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毛，你不要骗自己好不好？你看看我，你看看你眼前的我，我是真实的孙悟空，这只孙悟空想起了过往，是爱你的！”

“不！”

金毛毛摇着头：“我不信！我不信！你的情根根本就没有了！不可能爱我一丝一毫！请你离开！你离开！”

吼完她就拉住金发孙悟空，“空空，我们进水帘洞，不要管别人！”

“小金毛！”

真正的孙悟空一跃飞到她面前，双手紧贴她双颊。

“小金毛，你信我好不好？”

他突然想起什么，真挚道：

“我们重新开始！什么狗王，我不计较！富贵的存在我也不介意！我知道，我知道我是石猴没法给你一个孩子，这个富贵我就可以当亲生的！我知道这个名字的含义！所以……所以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金毛毛直接一整个懵住了，他的眼神……

和之前的空空，好像……

他竟然说不介意……

即便他认为她和其他男子有了肌肤之亲也不介意吗？

也是……他自己都不干净了，他有什么资格介意？

“放开我……”

金毛毛冷静下来，拍开了他的双手。

“我说了，请你不要打扰我的幸福！”

金毛毛拉着金发孙悟空就要离开，真正的孙悟空忽然意识到什么。

“那四个女子是假的！”

金毛毛停住了脚步。

“是假的！是我用法术变的！我生气你嫁给了别人，我嫉妒那只狗！嫉妒得发狂！我就是想气气你，你走后我就后悔了！我有去狗胜国找你的！是想跟你解释的！”

此刻的金毛毛的内心在颤抖，她在动摇。

金发孙悟空察觉出了，连忙把她抱紧。

“小金毛，这些话你真的相信吗？你看，你看我。只有我属于你，完完全全陪伴你不会离开你，只要你待在这儿，你就可以永远幸福。我对你不好吗？你信已经成佛的他，不信我？”

“是……”

不可否认，这些话都是对的，正是因为如此，金毛毛才自愿在幻境中度过余生。

只要她愿意相信，她往后都会幸福着，永远幸福着，不再有任何烦恼。

她看向光头孙悟空，哪怕她已然清楚，这只孙悟空也是爱她的，虽然不及从前。

“你走吧，你说的，我信。但是，我不想再失去了……”

她侧身把脸颊贴着金发孙悟空的胸膛。

“我不想再失去一回……你已经是斗战胜佛了，今天爱我，明天就可能不爱我了。而我现在抱着的，永远爱我。真真假假，又很重要吗？只要我留下，便不会再体验失去的感觉。我倦了，世间又与我何干？斗战胜佛又与我何干？”

真正的孙悟空双拳紧握，“所以，你是真打算放弃我了？你忘了你答应我什么吗？不管未来如何，你都会陪着我的。你答应过我，即便我五指山下你也会陪着我。你现在宁愿陪一个虚幻的我，也不要活生生的我了吗？”

“你不明白！”

金毛毛哭着指向他，“你不明白我这些年如何度过！你不明白我在无数夜里体验的苦楚！你不明白我整天如何面对一个没有情根的你！你不明白我内心数不清的纠结！你不明白我明知不可能的未来我还选择爱你和你成亲！你不明白我每次的抉择有多痛心！你什么都不明白！你恢复了一些记忆选择的却是气我恼我伤我！我不要，我不要出去！”

说完她转身挂在了金发孙悟空身上，“这只空空永远不会伤我，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我不用担心哪天一觉醒来，身旁爱的男子忘了我，不爱我，永远都不会。”

金发孙悟空笑得温柔，“小金毛，我们去睡觉。”

“好！睡觉！把所有烦恼都忘了！”

真正孙悟空看着他们离去，大喊道：

“你要真的放弃我，我便也不出去了！”

金毛毛闭眼，不想去理会，奈何声音再次袭来。

“大不了元神尽散，消失在这幻境里，这样也算你遵守了承诺，陪着我。”

金毛毛一下睁开了眼，与他对视着。

紧接着，真正的孙悟空开始背诵恋爱守则……

金发孙悟空捂住她耳朵，“不要听，这些我难道不会背吗？”

“不听！我不听！他要消失是他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

话是这么说，但是在水帘洞里，金毛毛心思都飞了出去。

她都能听见外面的孙悟空在大声背诵着，清晰无比。

金发孙悟空突然开口：“你想出去是吗？”

金毛毛委屈看向他，“空空，我没有…….”

金发孙悟空也委屈了，“你有没有，我还不清楚？你一旦动摇，我的存在感便会降低。”

金毛毛大哭起来，“我不知道他会来，我以为进来就能和你永永远远的！”

金发孙悟空亲了她一下，“别哭，虽然我是假的，但我的设定，也是会心疼你的。”

“不，你是真的！”

金发孙悟空自嘲一笑，“真的来了，我再怎么样也是假的。你越来越动摇了，你想离开可以离开的。”

金毛毛犹豫不决，“可我出去，就随时面临失去你的可能性！我不想再经历了！”

此时，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小，金毛毛低头捂着自己脑袋痛苦嘶吼着。

“为什么要逼我做决定！”

金发孙悟空摸着她脑袋，“你再不跟他出去，他就真的要元神尽散了，我知道你是不忍心的。”

金毛毛不舍扑进他怀里，“你不要赶我走！你为什么把我往外推！”

金发孙悟空红了眼眶，“因为爱你啊，我是变幻出来的，但是所有的设定都和从前的孙悟空一样。我只是没有一个实体，小金毛，我消失是没有感觉的，但是外面的有。”

金毛毛哭喊着：“不！不！你是真的！你就是我的空空！”

金发孙悟空抱起她，“乖，你内心不敢决定，我替你做决定！”

金毛毛扒拉着水帘洞门口，“空空，不要！我怕我明天一醒来所有一切恢复原位！”

金发孙悟空安慰着：“你是舍不得外面的真实的我的，我知道你不出去会后悔的。”