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教室里的人都是一副惊讶的模样，这里面也包括叶晓凡。

就陈然刚刚说出的那段话叶晓凡是看到过的，但当时书上的解释只是描述山神烛阴的段子，而眼下在陈然的解读下竟然暗藏这么惊天的隐秘，关键是似乎还挺有道理，叶晓凡暗暗决定：明天了就去图书馆找本《山海经》来拜读一番。

“老师这是真的吗？”

“老师，您太有才啦！”

“怎么感觉我们人类这么渺小呢？”

班里的学生爆发出各种声音，一副极为兴奋的样子，如果不是陈然还在这儿，估计得爆出尖叫声。

陈然没有急于解释，环顾了下四周说道：“未来的科学家们，现在说说你们的想法，外在文明和主动进化这两种解释，你们觉得哪个更合理？”

“外在文明！一定是外星人！听说金字塔的设计也和外星文明有关。”

“主动进化！”

“主动进化怎么可能？远古时期都是低等智慧的动物，哪里有什么高等级的生命？”

“那《山海经》就是一本稗官野史，这类胡咧咧的书多了去了，怎么能相信？”

“要是生物真能主动进化，那在人类刚出现时的其他物种岂不是也可以向类人型生物进化？这不成聊斋化形了？”

……

一番激烈的争论过后，大家心中都有了各自的看法，相信外星高等文明影响生物进化的占据了明显多数。想来也是有根源的，哪个学生没读过几本《宇宙未解之谜》之类的书？

陈然见大家讨论的差不多了，继续说了起来：“我不是外星人研究专家，对于《山海经》这本书的分析仅代表我个人的观点，也不便深入剖析。但对于大家在生物学上的一些疑惑还可以指点一二。

刚才有同学说了远古时期的动物都是低等的没什么智慧的，否则在人类展现出生存优势时就有其他物种向人类优势方向进化了。能想到这里，说明我们大家已经理解主动进化的概念了，但是对于地质生物学方面的知识了解的还不多。

事实上，在地质史上白垩纪中后期确实出现了爬行动物向哺乳动物，特别是灵长类哺乳动物进化的趋势。最为着名的一个例子就是伤齿龙，现在科学界已经公认白垩纪时期的伤齿龙智商指数已经达到了5.3，不要小看这个数值，那时人类的祖先可能还是只犬齿兽，一个外形和狗相似的动物，它的智商指数也才5.5，也就是说两者的差距并不大。

所以，曾经就有古生物学家做过一个假设，如果6500万年前没有行星撞击地球，伤齿龙有很大可能会和犬齿兽一样沿着灵长类或说人类的发展方向进化，最终进化成具有高等智慧的‘恐龙人’。”

当陈然说完，班上学生表情各异，慢慢地大家又开始交流起来。

“这样的话似乎主动进化的可能性也不小。”

“我看过陈老师以前在《科学杂谈》的一篇文章，上面就提到过外星生物，他相信外在文明的存在。”

“我感觉陈老师的思维就不太像人类。”

……

刘同阳因为第一次参加活动，又不是生物专业的学生，大部分内容没听太明白，就隔着叶晓凡向舍庆春问道：“刚才陈主任说人类的祖先是条狗？是啥意思？”

“怎么从这家伙嘴里说出来的话这么像骂人？”叶晓凡感觉头上有些黑线，不过对于那史前生物他也没什么了解，一同看向了舍庆春。

“老师只是举了个例子类比下，那是一种和狗形体有些相似的动物，叫犬齿兽，生活在1.5亿年前，有种说法是这种犬齿兽后来进化成了灵长类的哺乳动物，包括我们人类。”舍庆春解释起来。

“原来如此。”叶晓凡明白过来，不禁感叹大自然的神奇，说道：“这么来看，即使是线性进化，一个物种的外在形态也有可能会发生极大的变化。”

“理论上是这样，只要进化的时间足够长。

不过，这也没什么好惊讶，在生物进化史上，这样的事情没少发生过。比如现在生物学界普遍认同的一种说法，说现在天空翱翔的鸟儿是由白垩纪时期的一个恐龙分支进化而来。

我总感觉地球上的所有生命都像是受到地球母亲的召唤一般在演化，地球的环境决定了物种进化的方向。

当时地球的环境为灵长类哺乳动物提供了成长的空间，所以当年即使没有犬齿兽演化出后来出现的灵长类哺乳动物，也会出现恐龙人或其他什么类人型物种。”舍庆春继续解释着，很显然他是支持主动进化论的。

\"生物的演化像是地球的召唤？\"叶晓凡心里默念道，脑海中不断思索着这句话，冥冥之中他总感觉这句话好像跟自己有关。

他联想到自己这大半年来的炼体，虽然受尽了各种煎熬，但现在的他身体强度比之之前不知强大了多少倍，而自己还只是炼体一重境小成而已。他曾听姬辰说过，当达到炼体二重境时，许多身体强度指标就会超越人体极限值，而一些身体机能也会如同拥有了异能一般强悍。那炼体三重境又会是什么光景？身体强度的变化和生物进化有什么关联呢？还是说——难道炼体就是一种主动进化？!

想到这，叶晓凡露出震惊的表情。

或许是注意到了叶晓凡表情的变化，陈然主动问道：“晓凡，你有什么问题吗？”

叶晓凡平复了一下心境，提问道：\"老师，那人类会不会主动进化呢？\"

“应该会。人类的智慧无与伦比，是生物界的万物灵长，具备主动进化的条件。

但是，人类如何进化，通过什么方式进化，这些问题还有待深入研究。就像我那会儿说的，主动进化也不是物种的所有个体都能实现的，或许只有人类奇点这样的个体才会知道吧？”陈然解释道。

“人类奇点？”叶晓凡诧异地重复了一遍，此时的他满心震惊，这是他从第二个人口中听到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