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虞宁儿被她吸引了注意力。

虞娇松了一口气。

她在赌虞宁儿身上没有银子，为了褚殷，或者说，为了当他的皇后，她一定会看重自己的脸。

要是褚殷看不上她这张脸，她就都白费了。

所以，她会找值钱的东西，出去买胭脂水粉。

虞宁儿心里也确实是这么想的。

幸好，褚殷总是怕那些繁重的簪子钗子压着她，所以她出宫没戴什么首饰。

虞宁儿走过来，一把扯过她的手。

虞娇手腕疼得倒抽了一口气，整个人因为她的动作，踉跄了下。

“这是什么?”虞宁儿看着她的镯子问道。

“这...这不值钱。”虞娇眼神有些闪躲。

虞宁儿心里笃定了这镯子价值连城，拿匕首威胁着她不准动。

拿出了镯子又迅速把她绑上。

虞娇没吃什么东西，被她困在这里滴水未进，根本就没力气挣扎反抗。

她低声恳求虞宁儿，“你要是要把它当掉，能不能不要去蓝桉当铺，那里是断当的，这是皇上送我的，我...”

话没说话，虞宁儿就打断了她，“你都要死在这里了，别妄想还赎回来！”

她拿起棍子，往虞娇脖子上后敲了一下，防止她逃走。

虞娇后脖子一痛，唔了一声。

脑子里冒出了两世都没说过的话。

“…我去你丫的。”

……

街上，虞宁儿绕过巡逻的侍卫，闪进了蓝桉当铺。

“当东西。”她掩着脸，压低着声音。

掌柜的看到那镯子，神色变了一下。

打量了她一眼，道：“五百两，当吗？”

“嗯。”

虞宁儿拿过银子快步走出当铺。

她前脚一走，掌柜的立马出来，唤来一个伙计，吩咐一路小心跟着她。

他则是转身，去了燕王府。

褚殷刚走进那间茶楼门，影绝就拿着镯子冲了进来。

身后的当铺掌柜跪在地下。

“皇上，方才有个人拿着皇后的镯子来当，小人一看，就赶紧跟您禀告了。”

当铺是褚殷的，褚殷总是带着虞娇来，当铺的人都眼尖，他一下子就记住了她手上的镯子。

所以那人一拿来，他就随口开了五百两，对方竟然也没还价，就更可疑了。

褚殷捏着镯子，心跳加快，胸膛因为呼吸急促而起伏着。

“当这镯子的人在哪？”

蓝桉当铺是他开来寻找稀奇古怪的物件讨她开心的。

某一日被她知道了，跟个小兔子一样兴奋了一天。

这肯定是她让他去救她。

褚殷眼睛通红，一颗心提了起来。

当铺掌柜沉声道，“小人已经派人跟着她了，一会就会回来禀告。”

话刚落，进来一个急匆匆的人影。

“叩见皇上，皇上，当镯子那人进了虞府。”

虞府。

影绝才回过神来，褚殷已经冲了出去。

另一边。

虞宁儿回来的时候，脸上多了一层脂粉，看起来多了几分血色。

虞娇刚好醒来。

她挣扎着坐直身子，脑袋沉重，身体也好热，喉咙很干，嘴唇很痛。

虞宁儿嘴角带着笑，扶了扶头发上的簪子。

等她死了，等他找到这里来，她就是皇后了。

她余光瞥向虞娇，手一顿，眼神蓦地阴鸷。

虞娇因为扯动，领子乱了，露出了一片肌肤。

上面满是褚殷昨晚留下的痕迹。

虞宁儿手掐进了掌心，眼睛满是妒忌和恨意。

她冲到虞娇面前，撕开了她的领子。

“你做什么！”虞娇费力地开口。

虞宁儿颤抖着身子，死盯着那里。

她和褚冥早就有了关系，她很清楚虞娇脖子下那些青紫是什么。

那是褚殷亲出来的。

她嫉妒得面目全非，攥着虞娇领子的手越来越紧。

她用指甲用力地在上面划着。

“贱人！贱人！”

“你不要脸！”

凭什么？

凭什么虞娇什么都有?

凭什么她能得到褚殷的宠，还能得到他的爱?

她却什么都没有，连她爹也觉得是她的错。

她恨，她好恨。

虞娇痛得眼泪溢了出来，不断地挣扎着。

虞宁儿的指甲跟刀尖一样在她皮肤上划过，又刺又疼。

血珠顺着皮肤滑了下去。

“你就是个贱人！”

虞宁儿扬起手，狠狠地往她脸上扇。

“啪——”

褚殷瞳孔一骤，脚步顿了一下。

紧跟在他身后的一众人，还没看清，虞宁儿就被褚殷一脚踹到了墙上，又重重地倒了下来。

她被踹出了一口血，趴在地上。

虞娇的脖子下，几道触目惊心的划痕，褚殷红着眼，抖着指尖替她把领子拢上。

指尖触到她衣服，湿哒哒的。

手一用力，扯断了她手脚上的绳子。

他低吼着：“退后，都转过身！”

身后脚步声一致向后转。

褚殷脱下她的衣服，又将黄袍褪下，套在她身上，裹紧。

他把虞娇的手小心翼翼地捧在掌心，手腕被绳子磨破了一层皮。

结了一层薄痂，因为刚刚挣扎又撕开了。

褚殷心疼到湿了眼眶，喉结干涩地上下滚动，小心翼翼地微微抱了她一下。

在她额头上亲了亲。

嗓音沙哑着哄，“乖乖别动，在这里等我一会。”

他站起身，转向虞宁儿。

双眼通红，眼尾也染上了殷红。

眼里的杀意明显，周身散着阴冷，眼神阴鸷。

他看着虞宁儿的眼神像是恶鬼一样，一步一步好似从地狱爬上来的阎王。

黄袍上的血迹浸湿了他的中衣，在白衣上留下血迹，凝成了暗红色，显眼渗人。

他眼神阴冷到没有温度，抬脚踩在她手上。

“是哪只手动了她?”

“啊——”

虞宁儿的惨叫声听得众人颤了一下。

在褚殷手下的人都知道，这手是废了。

褚殷踩在她手上碾了碾，骨头破碎的声音。

他满腔的火。

看到虞娇身上的伤时，他就已经疯了。

他这么宝贝的人，她是怎么敢的，怎么敢把指甲划在她身上！

杀了她。

他按耐不住地想要杀了她。

但是乖乖还在，他不能让她看到这么丑陋的样子。

脚下不断用力。

“朕问你，哪只手伤她的！

“朕都不舍得碰她一根头发，谁给你的胆子弄伤她！

朕都不敢让她掉一滴眼泪，你敢让她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