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女妖的脸，和成娅的脸简直是一模一样，只不过之前成娅脸上的疤痕，在女妖的脸上全然看不见。

女妖在瞧见他们俩时，并无丝毫的恐慌，纱裙一撩，露出雪白如玉的修长细腿，赤脚轻轻踩在地面上，摇曳地扭动着身姿，缓缓朝着墨林和凌元子福身。

她眉眼盈着妖媚至极的笑，启唇道：“奴家拜见神尊，拜见智神。”

女妖的声音比蜜还要甜几分，尾音又拉的声调极长，勾得人心尖发痒。

凌元子冷笑道：“说来也是奇，别的妖见到神尊，都会萌生惧怕，你倒是一点都不怕。”

墨林凝眉细细将女妖自上而下好一番打量，在他的脑海中反复回忆，却对这女妖的声音以及身形，全无半分印象。

女妖抚了抚鬓发，轻笑出声，她道：“奴家又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神尊若打算杀我，总要给我个理由吧？难不成神尊会随便杀妖吗？我可不认为神尊会如此做。”

墨林冷嗤道：“说得好像你和本尊很熟一般，本尊若想杀你，何须理由？”

凌元子质问道：“石壁里藏了那么多女性尸骨，你别告诉我，与你无关。”

“哎！”女妖娇娇柔柔轻叹了一声，随即道：“想必神尊和智神是因为成娅的事找到此处，为何不听我说说实情呢？”

凌元子一挑眉道：“你说！”

女妖娇笑道：“我先提一件旁的事。”

说着，女妖看向了墨林，神色真切地道：“其实神尊在年幼之时便见过奴家，只不过神尊不记得罢了。”

女妖似乎是忆起了昔年旧事，目光虽是看着墨林，又似瞧着极远之处。

“在神尊年幼时，妖后曾带着我去过上天庭，我还见过天尊和天后呢，只不过那时我还没有化形。”

女妖说话间，凌元子将女妖所躺的石床细细而视，恍然瞧见了一面比手掌略小些的银镜。

又听女妖所言，凌元子指着女妖，不可思议地道：“你是镜面妖。”

闻言，女妖掩唇低低而笑，算是默认了凌元子的话。

凌元子皱眉道：“你没死？”

女妖叹道：“凌元子天师那日进入我所设的幻境，我便和你说了呀，只要有镜子的地方，我就不会死。”

“你是妖后挂在腰间的月光镜？”

墨林在得知眼前的女妖是镜面妖时，顿时想起，在他年幼时，妖后的腰间，曾系着一面极小的镜子。

他深刻记得妖后曾和他母尊说过，“这镜子乃是月光普照镜湖数万年所凝结出来的，昔年妖尊要迎娶我为妖后时，便是拿着这面镜子作为聘礼，赠与我。”

当时他母尊在瞧见这面镜子的时候，便直叹，此镜乃是天下难得之物。

镜面妖极为爱惜的轻抚着脸，道：“这张脸，可不是我硬从成娅脸上夺过来的，是她和我约定好，自愿给我的。”

闻言，凌元子蹙眉问道：“既然是你和成娅之间的交易，那你许诺给成娅的，是什么？”

（今天这章翻来覆去改了好几次，都不满意，更新有点短了，还请宝们见谅，明天再补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