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老妖尊的眼底腥红更甚了几分，凌元子猜测天尊应该是不止给老妖尊喝下了三滴灼心液。

导致老妖尊心血逆转，充斥的眼底变得如血一般腥红，看上去很像暴怒之下，失了心智。

随着光幕不停的变换，妖尊和妖后亲眼瞧见上天庭的诸神，是如何用各种法器残忍暴击老妖尊。

使得妖尊一稳再稳心神，怒火怎么都压不下去，负于身后的手指，捏得骨节咯吱作响。

妖后更是气红了眼，眼角似有泪花涌出，指着真元圣尊失口大骂。

凝看着这一切的凌元子，忽然觉得老妖尊看似后宫纳了许多的妾室，实则老妖尊深爱着妖后，无论任何事，都和妖后商量，也是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妖后和妖之子身上。

对比天尊，表面和天后相敬如宾，一夫一妻情深似海，在大事上，却对天后闭口不言，将他仁义和威严演绎的淋漓尽致，即便是墨林，只怕也从来都不了解天尊真实的想法和性子。

“够了！”忽听上空真元圣尊怒喊道：“北太帝君这是弄的什么歪门邪道，将事实扭曲成这样，哼！本尊还不了解你那点小心思，你无非是在故意挑拨神族和妖族争斗，你从中得利。”

在光幕里出现的天元圣尊和妖后、妖尊，皆知光幕中展现出的每一句话，每一件事都属实。

天元圣尊明白真元圣尊这么说是不想让天尊的颜面扫地，更不想让诸神了解到他私下做过的那些事。

妖后和妖尊则认为真元圣尊是做贼心虚，欲盖弥彰，敢做不敢当。

就在妖后和妖尊欲开口时，忽听凌元子沉声道：“真元圣尊是在说光幕中显现的昔年旧事，是假的吗？我想问一句，都是假的，还是你认为哪一段是假的？”

凌元子说的心平气和，更加彰显出真元圣尊的失态有异，也让真元圣尊一时没想到凌元子会说出这么两句话。

方才真元圣尊脑海中还在想如何与妖后、北太帝君理论的言辞，此刻，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沉默了片刻，真元圣尊才哼声道：“自然都是假的。”

“哦？”凌元子转首看向妖后和妖尊，问道：“我想问一下妖后和妖尊，光幕中所显示出老妖尊与你们二人独处的那些，可属实？”

妖后冷瞪了真元圣尊一眼，抱臂答道：“自然都是真的，昔年老妖尊的确因为天尊派神女入妖界监视他，心存不满，可当时老妖尊并没有反叛之心。”

真元圣尊先凌元子一步抢话道：“那是因为当时妖之子尚且还小，妖族也没有能力与神族对抗，老妖尊又怎会有反叛之心呢？倘若没有这些顾虑，老妖尊还会屈服在天尊的管教之下吗？”

“呵呵……”妖后鼓掌道：“怎么？你们暗中下药，谋杀老妖尊，还能说得这般义正严词？”

凌元子见妖尊狭长的眸子寒到了极致，紧紧盯着下方的光幕，凌元子垂眸一瞧，登时见到老妖尊在上天庭被诸神围攻，打成重伤。

在老妖尊咽气之前，高高举起了手，眼底的腥红渐渐退散，目光也有些浑浊，他似乎是出现了幻觉，伸手想触碰，却如何都触碰不到，不禁低喃了一句。

凌元子凝看着老妖尊的嘴型。

老妖尊说的是：我千小心万小心，仍是没有逃过此劫，本尊双手沾染血腥过重，还请天道严惩我便是，放过我的妻和子……

话未说完，老妖尊的手重重砸落在地。

与此同时，妖尊寒如冰的泪，也从眼角滑落。

凌元子生怕妖尊此刻压抑不住怒火而出手，没有看向妖尊，却对妖尊说道：“既然北太帝君让我们了解昔年旧事的是是非非，还是看完再论对错吧。”

妖尊闻言，看向凌元子，负于身后的手指微微动了动，轻点了一下头，抿唇未吭声。

光幕流转的速度极快，转瞬间便出现妖族内乱被平，真元圣尊却是急色的来到了凌霄宝殿。

天尊见真元圣尊面色有异，将真元圣尊引入后殿，关起门来问道：“发生了何事？”

真元圣尊忙是躬身禀道：“得天尊之信任，命我用老妖尊的妖丹炼玄罡震元剑，这……”

说着，真元圣尊双手捧着剑，高举过头顶，继续道：“天尊，您瞧，这柄玄罡震元剑似乎因为老妖尊的妖丹执念太深，即便炼制成功，可是里面的妖气过甚，只怕您和神尊都无法掌控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